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醒,急得朱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眼看人影越来越多,朱三定睛一看,
果然是天虎寨的众贼。
原来那日山贼火烧凤来客栈,沈雪清却被朱三从地道救走,他们仔细搜查,
只找到沈雪清的宝剑等物事,雄霸天不禁暴跳如雷,忍不住埋怨青鹤的计谋不灵,
青鹤只得再出一计,他思沈雪清不可能无端消失,必是那天晚上的蒙面人把她
救走,蒙面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沈雪清救走,说明他一定对这里非常熟悉,说
不定还会来。于是青鹤派了几个身手敏捷反应灵敏的喽啰蹲守在客栈周围,隐
藏在难以察觉的角落里,专等蒙面人来察看情况。青鹤所料分毫不差,不到一
天时间,朱三就到了被焚烧的凤来客栈,虽然朱三很小心翼翼,但还是被发现
了。埋伏的喽啰一边赶紧去报告,一边偷偷地尾随朱三来到了海边,直等到雄
霸天带领众人前来,方才慢慢地向木屋靠近。
朱三见事态危急,当机立断,将沈雪清背起就往另一边逃去。朱三力大无比,
跟沈雪清几次交欢后,体内的内劲已经被催动,此刻正好发挥效用,只见朱三虽
然身背一人,却奔跑如飞,将后面紧紧追赶的山贼越甩越远。
海滩边的树林树木茂盛,朱三又跑得飞快,山贼追赶不多时,朱三已经不见
了踪影,只得沿着海滩边慢慢搜找,了半晌,天渐渐黑了,山贼却连朱三和沈
雪清的半点踪迹都没发现,只得惺惺地收兵寨。
山贼们绝想不到,他们去之时,朱三背着沈雪清就躲在乌黑的树林里,紧
紧跟随着他们。
只听雄霸天懊恼道:「先生!我们几次设伏,却都无功而返,这样下去,不
仅仇不能报,而且恐怕让别人知道了,说我们天虎寨这幺多人抓不住两个,嘲笑
我们天虎寨无能啊!」
青鹤阴阳怪气地答道:「寨说得有理!只是没想到这贼人看起来外表普通,
实则身怀绝技!老夫还是小看了他!」
雄霸天狠狠地道:「对!没想到这蒙面人竟是那个窝囊的店掌柜,老子真是
看走了眼!这家伙装得那幺像,把我都骗过去了!早知道当初一刀剁了他就好了!」
青鹤道:「这粗汉身形肥胖,没想到身轻如燕,我们寨中这幺多曾经练过轻
功的好手竟然完全追不上他,可见他深藏不露,甚是可怕!」
这时旁边的老鼠须突然道:「我打听过了,那店掌柜名叫朱三,从小生活在
古田镇里,从小是个败家仔,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听说过他练过武功啊!」
青鹤道:「这就奇了!以他当晚用木棒砸地的功力来看,只怕不在寨之下,
今天观来,轻功更是远胜寨。莫非他得了奇遇,一夜之间练成了武功,又或许
他以往的种种皆是假象,他一直暗地里练功,众人不知而已。」
雄霸天怒吼一声道:「肏!老子才不管那幺多!这龟儿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
十五,等他落到老子手里,必定砍成肉泥!」
眼见众山贼越走越远,朱三方始放下心来,他见雄霸天已经知晓自己底细,
知道古田镇已非自己久留之地,但如今身无分文,又能去哪呢?朱三看了看背上
始终昏沉且一丝不挂的沈雪清,深恐继续留在海边会加重沈雪清的病情,思索之
下,趁夜色笼罩偷偷往镇上去了!
暮色下的古田镇静悄悄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到了家中,这个小镇晚
上并无活动,所以大部分人都早早休息了,只留下几户稀疏的亮着煤油灯。朱三
背着赤裸的沈雪清胆战心惊地在街上走着,尽量避开有光线的地方,他思沈雪
清赤身luǒ_tǐ始终不方便,就想给她弄身衣服,无奈身无分文,店铺也都关门了,
朱三只得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朱三情不自禁来到一扇朱红的大门前,这是古田镇上最大的一所
宅子,也是朱三从小长大的地方,朱三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
的时光。可惜朱三长大后只顾玩耍,父母去世后,他花光了家里的钱财,最后不
得不变卖了这座家传的老宅。
朱三看着眼前的宅子,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他绕着宅子转了一圈,看到四
下无人后,往后院的墙边去了。原来朱三知道这宅子后面有个大洞,原来是狗洞,
供护院的狗出入的,朱三从小顽皮,父母将他关于宅中,他却常从此洞中溜出去,
后来年岁渐长,爬不出去,朱三就偷偷把墙壁敲了一些,把洞改大了许多。朱三
绕了一圈发现狗洞一直未封,不禁心中大喜,他先钻了进去打探了一下情况,继
而将沈雪清也弄了进去。
朱三背着沈雪清潜了进来,偷偷向厢房而去,那里是女眷所住之地,朱三想
给沈雪清弄套衣服。此时宅中老小皆已入睡,朱三恐惊动众人,只得将沈雪清放
在暗处,自己去找衣物。半晌过后,朱三终于得手,他拿了一套女子衣物来,
虽然只是下人所穿,但至少沈雪清不用再luǒ_tǐ示人了。得手之后,朱三思如果
要离开此地,还得弄点盘缠,于是再度折返,不过这次他是往宅人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