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笑了笑:“但是我很开心。我知道这点钱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呢?是连续不断的两个月,每天早上七点不到就去发传单,节假日去做家教,晚上还去医院给人派对卖号。以前也有男生为我做过这些,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为别人做过。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肯让我这么做的人。”
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就那么望着她。
“你肯定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人给予的慷慨呢?不仅仅是骄傲,我得让你知道,你在我这儿,是独一份。”她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敲桌面,说着这样的话,眼睛里还是闪烁着骄傲,“还有,你两个月能赚多少呢?会挥洒这么多的汗水吗?就算你以后给我再多的,哪怕是房子、车子,乃至更多,这也是不等值的。你永远都欠着我。”
俞庭君那一刻真是难以言述。这女的套路还真深哪,但是她说得一点也没错,而且非常坦诚,虽然说着他欠她,姿态一点也不咄咄逼人,让人心生好感。
更重要的是,这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他本就觉得这女人高雅又桀骜,这都两个月了,仿佛快要惨遭滑铁卢了,对自己的魅力心生动摇,他都要放弃了,她又杀了个这么漂亮的回马枪。
真是让他身心舒畅又感动。
俞庭君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就那么缓缓地俯下身,抱住了座椅中的她,把她小小的身体困在他有力的臂膀和座椅中,吻住她柔软的唇。两个人,隔着落地玻璃,在光影迷离的外滩另一边,激烈拥吻。
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
那一年深秋,在严冬来临之前,白嘉言用花言巧语和半真半假的阳谋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足以抵御这让人绝望的深寒。
只是那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才是给予她寒冷的源头。
待到追悔莫及,已无力折返。
那一年,他25岁,她20岁。
第022章冲突
十二月过后,天气越来越冷。每日清早起来,窗外的树枝叶片上都是白霜。闹钟已经响过三次,嘉言都不耐烦地给摁掉了,但是睡梦中有人孜孜不倦地叫唤她,抚弄她的头发。
嘉言烦不胜烦,终于睁开眼睛。
俞庭君裸着身子半撑在在她身体上方,拉拉她的头发:“起来了,宝贝,上课要迟到了。”
嘉言说:“您该去吃点儿脑白金了。”
“怎么说?”他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嘉言理所当然说:“补脑子啊。昨儿才和你说过,今天不上课的。”
他恍然地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啊。不过,你这小嘴儿是不是太不饶人了,我得教教你什么叫礼貌。”他猛地按倒她,挠她的痒痒,嘉言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不住告饶,“好哥哥,好哥哥,妹妹认输了,快放开我!”
俞庭君这才收手:“放过你也行,不过,得先香香、爱爱。”
嘉言笑骂:“臭流氓!”
俞庭君说:“你第一天知道啊?”
嘉言被他压在下面,一双/飞眸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睛里仿佛带着秋波儿,撩地他欲/火焚身,低咒一声:“你个妖精。”从床头柜里摸出套子,“哥哥早晚死在你身上。”
嘉言抬起腿夹住他紧实的腰,双手在他光滑的背脊上慢慢滑过,然后来到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俞庭君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她疼得直流泪,蜷缩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但是目光仍是固执地望着他,仿佛要把这个让她流血的男人一辈子都记住。嘉言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是历经沧桑的,总是含着包容、温柔、知性,但是,又带着少女应有的天真和俏皮,瞪他,瞪这个让她流血的男人。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呢?清澈见底,却又是如此妩媚,总是带着自信和睿智的光芒。还有她微弯的自然卷卷发,以及眼角那颗性感迷人的小红痣。
他曾经问过她,头发是烫过的吗?
嘉言说,出生时就是这样,遗传的外公。不过,和外公那种像金毛狮王似的乱蓬蓬的卷发不同,她和杉彤的头发都是那种很自然的顺滑的卷,不过她是大卷,只有发烧才弯,杉彤则是那种从发根开始一小绺一小绺的卷,像洋娃娃似的。不过后来,她觉得太妩媚,影响不好,而且总有人怀疑她烫过头发,不停问她,挺尴尬的,上高中后就给拉直了。
俞庭君一直都觉得,白嘉言是最典型的那种艳而不妖的女人,由内而外散发着性感又优雅的气息。别的女人露地到处都是肉还没她严严实实的裹着来着性感,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配着她无以伦比的美貌和社交手腕,极富感染力,让身边的人都折服于她。
这样一个女人,带出去也倍儿有面子。所以,俞庭君和她在一起后就觉得别的女的都拿不出手了,所以总是带她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还喜欢带着她一个圈子一个圈子溜达,像展示战利品似的。
嘉言还挺配合,娴熟的和那些人攀谈,和他们聊罗马的角斗场、日本的生物科技、华尔街这两年的金融趋势……她还是个数学天才,可以帮他把投资的几个公司混乱的账目一夜之间理清,还做的滴水不漏;可以陪他骑马、一起蹦极,玩极限跳伞、赛车;还可以熟练地和他用各种不同的外语吵架。
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