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是摆谱做样子,真正吃进口中的,能有多少?
如今国库不丰,内务府也没充裕到哪儿去。不宜这般铺张。
萧诩也不喜浪费,闻言点了点头:“此事你拿主意就行了。”
顾莞宁嗯了一声:“我明日便下令,让御膳房每日饭菜减半。先从椒房殿减起,各宫也一样。”
有她这个皇后带头,其他各宫想来也没人敢牢s_ao废话。
萧诩笑吟吟地看着顾莞宁不说话。
顾莞宁横了他一眼:“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萧诩笑道:“有如此贤妻为我当家理事,我心甚慰。”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顾莞宁纤细的手握在手中。
夫妻两人对视而笑。
顾莞宁张口问道:“今r,i你送魏王韩王离京,他们两人是何表现?”
萧诩挑眉:“两位皇叔十分感动。差一点就要允诺以后每年的税赋都上交国库。”顿了顿笑着叹道:“我到底没狠心到这一步。”
他是有削弱藩王势力之意,却也不想太过分,激得两位藩王心生反意就不美了。其中分寸微妙,全在乎把握。
顾莞宁听出了萧诩的言外之意,抿唇轻笑:“他们两人,胆量远不及齐王,你不必忧心。”
魏王韩王是有心无胆。
有齐王前车之鉴,他们两个权衡过后,选择了隐忍退让。已无锐气的藩王,便如斩断了爪牙的猛兽,不必多虑。
萧诩点了点头:“我心中有数。”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留在京城的用意,萧诩更是心知肚明。不过,于他而言,也是桩好事。魏王韩王便如留了质子在京城,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阿娇阿奕十分不满,硬是挤进夫妻两人中间。
萧诩无奈又好笑,俯下头,正要说话,琳琅已匆忙走了过来,神色间颇有些几分惊惶:“皇后娘娘,有宫人来送信,贵妃娘娘身染恶疾。”
琳琅口中的贵妃娘娘,正是顾莞琪。
萧诩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看向顾莞宁。
只见顾莞宁蹙起眉头,沉声道:“去叫徐沧,随本宫一起去采颦宫。”
阿娇阿奕都很喜欢顾莞琪,听闻她病了,异口同声地说道:“娘,我们也要去看四姨。”
顾莞宁沉下脸:“她身染恶疾,不知情形如何。你们两个还小,不宜前去。”
阿娇阿奕平日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祖母不怕亲爹,唯独怕亲娘。顾莞宁一沉脸,两人也不敢闹腾。一起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了。
很快,徐沧便过来了。
顾莞宁领着徐沧去了采颦宫。
萧诩并未跟着去,而是留在椒房殿里,给两个孩子讲故事顺便哄他们入睡。
……
采颦宫。
俏丽活泼的顾莞琪,此时神色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满脸泛着异样的红晕,时不时地咳嗽一声。
徐沧诊脉过后,神色肃穆地禀报:“贵妃娘娘患的是肺部痨病,此病症会传染。从今日起,便要封锁采颦宫,绝不能让此病症在宫中传开。皇后娘娘也请即刻离开,回椒房殿后,立刻沐浴换衣。”
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俱被吓得花容失色。
肺部痨症!
这可是会传染的恶疾!
得了这种病症的,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顾莞宁神色也变了,急切地问道:“徐大夫可有把握治好她的病症?”
徐沧肃容道:“草民尽力而为。”
然后,又规劝顾莞宁早些离开。
顾莞宁无奈之下,只得张口宽慰顾莞琪几句,然后离开采颦宫。
与此同时,顾莞琪身患恶疾一事,也迅速在宫中传开。众人一边惋惜,一边暗自庆幸。好在病的人不是自己。
这种病症会传染,无人敢到采颦宫来探望。
采颦宫很快被封锁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