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家里情况不好,我娘在我小时候总担心我会娶不上媳妇,所以将我料理的家务事都会做一些,说是这样别的姑娘兴许会看着我会疼人的份上嫁给我。”
元鸣低头:“那你娘估计是要失望了。”
“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谢庭抱着猫,元鸣在他身后跟着:“说起来你好歹也是个侯爷,怎么还会做白饭?”
元鸣进屋将东西放下,尴尬地摸了摸头:“东西不是我做的,我回去把元宝拖了过来,你知道的,元宝最靠谱。”
谢庭拿了把勺子喂猫,元鸣在他身后床上百无聊赖躺着,翻找翻找在枕头下翻出一本春宫图来,他随便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却是很得他的欢心,他就躲在谢庭身后偷偷摸摸看起来。
这个姿势不错。
嗯,这个好像也不错。
这个下次可以试试。
这想必是金条铜板怕他晚上在这里过得不好而偷偷塞过来的,虽然这俩人平时不靠谱,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满贴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两天,终于憋出来了。
☆、二十章
谢庭喂完了猫,转过头去看元鸣,元鸣看书看得十分入神,没有发现谢庭的身子已经转过来了。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元鸣想要收起书来已经晚了,谢庭从他手中抽出春宫图,粗粗扫了两眼。
简直是。
谢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色不由得涨红起来,他将春宫图砸在元鸣身上,与元鸣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算了,你在这里静静吧。”谢庭起身,自己去院子里面站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鬓角额头上。
元鸣放下手中书:“真是古板到不行。”
安康在地下喵了一声,似乎是在说:“才不是呢。”
元鸣破天荒抱起安康戳着安康砖红色的鼻子:“你倒是会讨巧,吃的比我还好。”
“你怎么就这么讨他的喜欢呢?”
安康在元鸣怀里拧了拧身子,爪子一挥在元鸣手上留下三道抓痕。
谢庭身体毕竟是好,不过三两天便起来活蹦乱跳的,到了腊月二十九那天还拉着元鸣到宫里去参见年会。
谢庭看着手中的帖子道:“我并不想去,着实是太过麻烦了。”
元鸣回家换了身衣服,绿袍红衣倒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富贵。
他将头发整整齐齐束起,回头对谢庭道:“无妨,去了也不过是那样,不要告诉我你去年没去。”
谢庭翻着白眼:“去年品阶不够,自然没去,这次去了估计也没人理我。”
谢庭这一年爬的太快,朋友没多少,暗地里倒是树了不少敌,好在谢庭并不在乎这些。
是敌是友并无所谓。
“没事。”元鸣笑着:“我特意把自己桌子放在跟你一起,有我在你还会无聊吗?”
谢庭记得年初初见元鸣,对元鸣仍旧是躲闪不及,只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人却成了自己最亲近之人,谢庭伸手给元鸣整了整衣服领子,将他胸口那块长命锁摆正:“那咱们走吧。”
外面湿滑,两个人互相搀扶去外面坐车。
大街上已经无人,偶尔能看到一辆去皇宫的马车。
元鸣将帘子放下:“算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吧,不然还要寒暄,怪麻烦的。”
这次年宴设在暖阁里面,皇上感染了风寒来的晚了一些,起初只有元昼坐在主位左侧。
元昼没有像往日一般嘴角微微挑起,而是面色苍白,整个人板着脸坐在上头,开口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说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殿下的腿还没好吗?”谢庭悄悄问道:“怎么我看他这么一副样子?”
“这才半月有余,哪里能好的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搀扶出来的。”元鸣剥了个小橘子放在谢庭桌上:“他这幅模样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你瞧瞧。”
谢庭往左右看去,果然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闷闷地跟元昼大眼瞪小眼。
恭肃帝不爱美人,所以暖阁里面连个伴舞助兴的都没有。
谢庭捏着一块栗子酥慢慢吃着,元鸣给他倒茶。
随着外面一声吆喝,众人听闻恭肃帝来了,方才都放下一口气起身行礼。
元昼紧跟着起来,却因为断腿的原因稍微摇晃了一下,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扶住,这才不至于当场闹个笑话。
恭肃帝上坐:“都坐下吧,难为你们,这都过年了还不回老家,都陪着朕死守这里,特别是胡爱卿,昨晚还在陪着朕商讨国事,当真是辛苦。”
胡尚书急忙起身:“回陛下,这对老臣来说,是荣幸。”
拜拜手示意胡尚书坐下,恭肃帝道:“今年委实有些不太平,大旱小涝不说,朕还失去了两位重臣,实在是让朕寒心至极,朕希望……”
谢庭知道他说的是那两件事情,他抬头往上看时,却发现皇上身边换了人,换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太监,往日跟皇上形影不离的德生总管并未跟着。
等恭肃帝絮絮叨叨说完,晚宴也过去了大半,恭肃帝拍拍自己的座椅道:“朕知道,朕在这里你们拘束的很,朕就先行回去歇息了,你们想说什么便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