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咱们看谁尿的远,谁要是尿的远谁就是老大。」铜锁个头最高,站在入春
的土埝子上喊了一声。
于是一众孩子都站在了土埝子上跟铜锁排成一排,迅速解开花棉裤,露出自
己的小jī_jī来。
「不行,不行,俺刚尿了没多久,俺还没有尿意。」三蛋一边嚷嚷着不公平,
一边无奈地掏出小jī_jī。
「怎么不行了,你不想尿你就下去,等着当小弟去吧。」铁柱块头也不小,
急赤白脸的哄三蛋下去。
「快点快点把,我都等不及了。」吕阳往前怒着腚使劲做着动作,憋得满脸
通红,静等喊开始了。
「好,预备,起。」铜锁大喊一声。
几十道白刷刷如小喷泉一样的尿流pēn_shè而出,有的高有的低,射在一冬冻过
的黄土上,溅起一层灰尘,伴随着那蜿蜒的似是喷泉的尿线上,反着一股土腥臊
味,而冷淡的日光照射在那尿线上,还能映射出一些红绿的彩色光芒来,大家一
阵哈哈大笑着,忽然吕阳大喊一声,那尿柱奋起直追,像是爆裂的水管子似的,
忽然喷薄的很远很远,足有别人的两三倍远。
「哇,哇。」众人大叫着,「毛驴儿你怎么尿这么远啊」。
毛驴儿就是吕阳,因为吕与驴同音,同龄的孩子们就叫他毛驴儿了。
等尿完后,一些孩子起哄喊着毛驴是老大,铜锁很不开心,本来他个头最高,
又是他的提议,最后让毛驴捡了个便宜。
上前推了吕阳一把道:「你凭什么当老大,数你个头最高,还是数你力量最
大」。
铁柱心里也不服气,也跟着嚷嚷着:「就是,就是,我看铜锁大哥才是老大」。
「那不行,我尿的最远,我当然是老大,你不能破坏规则啊」。
「那是你耍赖。」铁柱高声嚷着,「你个头不是最高,力气也不是最大,为
何能尿的那么远」。
「我没耍赖,我没耍赖」。
「就是,毛驴哥没耍赖,我站在他旁边了,他使劲儿尿我都看见了。」三蛋
举起弱小的手臂说了一句。
「你滚一边去,轮不到你说话。」铜锁一把推开三蛋,转过身对吕阳说,
「你没耍赖你就能尿那么远,超过我们两三米,你肯定耍赖了」。
「耍个屁赖,老子就能尿那么远,这不老子还有尿意,要不再给你们尿一次。」
说着吕阳又重新站在刚才的位置,双手向下一拨拉,棉裤就掉在了膝盖上,露出
一具硕大的阳物来。
「哇,你的怎么这么大?」二嘎子首先看到,嚷嚷起来。「跟我爹的差不多」。
众人一听,顿时都围了过去。于是一阵惊讶声。
「妈的,你真他妈的是个驴啊,才十三岁就长这么大一东西。」铜锁愤愤不
平又羡慕不已。
「就是,我们叫你毛驴子一点不假,你就是个毛驴子。而且是个大叫驴。」
铁柱也嚷嚷着。
「你们他妈的管不着。」说着吕阳一用力,一条水柱忽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喷
薄而出,一下子射出去三四米,足足比刚才还射的远了一米多。
「哦,毛驴儿赢了,毛驴儿是老大了。」三蛋子高兴的手舞足蹈,他最想让
毛驴当老大了,因为毛驴从不欺负他,且时时的帮助他。
嗙的一声,铜锁拿着鞋帮子摔了三蛋子脑袋瓜上,顿时闪的三蛋子眼冒金星,
那眼泪哧溜溜滑落下来,吓得一声不再敢吭。
「你干什么打人。」吕阳抽起裤子喊了一声,「你定的规则,我赢了你还不
服,你还动手打人」。
铜锁忿忿不平,弯腰穿上千层顶布鞋道:「就动手打人了,我他妈就是老大,
谁要不服跟我比比。」说着伸手指着周围十几个孩子。
这些孩子平时被他欺负惯了,看他这么一说顿时都缩头缩脑向后退,就连铁
柱都有些害怕,脸上一副讨好的样子。
「我就不服你,你输了还不认输,妈的,我看不起你。」吕阳把给
了旁边哭泣的三蛋,又紧了紧裤腰带,显然准备好了一场恶战。
「你不服?」铜锁鼻子里喷出一股轻蔑来,捋了捋棉袄袖子,开始往吕阳身
边蹭去。
吕阳不甘示弱,张开架势等待着。三蛋怕吕阳受伤,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被吕阳拨拉开了,而其余的人,都自觉的退到三米开外,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
多说话更加激怒铜锁,惹来不必要的挨揍。
铜锁看他丝毫不怯场,更加气愤,握紧拳头挥舞过去。吕阳身材比他矮了一
个头,看拳头挥舞过来,趁机低头,堪堪闪开。趁着铜锁门户大开之际,猛然前
冲,一把抱住铜锁腰肢,猛然来个搂腰过背摔。
扑通,众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铜锁已经重重摔倒在硬邦邦的冻土地上。
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了,没想到剧情反转,个头矮小的
吕阳竟然把高了一头的铜锁摔了个四仰八叉。
铜锁毕竟年轻,被这一摔,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咕噜噜就爬了起来,嚷嚷道:
「这地怎么这么不平,怎么不小心绊倒了。」说着一个劲儿的用脚踢着地上的土
坷垃。
「是啊,铜锁哥,这地太不平了,你没受伤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