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岚却好似完全看不懂他的脸色一般,挪了个位置,到他身边坐下道:“我亲爱的皇上大人,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要犯错!”
楚玉不知他在乱讲些什么话,只冷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便该放松心情,好好享受眼前,何必总是这么皱着眉,才刚来就想着离开呢!”秦爱岚屈膝将脚踩在坐席上,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
楚玉端坐,斜着眼看他:“你喜欢眠花宿柳,便赶紧去;早点办完,朕要赶着回宫!”
秦爱岚见他一脸正色,不禁低头笑了起来,凑到楚玉耳边说:“皇上当真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么?”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那低沉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风情,挠得楚玉的心有些乱。
“莫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如你这般下流庸俗!”楚玉皱着眉斥道。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微臣既不是和尚,又不是太监,也没身患隐疾,看看美人,何来下流庸俗一说?”秦爱岚反问他。
“你哪里是“看看”美人这么简单?更何况就算是看看,也于礼不合!君子当非礼勿视……”楚玉还未说完,如烟便端着两壶春风酒款步走进来了,他只好住了口。
如烟见秦爱岚和楚玉紧挨着,便打趣道:“不知两位公子在说什么悄悄话,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
如烟本是无意说出的玩笑话,楚玉却好似被人踩了尾巴,忙冷着脸往另一侧挪去,微微拉开与秦爱岚的距离。
秦爱岚倒是面不改色,只说道:“如烟有所不知,我们的楚公子特别害羞,你还是不要打趣他了。你看你一说,他就往一旁去了。”
如烟将装着酒壶的托盘放到他们面前的几案上,笑着道:“奴家见楚公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怎生还如此害羞,你这样皮薄,那今后你与夫人当如何共处呢?”
“听你这么说,我也很好奇。不过,楚公子清心寡欲,生x_i,ng高洁,或许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庸俗之事呢!是吧,楚公子?”秦爱岚故意凑过去懒散地说着。
楚玉冷笑一声,秦爱岚此时微微倾身过来,楚玉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他便也不再后退,暗地里将手放在他宽大的衣摆下,在他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秦爱岚脸上那fēng_liú得意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这个小皇帝,竟然暗地里跟自己使坏!
“可能是吧!毕竟,在下又不像秦公子,朝秦暮楚,处处留情!”楚玉咬牙诡笑着说,拧着秦爱岚大腿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此刻的笑容带着些少见的狡黠,与平日里那个y-in郁老成的少年完全不一样。那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扩散开,衬得那双明澈的眸子流光溢彩,甚是动人。
秦爱岚只好抓住他正在捣鬼的手,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在下而今就算想处处留情,只怕有的人也会不同意。”
如烟将托盘里的酒壶取出放在一旁,笑道:“秦公子此话怎解?莫非还有人敢为难你不成?”
秦爱岚最近极少来春风楼,这倒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如烟才有此问。
楚玉的手被秦爱岚死死握住,他想抽手,那秦爱岚却握得越紧。楚玉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心中颇为恼怒,但碍于如烟在场,他也只好暂且忍下。
“每个人都有软肋,在下也不例外。”秦爱岚道。
“那不知秦公子的软肋是谁?能将秦公子这般fēng_liú俊雅的人收服,想必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倾国倾城的美人。”如烟一连用了好几个词来形容。
秦爱岚悠悠地看向楚玉,只见楚玉紧皱眉头瞪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似有星辰在闪烁。
“如烟说笑了,他倒不见得知书达理,至于倾国倾城,或许勉强能算,但与温柔却是沾不上边。”秦爱岚看着楚玉说道。
“秦公子这么一说,如烟就更好奇了,不知那位美人到底是如何得了秦公子的心呢?如烟今后也好学着点,或许就能稍微讨公子欢心了。”如烟笑问道。
秦爱岚紧了紧楚玉的手,似笑非笑道:“感情之事,哪里可以算得这么j-i,ng确。在冥冥之中遇上,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才是爱情不可言说的美妙。刻意去勉强而来的感情,就失了它的趣味和美好了。”
楚玉一瞬间有些恍惚,秦爱岚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灼灼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他觉得是那么深刻而认真。
他不知秦爱岚说这话是何意,为何要如此注视着他,那手心里的温热传到他手背上,让楚玉觉得自己四肢五骸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心也不知不觉乱跳起来。
他忙别开眼,承受不起秦爱岚那灼灼的目光。
如烟从未见秦爱岚如此认真过,也从来没想有一天会从这个纨绔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感慨,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能得秦公子如此深情,如烟都不禁羡慕起那位姑娘来。如烟命薄,无缘一遇良人,但这些年多得秦公子疼爱,如烟也感激不尽。而今秦公子终于遇上喜欢的人,如烟也甚是为公子高兴,如烟便以薄酒一杯,谨祝秦公子与喜欢之人早日修成正果。”
如烟说着,便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秦爱岚,自己留了一杯。秦爱岚见状,便道:“多谢如烟好意,既然是祝福,那便再倒一杯,楚公子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