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发出一串轻笑声。笑得白言心里痒痒,他想起了系统说的勾引路痕拿到心玉的事情。
“路痕,”白言调整了姿势,和他面对面,语气也很随意,“今天我听师尊说你有心玉。心玉是什么?一块玉吗?”
“不是。”路痕温柔笑着时,也带着一丝妖媚。他的指尖仍旧冰凉,轻抚过白言的脸,玩笑道,“怎么,你想要?”
“好奇。”白言笑着啄了他一口,乖巧等他介绍什么是心玉。
“可是,”路痕依旧温柔地笑着,然而眼中温度却陡然下降,他冰凉的手指捏住了白言下巴,“我并不想满足你的好奇。”
“叮~路痕――好感度0。”脑内传来系统待机的提示音。
白言张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抽身,冷漠离去,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懵逼。
妈卖批!系统你个辣j-i!你竟然骗我!
很明显了,那个心玉一定是dà_boss很重要的东西,dà_boss突然生气,一定是以为他是因为这个玩意儿才接近他的,不是出自真心。
啊啊啊啊啊!!!白言心里咆哮,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建立的炮/友关系看来也没了,估计又得恢复成仇敌关系了。
然而等白言重新穿好衣服,狂敲系统时,系统却毫无反应。
白言觉得不太对劲,再怎么互相伤害,这个系统对他也还算是不离不弃的,怎么这次却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怀着对系统的担心,白言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再呼叫系统,系统仍旧没反应。他还试过进空间,能进去,而且空间里一切正常。
就是脑子里突然少了个声音,白言一时间还挺不习惯的。
“之阳哥哥,你起了吗?”门外传来阿猫清澈的声音。
白言想了想,自己还得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毕竟突然被喜欢的人甩了冷脸,实在不该再笑得出来。
于是阿猫见到的便是一个神情沮丧,面色憔悴的宁之阳。
阿猫的心轻颤了一下,他强制对自己说:路痕,别信他,他不过和寻云山的那群人一样,想要得到你的东西而已!
这个信念越坚定,阿猫的担忧便越像真实,“之阳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言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有些无力,“你找我何事?”
“徐师姐说灵容膏已制好,问你是今日带下山么。”阿猫声音有些小,仿佛因为白言不与他说为何不高兴而失落。
“好,我这就去找她。”白言刚踏出门槛,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回了屋内拿了某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才关上房门。
阿猫眼中眸色微变,低头不语,跟着白言出了道舍。
白言拿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路痕某夜随手送他的一朵魔花。
此花形状似桃花,颜色暗紫,妩媚得很,有隐隐幽香,独产于魔界,无水无泥也可存活一年之久。是魔界之人送情人最为普遍最不稀奇的玩意儿。
但,白言却视之如珍宝。
白言拿好灵容膏,抽出尚阳剑,回头问有些走神的阿猫,“阿猫,要一起去吗?”
阿猫收敛起心中那点微荡,点了点头。
白言的修为升得快得有些不太正常,突破元婴初期也不过就这二十来天的事情。他想问问系统,但系统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
他御剑飞行也越来越稳,甚至还能玩一玩漂移――赛车手职业。
不过今天,他并不打算正常发挥。他得让阿猫见见他因为路痕突然冷漠的态度而心神不宁的样子。
于是飞着飞着,白言朝着一片密林栽了下去。
他把握好方向和速度,两人跌落的高度都只有一米多,并没有受伤。
“阿猫……阿猫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白言连忙扶起地上的少年,眼中是满满的自责。
“我没事,”阿猫笑着抖了抖身上的灰,反而担心地问他,“之阳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白言怔住,微微偏过头,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半晌才听见他隐隐哽咽的声音:“路痕他,好像不要我了……”
“……”阿猫心里一疼,恨不得将那人拉进怀里好好哄哄,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换了一个关切的语气问道,“之阳哥哥,是和他在一起了吗?”
白言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眼底似有氤氲水雾,他茫然道:“我不知道,可能算是在一起过……我们,做过那种事。”
“你们……”阿猫好似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变,片刻后又充当起了善解人意的弟弟,“那他怎么不要你了?”
白言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般,他继续说道:“昨夜,我好像惹他生气了。可我就随口问了他一个东西,他便突然走了。”
“什么东西?”阿猫似乎很好奇。
白言抿了抿唇,示意不方便回答。
他当然不能回答啊,这魔王是在j-i,ng分考验他啊!既然那东西对路痕很重要,那他又怎么能随便对另一个人说?
白言毫不怀疑,他要是说了,好感度可能永远不会再刷得起来了,因为他绝对地失去了路痕的信任。
“对不起,阿猫,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他又不傻,当然干脆一点拒绝啊。
阿猫愣了愣,笑道:“没关系。”
白言重新捏着诀,看着尚阳剑变宽变大,自嘲一笑道:“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路痕是魔尊,他身边一定有很多人,他于我,本就是奢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