这是第一次周媛嫒利用侯府嫡女的阵仗,觉得有些招摇了,以后自己还是偷偷出门的好。
忽地,从马车的车帘外进来一只鸟,毋庸置疑,就是阿枭了,周媛嫒以为司马晨也在附近。
春麦则被吓得脸色发白,但是也不是第一次看见阿枭了,慢慢的便好些了,只是指着阿枭骂道“你这破鸟,每次出现的这么突然,吓死我了!
说完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阿枭见有人骂自己,对春麦瞪着眼睛。
周媛嫒便有些无语的看着这马车内一人一鸟干瞪眼,还是春麦先败下阵来,到底是不如阿枭的。
阿枭才不怕春麦,用它一贯奇异的走姿到周媛嫒身前,蹭蹭周媛嫒的手,可能是怕自己的尖嘴会伤害到周媛嫒,便用脑袋蹭着。
这是怎么了呢,看起来阿枭像是单独外出的,不然这会儿麒麟该来抓它了。
忽地,队伍停了下来,阿枭迅速飞出去了,原来是周如慧的马车坏了,自己总不好叫她去和仆人们挤一辆车,便也下车督促着护院们修车。
毕竟两辆马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周媛嫒安慰道“妹妹莫惊慌,只是车轮有些松动了,护院修好便行了。”
说完却抬头望天,阿枭在半空盘旋,发出尖利的叫声,忽地想起司马晨对自己说过阿枭喜欢美人。难道阿枭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所以来看看自己吗?
这样一想便觉得阿枭真的不应该是只鸟啊,只怕成精了吧。
周如慧顺着周媛嫒看的方向看过去,原来空中是一只鸟。不对,一般的鸟儿没有这么大,也飞不了这么高。
便惊奇道“长姐,好大的鸟儿,让护院射下来吧。”
周媛嫒当然不允许,但是周如慧却没有等周媛嫒发话,自己拿过弓箭对着空中射了一箭,奈何她力气实在太小,离阿枭远着呢。
这个举动却把周媛嫒惊吓到了,周如慧竟然会射箭!是谁教她的?
但是面上还是假装镇定的道“我倒是不知道六妹妹会射箭啊。”
周如慧欢快道“是父亲教我的,长姐我射的好不好?”
额,你朝空中虚发了一箭,我哪里知道你射的好不好。便不做声,想着父亲竟然会教周如慧射箭,心里有些不舒坦。
周如慧却没有注意到周媛嫒的神色,只是看着天上的阿枭,一声惊呼道“何护院,那鸟儿飞下来了,快射!”
周媛嫒来不及阻止,何护院便拉满弓弦朝阿枭射去。阿枭到底是贪玩,但是茶隼的飞行速度岂是一般的人能比拟的。
因此何护院并没有伤到阿枭,周媛嫒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喝道“何护院,六小姐任性便罢了,你怎地也这般由着她?”
何护院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主人说错了就是错了,便跪下请罪道“属下知错了,望小姐责罚。”
周如慧却不满道“长姐,你怪何护院作甚,是我让他射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又不屑道“不过是一只鸟儿罢了,长姐怎地如此大题小做,也不怕别人笑话了去。”
周媛嫒气道“早知道你如此不知分寸,便不该带你出来了,这鸟一看便知不凡,必定是哪户勋贵之家圈养之物,你若是伤了它,莫非让整个武安侯府为你赔罪吗?”
周如慧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但是出门在外也不敢太反驳,便也老实认错。
虽然明面上是认错了,但是内心还是愤恨不已,周媛嫒哪里看不出来,但是也不点破,只是沉声道“你身为一个闺阁小姐,内心如此残忍,回去罚你抄佛经百遍。”
这下周如慧急了,虽然一百遍不是很多,可是抄起来自己也很累啊,便道“长姐,我不过是射着玩了玩,连它的羽毛都不曾碰到,这样的惩罚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理会周如慧的辩解,周媛嫒再次沉声道“不抄完不准出门。”
这下便老实了,反正周媛嫒不会改变心意,跪在地上的何护院头顶也传来周媛嫒的声音“何护院,你纵着主子犯错,回去自己去领三十板,你可服气?”
作为下人,这点惩罚不算什么,何护院老实应下了。这时后边的家丁们便喊道“大小姐,马车修好了。”
周媛嫒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周如慧哼了一声便走回了马车上。
一行人又缓缓行进起来,似乎天空中也没有了阿枭的身影。
周媛嫒放下车帘假寐起来,不一会儿,阿枭又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周媛嫒总是觉得阿枭身上带有强烈的血腥气,皱了皱眉头。
阿枭似乎也知道似的,看了一眼周媛嫒便飞走了,还是春麦眼尖看见阿枭站着的窗棂上有血迹。
周媛嫒大惊,难道阿枭受伤了?有些担忧的朝窗户边看去,哪里还有它的身影。
又想到自己刚刚因为血腥气而嫌弃阿枭,便有些心理不安稳,动物最是敏感了,不知道会不会怪自己。
没有思索太久,马上便到了大昭寺,僧人们远远看见一行人走来,便去通知了方丈。
因此当周媛嫒下马车的时候,有许多僧人在寺庙口迎接,但是很快的,周媛嫒便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后面传来周如慧的尖叫声,大家都朝后边望去,这一看不得了,不少丫鬟们都呕吐起来。
周如慧更是在一旁吐得天翻地覆,原来是周如慧的车顶有一只巨蟒,蛇胆已经被掏出来了,死透透的在车顶,舌头更是垂在马车上,似乎离车夫的头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