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男单除了徐灵均爆冷夺冠,几乎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日本老将大和田智也老当益壮,连夺俄罗斯杯、日本站两站冠军,在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已经确认进入总决赛。加拿大站的冠军被多米尼克笑纳,只要法国站不发挥失常,进入gpf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比较可怜的就是大锤海默,之前在中国杯大意失金,在随后的美国本土作战必须要使出看家本领来保证自己的积分,毕竟一冠在手在同积分竞争的时候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
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站在安检门前的徐灵均屏住呼吸,双手提着裤子,紧张地瞪着眼睛看着脚边上蹭来蹭去的大黑狗,强忍着想要夺路狂奔的心情。
本届大奖赛在法国的波尔多举行。因为从上海出发没有直飞波尔多的航班,徐灵均一行人不得不在戴高乐机场入关转机。没想到的是戴高乐机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是在转机通道安排了安检口,还弄了几条威风凛凛的警犬拦着。
每个过路的人都必须脱鞋解皮带,然后走过去让警犬闻一圈儿才能走。
为了安全,也不能苛责人家什么,然而我们可怜的徐灵均同学天不怕地不怕,就对这种毛茸茸汪汪叫的生物没辙。
看着他在警犬前紧张得崩住了每一块肌r_ou_,过了安检后又一副脸色惨白的样子,诸锐忍不住逗他:“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小狗?”
徐灵均还沉浸在被警犬绕着小腿闻来闻去的恐惧中,抬眼睨了他一下,并不想理这个幼稚鬼。
诸锐还在那里自顾自感慨:“本来我还想今年养一只狗呢,就要金毛,块头大,超级有派头的,还好玩。现在想想养了它你肯定就不愿意来我家看电影了,唉,还是算了吧,我的阿金呀,爸爸对不起你!”
“什么鬼阿金——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你家看电影了?”
徐灵均刚想疯狂吐槽一下诸锐这个戏j-i,ng男孩,抬眼看到他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突然明白了。
“你又逗我。”徐灵均无奈地说。
“现在不怕了吧?”诸锐喜滋滋得意洋洋地说,“看哥对你好不?还开玩笑逗你开心,哎,我怎么这么善良呀,真是想不明白呢。”
徐灵均立刻把到了嘴边的道谢咽了下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估计就是诸锐这种蛇j-i,ng病。
在登机口候机的时候,电子屏幕显示飞往波尔多的航班晚点了一个半小时。徐灵均随身携带的闲书已经看完,便掏出手机来刷了刷花滑新闻。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花滑男单法国站开启‘诸锐之战’!数数那些年诸锐的编舞作品”。
这个“诸锐之战”是媒体搞出来的新噱头。原因便是这场法国站的男单比赛中,很巧合地集中了好几个诸锐编的短节目,除了一些知名度稍低的选手,徐灵均本就被他全盘包办自是不必多说,亚德里安这个赛季的短节目也出自他之手。最神奇的是dà_boss多米尼克,竟然也从诸锐那里定了一个短节目。
虽然诸锐的编舞水平确实不错,但是像多米尼克这样功成名就,奥运金牌在手俯瞰众生的运动员,自然是招招手就有一大波世界知名的编舞师自荐给他做节目。在各种大牌能随便挑的情况下还找了诸锐,只能让徐灵均感慨他真是会玩,以及诸锐的人脉真是个迷。
波尔多位于法国西南部,乘坐法航的小飞机一个小时出头就落地了。这一班飞机时间很不错,上面足足有五六位选手和他们的团队,机场停车场里teb组委会的大巴车早就停在那里待命了。现在是当地时间的下午,然而时差混乱的徐灵均坐在大巴车座位上,感受着晒在脸上暖烘烘的日光余晖,看着高速沿路的风景,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坐在前排座位上的诸锐偶然一回头看到了这一幕。
少年眼底有一片淡淡的y-in影,在白皮肤上更加明显。随着大巴车微微的颠簸,徐灵均的脑袋越来越歪,细长的脖子看起来很危险地晃来晃去。
幻想了一下徐灵均醒来发现自己落枕了,一副可怜巴巴又死撑着面子不肯说的样子,诸锐忍不住一边偷乐,一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u型枕,轻手轻脚地给他戴上。
徐灵均在睡梦中蹭了蹭脖子上的记忆棉,眉毛舒展开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等被摇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到下榻酒店了。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凉,天短夜长,才睡了没多久天就黑了个透,简单地吃过晚餐后,一行人便拖着长时间飞行疲惫的身躯进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公开练习。
休息了一夜的徐灵均j-i,ng神状态不错,他岁数小j-i,ng力旺盛,长年的身体锻炼也让他对疲劳的耐受力比较强,体力恢复得快。一旁的葛天行可能因为退役后总是熬夜做训练计划,外加身体锻炼大不如从前,坐在酒店的早餐厅里j-i,ng神萎靡宛如一条死鱼。
于是徐灵均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教练灌下去两大杯咖啡。
“你们现在还年轻,体会不到这种没觉睡的痛苦。”葛天行一口咬掉一个可颂的角。“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发现事情总是多得根本干不完,咖啡这玩意越喝越多,然而估计是都产生耐受了,劲道越来越不足。”
“人体每天的咖啡/因摄入量是有限制的,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尽量多睡吧。”徐灵均看了看葛天行暂时还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