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言一言不发。

白宛拍拍他：“没事，人生中唯一撩到的妹子是个男人假扮的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白敏言看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你肯定会说出去的”控诉。

“明天就是除夕宴了，”屈严拧着眉看着监控：“但愿别出什么事。”

第二天除夕，整整一天白宛都在帮皇后置办晚宴事宜，黄昏将近，除夕宴在享平殿举行，绝大部分朝臣携带家眷都已进场，屈鸿年和洛晚舟端坐高位，屈鸿年手边是大越唯一的王爷屈鸿晓，再往下是屈严，洛晚舟手边是白宛，白敏言化作于萧然的样子作为侍卫站在后方。

舞女们长袖飞起，翩翩起舞，乐师们鼓瑟吹笙，尽是新年的欢快曲子，却是暖场项目。

屈鸿年颔首示意除夕宴开始，舞女和乐师们退下，群臣安静，第一项就是附属国及各个属地进贡。

眼花缭乱的贡品过后，太监唱喏道：“请——闵原使臣！”

白宛等人精神一振，聚精会神看着从门口款步进入的闵原使臣。

“臣！”那人进殿后就带领众人跪拜：“洛伦，拜见吾皇。”

屈鸿年示意平身。

那人站起身，抬头直视屈鸿年——身后的白敏言。

“就是他。”白宛耳朵里传来白敏言的声音，不知怎的，那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大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审时度势：“怎敢直视陛下！”

洛伦放肆一笑：“因为，臣要送给陛下带来一件从未见过的贡品。”

“哦？”屈鸿年道：“是什么？”

洛伦张开双臂，一颗水晶球出现在他的面前，升到半空。

白宛睁大眼睛。

“屈严，时空裂隙！”白敏言焦急的话传到白宛耳朵里，他本人却还是一副沉着的样子稳如泰山没有动作，明显是思维语言。

“送您早登极乐如何？”洛伦带着笑意说道，那水晶球随着他的话音开始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开球体。

然而，水晶球的皲裂停止了，时空裂隙起作用了。

“你俩都别动。”耳边传来白敏言的声音。

白宛明白，白敏言是为了让他俩不暴露，她只好僵直假装被定身。

白敏言翻身而出：“劳伦斯，够了。”

“哟，时管局的小苍蝇，终于不藏头露尾了？”洛伦边说，边慢慢褪去伪装，露出原本古地球欧洲人的长相。

“你已经身犯重罪，劝你束手就擒。”白敏言摆好攻击的姿势。

劳伦斯却嗤笑道：“重罪？什么罪？穿越时空也是罪？”

“非法穿越时空会导致世界线改变，造成无法预料的问题！”白敏言怒道：“你也曾经是时管局的一员，为何明明……”

“我就是因为曾经是时管局的一员，”劳伦斯收起笑容：“才能知道时管局就是个谎言！”

白敏言脸色一变：“你少蛊惑人心？”

“这里只有我和你，蛊惑谁？你吗？那证明你也怕了对吗？怕那个真相。”劳伦斯道：“都说扰乱时空会有蝴蝶效应的产生，从而导致世界线的变动，然而世界线是那么好变动的吗？世界线能产生变动，就说明这条世界线原本就存在，不论怎么对时空加以干涉，它都会存在而已，应该有的都会有，没有的也都会没有，和你穿越不穿越没什么关系！”

“那你也不应该帮特里人！他们妄图通过扰乱时空来让人类毁灭！”

“不，”劳伦斯又笑了：“如果特里人成功了，那么就说明，人类毁灭的世界线一直存在，和穿越时空的穿越者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们怎样阻止，这条世界线都不会消失。”

“你这是诡辩！”

“诡辩？世界线有无数条，收束有无数个，人类又凭什么来判定哪条应该存在哪条不该存在呢？说白了，就是单纯人类自私的怕死罢了。”劳伦斯蔑视道。

“你也是人类啊！”白敏言不可置信的颤声说道。

劳伦斯笑的更开心了：“对啊，我也是人类，那我说，我不介意人类消失呢？我，不介意我自己消失呢？我也想知道，到时候，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白敏言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经坚定无比：“你已经疯了，多说无益！”

他揉身攻了上去却被劳伦斯轻松躲过，而随后劳伦斯一把时落跟了上来向他刺了过去，白敏言一个拧身躲过匕首。

“让我猜猜，”劳伦斯游刃有余道：“你是时管局的哪只小苍蝇。”

白敏言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手下的攻击。

劳伦斯也没有丝毫手下留情，掏出一个小球扔向白敏言，白敏言侧身躲过，那小球却在白敏言耳边爆炸开，白敏言伪装设备上防护机制启动，挡下了这次攻击。

劳伦斯挑了下眉：“这防护罩挺巧妙的，不过……能用的次数不多吧？”

随即五六个小球向白敏言扔了过去，白敏言开启脚下弹跳装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