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进来的时候周媛嫒却没有放过兰姨娘欣喜的眼神,兰姨娘和二房有勾结?
二老爷见周如慧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兰姨娘也在一旁哭泣,沈氏却一脸怒容。
装作不知道的问道:“母亲这里好生热闹,只是小六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不知道二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回道:“小六犯了些小错,你大嫂要罚她呢!”
沈氏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小事,在她们眼里,自己儿女的名誉是小事,好!真是太好了!
二老爷好像才明白过来似的,严肃道;“是小六犯错了啊,该罚。”
周媛嫒仔细的观察着兰姨娘的举动,见到在二老爷说完这句话后,兰姨娘不可置信的眼神,便越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沈氏才不相信二老爷会这么好心,果然,二老爷又开口了:“母亲,您就别干涉了,大嫂管家这么些年可是公允得很啊,也是贤名在外啊,只是一介庶女犯错,大嫂向来仁慈,想必是不会重罚的。”
这话便堵住了沈氏想重罚周如慧的话,沈氏一时气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媛嫒怕沈氏气出毛病来,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便道:“母亲,咱们便不重罚六妹妹了,想必她下次也不敢了。“
就这样放过周如慧?怎么可能,有一万种死法可以给她,现在何必让沈氏下不来台呢!
难道二老爷此次来这里就是想救周如慧?兰姨娘的面子如此之大?
当然不是了,二老爷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但是还是说出了口:“大嫂,我下衙回来在街上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是关于安安的。”
沈氏当然知道二老爷指的是什么了,也在为难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老夫人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句话,要给沈氏致命一击才可以。
便沉声道:“安安是府里最大的姑娘,她的名声现在坏了,势必会影响其他姑娘的亲事,叫你来就是想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沈氏敏感道:“什么怎么办,我的安安好好的在这里呢,她是武安侯府唯一的嫡女,谁也别想动她!!”
此时的沈氏已经红了眼,但是她不会退缩,周媛嫒一阵心酸,母亲还当自己是在她身后需要要她庇护的小女孩。
老夫人呵斥道:“沈氏,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安安势必要送走的,你若是再拦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是强势手段,她是老夫人,是这侯府中唯一的长辈,沈氏若敢违逆她,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惩罚她。
周媛嫒拦住了沈氏,上前道:“祖母,什么事情已成了定局?你怎知就没有回环的余地了,您就这么巴不得孙女去死吗?”
这话便有些重了,晚辈不遵从自己是不孝,但是自己要逼死孙辈这便是不慈,要是传出去了真是晚节不保啊。
便柔声道:“安安,你要认清现实,你这样已经影响了侯府,你放心去家庵,侯府也不会亏待你。”
老夫人避而不答,但是周媛嫒不会如此放弃:“祖母,孙女的命是四皇子救回来的,他必定不会让我的名声就这样坏下去,你们这样是要逼死我啊!”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了,你要是敢让我死,我就让你陪葬!
这话迷惑了众人,因为大家平日里也没有看见周媛嫒和四皇子来往,怎么会为了她而惩罚其他人呢?
虽然有些不信,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武安侯和周延年也来了昭然院,外面的流言经过父子两的雷霆手段,已经停下来了,更是查出了一些线索。
武安侯沉声道:“母亲,这是我大房的家务事,安安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
这时怪老夫人和二房多管闲事了,张氏马上拿出帕子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泪水道:“我可怜的阿龄和阿语啊,眼下就是要说亲的时候了,这个样子,谁还放心将女儿嫁到侯府来啊?”
武安侯呵斥道:“那二弟妹想要如何,让安安去死吗?”
声量有些大,吓得张氏连哭都不敢哭了,二老爷爷没有做声,眼下的形势自己倒是不好说什么。
但是埋怨埋怨还是可以的,便道:“大哥这是做什么?吓到阿云了。”
虽然知道是做戏,但是张氏也好久没有从丈夫嘴中听到自己的小名了。
武安侯哼道:“二弟,凡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也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能瞒住别人,这武安侯府我是交给阿寿的。
我是武安侯的时候,安安自然我来养着,以后阿寿继承了侯府的位置,他愿不愿意养着也是我们大房的事情,你们若是怕安安连累了你们,便分家吧!!”
因为知道老武安侯临终前交代过要武安侯照料弟弟,所以二老爷从来都有恃无恐,大声道:“大哥,你要为了安安坏了我们的兄弟情分吗?分家!你如何对得起父亲?”
武安侯不屑道:“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周延年更是走到周媛嫒身边道:“安安,你放心,大哥自会帮你解决这些事情,若是他日谁有幸要求娶你,大哥自会亲自背你上轿,十里红妆相送,若是不出嫁,哥哥养你一辈子!”
周媛嫒内心十分感动,但是眼下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道:“大哥,你别担心,事情不会更糟糕的。”
又转身对高坐的老夫人道:“祖母,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是清楚的,这必定是有心人要陷害我,三日之内我必定解决这件事,若是解决不了我就自行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