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强忍着活了下来,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小叮当生下来了。
后来,有一次看见别人抽烟,她也没忍住,要了一根来抽。
后来觉得这种苦涩的味道很好,就问了那个女人要了香烟的牌子和购买的地点,她买了一袋回去。
许风看见了,差点没把那些烟都扔出去,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抽什么烟。
许风就从来不抽烟的,男人从不抽烟,就连酒也很少喝,真的算得上是男人里面的极品了。
只是,不爱而已。
她当时怎么做的呢?
她眯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就拿了一包烟出来,当着许风的面,抽了一根。
然后说,“我难受。”
抽烟了就不难受了。
后来,她开始抽烟,开始喝酒,然后痛苦迷茫,又离开了柏林,去了维多利亚沙漠,那几年,抽烟喝酒,也是没有断过的。
只是现在在小叮当的面前,她很少抽烟和喝酒了。
今晚,却烟瘾犯了,忍不住
t要抽。
女人一身蕾丝而柔滑的睡衣,白色而细腻的皮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一双玉藕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咖啡色的摩尔,吸一口,从嘴里吐出一大圈的青烟白雾,她很少把烟吸入肺里,就这么吸进去,然后很快就吐出来。
眼前很快就弥漫着这样青白色的烟雾,几乎快这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闭了闭眼睛,眼前的那张脸还是没有消去。
她想到男人的地下室的那张脸,虚弱而苍白,还有身上的伤痕,就觉得内心一阵的荒凉。
或许,她还是希望,他还是不要这样……过一个可怜,又悲剧的人生。
摩尔的味道很苦,时暖细细慢慢地抽着,却又想起,当年那些,从未安生,和疯狂的岁月。
于是多少,心有不甘,心生荒凉。
……
云深第二天就给她打电话了。
她眼睛还是美好,所以只能她去路向南的别墅。
去的时候才发现路向南也在那儿,男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几乎算得上是乌云密布雷雨欲来。
时暖进去,手腕上的铃铛发出一点清脆的响声,傅云深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女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一双好看又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焦距,但是她却可以准确辨别她所在的方向。
可能是失去视觉的人,听觉和嗅觉会变得异常的灵敏。
时暖走过去,坐在路向南的对面,傅云深的身边。
傅云深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旗袍,她很少穿旗袍,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穿,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身旗袍穿在傅云深的身上,一点也不奇怪,反而让人觉得,她真的就像是那个民、国时候的女子,温柔又端庄,美丽又深情。
女人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像是在笑,伸手就落在了时暖的手背上,那双眼睛缓缓看向对面的男人,嗓音却格外的冷清,“路向南,我今天就搬出去住了,我和她住在一起。”
“我说了,要是你不答应离婚的话,我就可以单方面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只要我们分居两年以上,到时候我不怕拿不到离婚判决书。”
傅云深似乎是铁了心了,时暖还在想,她上次说的逃跑的计划是什么,可是此刻,却觉得傅云深根本就不想跑了。
只要离了婚,不就自由了么,何必干什么逃跑的事情。
她之前就逃跑过,之前的逃跑,不过是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希望,可现在,也许是什么希望也不抱有了,就打算离开的彻彻底底的,不要这场婚姻,彼此,各安天涯的多好。
路向南看了一眼时暖,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吐出来两个字。
“休想。”
说完,就拿了自己的文件和手机,还有车钥匙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重重的关上了门,那声响声几乎把时暖都吓到了,可是一旁的傅云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女人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伸手从茶几上摸到自己的水杯,女人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水,这才淡淡的笑道,“暖暖,你说,脾气这么坏的男人,我当初是怎么喜欢上的?”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看上了。
当时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全都是这个男人,哪怕他明明比她大,哪怕他身边有别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哪怕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可是当时年少轻狂,她还是那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不要脸的在他的身边紧紧跟随,纠缠着。
知识后来,那一场变数,让她在自己最好的年华离开了他,她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来得及说。
没有人知道她在被送上飞机的时候那一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只觉得,自己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上他了。
也许,等自己归来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有了小孩,那个时候,她就只能做一个默默的关注者,在他看不见自己的地方,默默的,悲伤,和回忆。
可是他还是一个人,可是他还没有忘了她。
所以,有些固执,就是这容易恢复和衍生,他一句话,她还是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再次扑到他的怀里。
她曾经想过,余生就这样了吧,有他,就好。
可没想到,太多的变数,还是会发生。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而他,却不是。
……
时暖看了看努力睁着眼睛不肯让自己哭出声来的女人,心里也一阵难受,“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