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影酒量竟是最差的一个,15度的清酒,七八个猪口小盅不过二两,已然有了醉意,比小晋还不如。桌上桌下地找可乐瓶盖,一头撞在桌角上,柏松笑着将人揽过来揉她额头。“找什么呢这是?”
“我盖儿哪去了?”她捂着头,视线还在四下逡巡。
时蕾笑着拍她的后背。“这不在这呢吗?”
“没有了。”翅膀严肃地摇头,“游泳时摘下去了吧?装鳗鱼!”
“给我滚~”他们俩才一对王八呢!“哎呀盖儿哪去了?!”她要怒了。
“这里这里!”丁冬拧下来一个递给她。
“这妖jquot;/gt;就这点儿量啊!”翅膀恍然大悟,“我说她来飞石怎么不沾酒,还以为是给我省呢。”
“什么意思?”邢影斜眼瞪人,“我喝多了啊?”
“那你问谁呢。”翅膀打个呵欠,吃得好困,轻敲门板让服务员进来结账。
何香晋忽地惊呼:“啊,我们第三节邓论考试。”
翅膀正在看账单,闻言暴喝:“你早怎么不说!”把服务员吓了一机伶,抱歉地咧咧嘴,转过来头疼地看着邢影,“那怎么办?回去还能考吗?”照抄被逮着了还不得借酒劲儿跟老师干起来!
连丁凌也无奈地说小晋:“一有好吃的什么都忘了。”
“考查课没事儿。”时蕾看着嘻嘻发笑的邢影,“你知道下午考试不?”
“知道啊。”邢影比个v型手势,“没有问题我。”
下午课结束时蕾去飞石的时候翅膀还没到,丁凌反剪着手站在音响控制台边看柏松和dj讨论曲子,见到她好笑地问:“出差错没有?”
时蕾摇头。“咱都太小看了邢影了。”那妮子迈着乱七八糟的步子进了教室,试卷一发到手奋笔疾书,考风稳着呢,得意地交了卷回到寝室倒头就睡。倒是小晋,自认没有及时提醒才害阿不醉酒上考场,整节课都在提防她睡着,考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这家伙还真厉害。”柏松佩服地竖了姆指。
殿下拉下耳迈笑道:“所以说人家是大学生嘛。”
“殿下今儿来够早的。”
“阿非说今,我是没分寸的人吗?”
“就因为你是,我才这么大反应!”这人说要买火药点了看热闹来她都相信。
“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他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
她抬手打他打了个空,只能用眼神表示厌恶。
丁冬欣慰地说:“瞧你们现在这般甜蜜,我也可以放心了。”
“小死崽子占我便宜!”翅膀曲着食指在她头顶一敲,“找小晋她们过来玩。节目大大的有。”
时蕾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问:“你白你二百五都是恭维。”
时蕾再也扮不下去,眼一弯呵呵笑了。
“你……”丁冬傻眼了,“没生气啊?”
“哪有那么多气可生。”
邢影轻笑:“一点也不怀疑他赶你走是约了别的女人?”
“他要是真约的话肯定不会被我看着,人家那道行偷腥还能让你闻出来?”这种话真不知算褒算贬。
“有准儿没?”她越问越显得不安好心,“万一老毛病犯了呢?”
“阿不!”小晋和丁冬齐声喝止。
时蕾茫然,老实地回答:“没想那么多。”
邢影微侧过脸,定定地看她。
“你不相信吗?”她确实没琢磨过这种事。
“不是,”她把烟夹在指尖,吹去烟灰,“就是想不到这种人也能给你安全感。”
“什么话!”翅膀亲卫队怒了,“什么口气啊?我非哥是哪种人?”
“基本上是滥人一个!”邢影对真理永远敢于面对,似哥白尼的化身,“你瞪我他也是滥人。”
“阿不!”小晋拽拽她的衣角,“给点面子嘛,别在时蕾面前说这种话。”
“我听习惯了。”时蕾挫败地摆手,但还是很不中听。
“那我给你说句新鲜的。”不良少妇诡异地笑,“像他那种嘴损的人再坏也有限。”
“我就觉得你嘴挺损的。”时蕾现学现卖。
她谦虚地摇头。“跟你家翅膀哥比不了。”
“你们俩真是梦话,时蕾心骂她三分钟热血,手肘一阵痒,挠了两下挠出一个小鼓包,又进蚊子了吗?伸手挥了挥,侧耳静听,没有嗡嗡声,皮肤的搔痒却越发难耐,拿手机一照,发现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后背料想也是如此。一抓就见血,不抓又奇痒无比,痛苦地爬下床。
“小冬。”她打了冷颤,顾不得轻重地摇醒了丁冬,“小冬,你看我身上好像过敏了。”
丁冬一个机灵坐起来,“过敏?”拉她到走廊跺亮感应灯,果然触目惊心的一身红疹。
另外两个也被吵醒,“是不是白天吃生鱼吃的?”何香晋噼哩扑噜一顿翻,找到盒药膏,她总是乱吃东西,许泽不放心地买了各种肠胃药、脱敏药备着。先吞了两片西斯敏,时蕾光着上身披件睡衣站在门口走廊,小晋负责喊亮感应灯,邢影和丁冬涂药。绿的药膏涂在被她抓得红一条紫一条的皮肤上,中了毒一样。
隔壁寝室出来上厕所,见了她们好生奇怪,问在干嘛,时蕾苦笑着说:“人体彩绘。”
不知道许泽打哪弄的灵药,冰冰凉凉瞬间止痒,但不能躺下睡觉,翻两个身这些药就白涂了。只好披着衣服打坐,昏悠悠敌不住倦意斜靠在床上睡着了。
所幸到第二天早上jquot;/gt;神还好,疹子已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