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灵境散去,脸上的笑容更盛之前,手中的葡萄也只剩最后一颗:“藏魔,开始。”
话落,叶之人消失在石柱之上。
☆、第六十一章
我的目光被她深深吸引,就如御灵界的阴阳石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无法分开,又仿佛天与地一样永恒对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小目子,你怎么这么狼狈?虽说此人入了九转你也不可能被虐成如此模样啊?”看着狼狈不堪的李目我觉得有些好笑,毕竟他的实力我和河东南是了解的。
“我说谎了。”无论多么狼狈,李目脸上的笑容依旧没变。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目,因为我知道说谎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你也会说谎?难道是你有喜欢的人?破色戒了不敢说被人发现了??”
闻言,站在李目身边的花不语嘴角扯了扯,心想:为何他没有死?而且他与十天前的他怎差距如此大?身上一丝魔灵之力都没有?
同样心怀疑问的还有乾元宗宗主柳三变及逐星宗宗主南宫追月,因为他们都亲眼目睹浮生魔化时的状态。
余笙月见浮生光顾着与李目聊天,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不由心生怒气:“你看不见我吗?”
随着话落,余笙月瞬身出现在浮生面前,手中的紫金宝剑以雷电之速向浮生脖子刺去,只见浮生的速度更快,左手双指夹住了余笙月的紫金宝剑剑身,看着浮生脸上从容的表情,余笙月内心深处生了一丝恐惧。
这丝恐惧不是因为浮生,可也因为浮生。时光回到一千三百年前,那一年自己刚满十岁,因为贪玩而跑到了月灵宗山门前游玩,谁知道一名男子从天而降将月灵宗山门踏碎,而看守山门的月灵宗弟子为救自而牺牲。
那一年,他的爷爷月灵宗大长老灵修被废,被送往月灵宗月宇城安度余生,而他也跟随着余亭全去往月宇城,本以为可以和爷爷安度一生,可不曾想那是他恶梦的开始。
“跪下。”
跪在天道牌前,余笙月不解的看着余亭全:“爷爷,为什么要给木牌下跪呀?”
只见余亭全握着余笙月的小手,右手手中的刀将余笙月左手割破,鲜红的血滴淌在刻有天道两字的黑色木牌上。
手腕传来的疼痛感,方才十岁的余笙月哭着看着余亭全:“爷爷,我好痛。”
一头白发配上空洞的双眼,那时的余亭全在余笙月眼里像极了一具尸体:“看着他起誓,此生不杀灵玉尊上灭上清宗便日夜受千刀万剐之苦永不入九转。”
从那天起,明天晚上到的子时,余笙月身体被如被千刀万剐一般,他不明白自己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恨他爷爷,更恨害把他爷爷变成这样的浮生。
后来,一个深夜,御灵界传来灵御尊上被杀于埕境山,所有人都认为浮生死了。但余笙月知道他没死,不然自己身上的痛不会半分未解,终于,余笙月再忍受不住身体传来的疼痛感,他拿起了剑,杀死了他爷爷余亭全,又将月宇城外清山上的匪盗屠杀殆尽。
再次回到月灵宗,余笙月以极高的天赋赢得了新生之王,更在一百年拿掌控了月灵宗,后又因为倾尽全宗之力入俗救世被御灵界人称为仁义无双。
日夜深受千刀万剐之痛,更要以人血为灵补充消散的生命灵力,本以为此生再无破誓之日,直到有一天,一名男子出现在他书房内。
“天道之誓,竟然能承受五百年,你很不错。”
“你是何人?”余笙月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手中的书。
“一个可以让你九转成尊的人。”
“可笑。”
“可笑吗?不过是天地誓言,若我能让你亲手将浮生除去以破天地誓言,你还认为我说的话可笑吗?”
“浮生?他已经被玉门尊上和李目前辈杀于埕境山,御灵界人皆知。”余笙月握着书集的右手拇指在书页上按出一个印子。
“他死与没死又有谁比你清楚?”
那夜之后,余笙月身上的天地誓言仿佛失效了一样,再不用承受千刀万剐之痛的余笙月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而“他”也是在那一年成为了月灵宗大长老。
看着浮生,余笙月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恐惧。因为他没死,当年的天地誓言依然在,他害怕那消失的疼痛感,害怕那五百年来以血为生的日夜,他不想再过当年的日子,他不想。
所以,对于余笙月来说浮生必须死。
紫金宝剑指着浮生,余笙月脸色露出诡异的笑容,目光扫了一眼被困于埕境山的宗门弟子:“你们都得死,都得死,今日之后我眼成为御灵界的神……”
随着余笙月一声怒喊,众人见他身上灵散出紫色灵气。见此,北斗宗宗主花不语想起十天前在月灵宗发生的一幕叫道:“合力阻止他,他欲化魔,如果让他以尊化魔得不灭尊身,到那时再无生路。”
闻言,各宗门弟子握着灵剑的双手不停颤抖,因为知道后果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