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许是那多宝阁和跟踪的人是一伙的。”
李玄宁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叫我宁公子。想来并不知道你我真实身份。”
常武叹了口气:“哎,算了,别想了,等着吧,也许一会就来人了。”
李玄宁被捆着不能动弹,有些无聊的说道:“我感觉有些饿了。”
常武:“我想如厕。”
李玄宁:“……你再叫叫人。”
不待常武回答,二人便听见门口窸窸窣窣似有人在开锁,正想着又听到咔的一声落锁,门缓缓打开。
进来的竟是王宅的刘管家,李玄宁和常武一时弄不清楚状况,谁也没有开口。
刘管家进来后,双手背后,把门一关,朝里面二人各行一个礼,而后说道:“二位公子不必慌张,我稍后会安排下人服侍二位,也会送来饭菜。”
刘管家顿了顿,原地转了一转,又站在二人中间继续说道:“我把二位绑来,也是迫不得已,这段时日,我家山爷命我打听二位公子,我派人寻遍上京,却始终毫无消息,今日终于发现二位公子踪迹,我来不及多想,怕错过了又遍寻不到,所以出此下策。望二位不要怪罪。”
常武一想到自己堂堂御前一等侍卫,竟在这被人用麻袋扣着闷了一棍子,心中的怒火噌的就起来了,随即一声怒喝:“你可知你绑的是什么人竟敢用下三滥的手段……”
李玄宁怕常武一时冲动说漏了嘴,赶忙打断他的话:“常武,你我并无大碍,稍安勿躁。”
说完又努力扭头朝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你我之间并无过节,至于那个什么山爷,我们也不认识,为何绑我们来总得有个解释你不怕我们出去以后去报官吗?”
刘管家依旧彬彬有礼:“二位公子且在我王宅住一半日,我家宝爷和山爷明日应该就回来了。二位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李玄宁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心中竟闪出王元宝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鬼使神差的竟说道:“那我们便等那山爷回来一问究竟,但是你可否松开我们,我既已经答应你,便不会食言。如不放心,你可叫人看守,我们不出这个门便是。”
刘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人给李玄宁和常武松开绳索。
毕竟绑人还是不行,这事可不能闹大了,还是得安抚。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拼尽全力将余晖撒向了天空和大地。
城外官道上一列马车队在鲜红的霞光下缓缓的前进,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错的响着。马车外面的人均是清一色的服装,连日来的长途跋涉让这一队的马和人都显的昏昏沉沉,疲惫不堪。
突然,领头的那人一声大喝,撕裂了空气也惊醒了打着瞌睡的人儿:“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进城了,回家了再睡。”
那人说完就兀自扭头掀开马车帘子,又降低了音调对里面的人说:“宝爷,山爷,马上进城了,醒醒吧。”
车里坐着的正是王元宝和阿山,二人一人靠着一边,睡的摇摇摆摆,昏天暗地。听到车夫的声音,王元宝慢慢的揉了揉眼睛,向外望去,城门已近在眼前,又抬头望了望天,居然睡了一下午。
王元宝伸了伸懒腰,撇着嘴说道:“总算回来了,这一路的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好这一趟值得,这淄州的琉璃是越发的好了,年底大赚一笔。”
阿山闻言无所谓地说道:“赚的够多了。要不是你要去,我才懒的跟着,累死累活的。”
王元宝伸手捏了捏阿山的腮帮子:“是啊是啊,看把你累的,这腮帮子都没肉了,这一路确实瘦了不少,回去给你补补。”
阿山听他这么一说,也伸手摸了摸脸,笑了起来:“好像是瘦了,我是不是英俊了许多”
王元宝:“”哎,我的天,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放大街上,肯定没有小娘子会多看一样眼。跟逃荒的一样。哎,成天就我操心你,你这样怎么找姑娘我看香儿就不错,许给你如何?”
阿山没好气的说:“二郎你又来了,能不提娶亲的事儿吗?我要真有喜欢的,会跟你说的。反倒是你,你都不知道满上京城都在传多宝阁的宝爷好男色!”
王元宝不怒反笑:“这都传多少年了,大家还不嫌烦啊。”
阿山白了他一眼:“现在太平盛世,老百姓茶余饭后除了八卦还是八卦,多少小娘子成天去铺里转悠也不买东西,不就是为了碰运气能见你一次。”
王元宝:“嗯,这个我知道,毕竟宝爷我这么英俊,又有钱。”
但是钱还是要赚的,富是不够的,要最富!
阿山无言,为何不能谦虚一点……
待回到王宅,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从大门到内院,所有的灯笼都红彤彤明晃晃的亮起来,刘管家站在门口,一脸喜庆的接下风尘仆仆的宝爷和阿山。
这一趟足足跑了将近四十天,刘管家可很是担心,生怕二人在路上出个什么事,一边看着憔悴的宝爷和阿山,一边说着:“宝爷怎的走了这么久,比以往时间都长啊。”
王元宝站在门口有些疲惫地说道:“在留香客栈多住了几日,走吧,先进去。”
说罢,王元宝就往院内冲去,边往里走边问着:“刘管家,热水备了吗?我得先洗个澡!这几日差点没把我臭死,身上的味道熏得很!”
见没人应声又叫一声:“刘管家”
连叫两声都没人应声,王元宝一个扭身,看见刘管家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