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松问她:“那你是要我留在家里看家,还是陪你一起去?”
孟樱诧异:“你不想陪我去吗?”她要在省城住几天,一个人住酒店还有点害怕,当然要男朋友陪着去。
“荣幸至极。”
孟樱所在的县城名为青萍县,因为横穿的青萍河而得名,孟樱家后面的那条河就是青萍河的支流,也许是藻类繁殖,终年呈现碧绿色。
从青萍县到省城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大巴就慢一点,大约两个小时左右。
他们早上十点钟出发,到省城正好可以办理入住,为了安全起见,孟樱选择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在省城市中心,交通便捷,评价也不错。
唯一纠结了一下的是定几间房。
孟樱出于女孩子的羞涩,当然愿意自己独自住一间,但最近的新闻里少不了住酒店的种种隐患,她看得怕了,又不敢一个人住。
霍云松问她:“一个人害怕?”
她点点头。
他又问:“怕不怕我?”
她又摇了摇头。最近她睡觉都不锁房门,霍云松要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就算锁了也没用,早就可以下手了。
她相信他不会不尊重她。
“那定标间好不好?”
孟樱犹豫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那你不可以欺负我的。”
她说得认真又慎重,霍云松也不拿这个开玩笑,很温柔地应了:“你放心。”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孟樱打电话给陶柏约他出来吃饭。
陶柏欣喜极了:“我马上来,我知道有一家日料店超级正宗!”
孟樱还来不及告诉他霍云松一块儿来了他就风风火火挂了电话,活像是急着去投胎。
等见了面,陶柏刚想给孟樱一个热情的拥抱,就瞥见霍云松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了,他硬生生刹了车,意味深长:“噢噢噢~~~~~~~~~~”
孟樱咬牙:“不准笑我。”
“我哪里笑了。”陶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老早就看出来有jq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早就知道了好吧,太阳底下无新事。”
霍云松:“咳。”
陶柏顾左言他:“你们来的正巧,我刚被我爸烦呢,真受不了他。”
“叔叔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和你们说。”陶柏一肚子的苦水,都会炸了。
等到了日料店点了单,他迫不及待开始吐槽自家的爹:“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兰花吧,上次礼物一送过去,哟呵,人家很欣赏嘛,所以那个老女人就对我爹和颜悦色,说要合作把我们家的瓷器推销到京城去,只要打开了门路,到时候我们家就成了薛宝钗他们家啦!”
“然后呢?”孟樱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陶柏说:“但是呢,这生意不是白做的,那个女人和蒋家有点亲戚关系,觉得我们没有她,连人家的毛都摸不上,所以狮子大开口,我爹当然不同意了,喂狼也不是喂那只母猪呀,所以和人家闹掰了。那个女人就放了狠话说让我们走着瞧,哎哟吓死宝宝了,好结棍哦。”
孟樱:“啊?”贵圈真乱。
陶柏给自己添了杯茶,继续说,“个么我爹也咽不下这口气呀,他想北京的市场想很久了,就去问那个女人,看看有什么办法,结果那个女人说,京城这些人里,有点品味的人都会自己专门找人烧瓷,市场都被垄断了,他吃不了这个饼,但我爹要是能放弃,他也做不到今天,所以这不是找我想办法么。”
他双手托脑袋,愁眉苦脸,“你们说这怎么办呢?”
孟樱自然而然地转头看男朋友,霍云松看到她的目光,低头笑了笑:“你是在问我?”
“啊,不是。”孟樱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依赖霍云松倒没什么,但照剧本,她是不知道霍云松的身份的。
一听陶柏说这个就求助男朋友,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知道了?
孟樱心里忐忑,试图抢救,“我就随便看看。”
陶柏也知道不好,赶紧转移话题,笑眯眯地说:“s你尝尝这个天妇罗,做得很不错。”
孟樱也认真尝美食,她又选择性失忆了:“是挺好吃的。”
霍云松失笑着摇了摇头,又为他们俩的心意而感动,孟樱能和陶柏交朋友,未尝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有赤子之心。
“你说北京市场……”霍云松给孟樱夹了一个五花肉番茄卷,微微笑了笑,“说的是北京的哪个市场?”
陶柏眨眨眼:“就是那个市场,我爹目标一向定得高。”
“那你就别想了。”霍云松直接否决掉了他的提议,“你找蒋家也没用,蒋家是将门之后,人家对用什么瓷不感兴趣,也不兴这样的作风。”
陶柏:会心一击。
他虚心求教:“那我该怎么办?”
“京城那么多人家,不是谁家都讲究的。”霍云松说得很含蓄。
陶柏:“啊?”说人话好嘛听不懂。
霍云松不紧不慢,“有些是不讲究,有些是不能讲究,还有些是不会讲究。”
陶柏给他倒了杯清酒,酒液澄澈芳香,更有趣的是,这瓶清酒的名字叫国士无双,孟樱细细品了一番,又抬头看见陶柏殷殷的态度,觉得巧合非常,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低头吃菜掩饰。
霍云松不觉,他叹了口气:“是不是我要说得更直白一点?”
陶柏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讲究的你没办法,不能讲究的更没办法,不会讲究的……”霍云松说到这里,突然莫名其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