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素嗔了他一眼:“那其余的事呢,砍柴、烧水、洗衣等等?”
“只要夫人愿意让我时时刻刻看着,我都可以做。”花清越凑到苏陌素耳边,咬耳说道。
“时时刻刻,岂不是……”苏陌素瞪了一眼花清越。
被瞪的人毫不遮掩心思,摆出一副夫人冰雪聪明,果然深知我心的模样来。
两人这般琴瑟相和,在席间的一般人看来,也最多就是年少夫妻、情意尚厚罢了。但在正位的白月戈看来,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钱多多的提议,白月戈是充满提防的。不过现在大皇子府的正妃可依旧是她白月戈,她并不认为一个钱多多能翻了天去。
于是,与花清越相谈甚欢的苏陌素就很快得到侍女的传信,说是大皇子妃邀请在后花园一聚。
既然是大皇子妃相邀,花清越一个男眷自然不可能陪同。苏陌素起身,随那侍女往后花园走去。
大皇子府的后花园与这宴客的花厅尚有两三个回廊的距离。苏陌素跟在侍女身后,往前走去。
先前入府的时候,苏陌素就有注意到所经过回廊的上方都挂有非大红的灯笼。而这不在宴厅必经之道的回廊上,也依然有同样的灯笼。
一路喜气,白月戈这大皇子妃倒是做得甚为大度。
花园已经近在咫尺。虽然此时已经入夜,但因为自花园这头的回廊到那头的回廊,上空挂满了灯笼,所以即便不能亮如白昼,也能够看清楚园中的所有情景。
“参见大皇子妃、侧妃娘娘。”苏陌素倒有些意外钱多多也在场。
白月戈才抬手示意苏陌素起身,这看似多余的钱多多就抢先说话了:“花夫人,我与姐姐是觉得那宴会的主角反正不是我们,便特意邀你来这边坐坐。”
白月戈本准备的话便这样生生被梗在喉口。她看一眼钱多多,心中实在有些恼怒。
她什么时候说过宴会主角不是自己了?即便那荀素裳暂时得了些注目,她白月戈才是大皇子府唯一的女主人。
至于钱多多,一个侧妃,当然不算什么。白月戈心中冷哼一声,将话头 抢过去:“自元宵夜以后,我们确已许久未见。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见面,我便想邀陌素你一起来坐坐。你不会介意吧?”
苏陌素坐到白月戈的身边,答道:“大皇子妃相邀,陌素岂会介意。”
这刻意划清界限的称呼,白月戈是半点也不在意。她继续往下说:“想我来朱国其实也不过一年,但如今回想与陌素你的初识,却总觉得隔了许久一般。”
“那时候你我比试,我还略有些不服。但后面与你越是深交,我便越是喜欢你。京城那些小姐们扭扭捏捏的作态,我可瞧不来。”白月戈这话其实也不算全伪。她当日和苏陌素相交日笃,自然也有几分瞧得她入眼的原因。若不是魏泓睿的话……
白月戈心中到底几分真心,苏陌素却已无心知道。她不过就是顺话答了一句:“是。当日皇妃娘娘还是白国的公主殿下,今日就已经是朱国的大皇子妃了。”
白月戈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苏陌素的疏离一般,她将院中石桌上的糕点往前推了一推,同苏陌素说道:“陌素,这几样糕点,可都是你喜欢的。你尝尝味道如何,可比得上城内食楼的手艺?”
苏陌素可不准备吃白月戈递过来的东西。在大皇子府她遇到问题不止一次,这样明显的手段她自然会提防。
看了眼糕点,苏陌素表面话还是说得漂亮:“这糕点做工瞧着就甚好。先前在宴上,我已经尝过几块。只是先前有些贪多,此时就撑不下去了。”
白月戈又将话题调换,她望向苏陌素:“陌素可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在猎场的事情?”
“大皇子妃是说什么时候?陌素一直身体不好,记性也总是不佳。”苏陌素答道。
钱多多目光在苏陌素和白月戈面前反复流连,任这二人东拉西扯,你进我退,也是不插言半句。
白月戈知道,钱多多既然跟了来,便不会轻易自行离去。她便索性当这人不存在,同苏陌素往要处上说:“就是猎场上杜家姑娘对你存坏心的那次。当时候看到你受伤,我可真是吓坏了。”
苏陌素初次受白月戈算计,心中有所怀疑,却未曾深究,就是因由这猎场的情意。当日她在猎场为杜微风所伤,白月戈当场拉弓,执意要射杀回去。
这等维护之心,苏陌素一直记得。但再深的恩情也在后面接二连三的几次算计中消磨殆尽。
毕竟若说当日欠了白月戈一情,后面白月戈谋算她苏陌素可不止一次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心狠觉辣、不留余地。
“大皇子妃待我厚意,陌素一直铭记于心。”尽管情分没了,但表面上的话,苏陌素还是得说。
白月戈提猎场事,本意也不在于勾起苏陌素多少感恩。她接着引出后面的人和事来:“杜家姑娘出身将门,按道理说,这样的女子应当豁达大气。不过在她身上,我却半点看不出来。陌素,前几天她对你做的事,实在让我又是意外又是愤怒。”
终于点出正题了。苏陌素料想白月戈约自己出来,定是有局要设。
只听白月戈继续说道:“其实但凡了解你们之间渊源的人,便能清楚。你与杜微风这样的关系,如何也不可能帮她去做事的。所以二皇弟那事,你们夫妻被卷入实在无辜得很。”
在旁一直默默当石头的钱多多听了这话,当即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