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毫不在乎地说:“舅父派的人,还会有错?我必定是满意的,不必看!出征在即,我忙得很,入营的事过几日再说!”
唐玉礼还欲再劝,宋隐却已经准备走人:“舅父,我约了人谈事,先行告辞了!别忘了,给我们多带些牛r_ou_干!”
他风风火火地走后,唐玉礼眼神一指,便有一个随从悄悄地跟了出去。不久回来禀报:“大人,摄政王去了临近的南馆!”
唐玉礼冷笑一声:“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大人看,摄政王的要求……?”
“满足他,不过是怕自己吃苦罢了,无可救药!”唐玉礼鄙夷地叹道,挥挥手叫随从下去了。
他一个人立在庭院中,缓缓地露出了一丝y-in沉的笑容。
临出发前的一晚,宋隐得到消息,派出的使者果然在齐国碰了壁。宋隐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在中原的地形图前站了很久。
第二日宋隐去参加了誓师大会,被封为天策上将,作为远征军统帅出战。
誓师大会结束后,宋隐先回了趟府里,终于赶在在远征军出城的时候,带着秋来和司马弘进了军队。
当晚大军驻扎在临近京师的汝阳城外。两位副将和几位辅国将军依次到统帅营帐内拜会。
先来的是两位兵部派来的副将,原本都是禁军的将领。
“王允、张乾,”宋隐准确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欢迎两位将军,加入我们远征军!”
一句话,就已经把主客位置摆好了。宋隐身后垂手而立的秋来暗自想到。
两个副将似乎也始料未及,愣在当地。宋隐温和地笑着:“两位不要拘束,既都治军多年,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齐齐地回道:“属下万万不敢当!”
宋隐又关切地问他们来了军中几日,是否适应,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完全忽略了在自己入军之前,他们两个已经指挥整支队伍好些时日了。两人只能说都好。
宋隐欣慰点头,又与他们说了些闲话,才把他们亲切地送出门去。
两人走远后,宋隐回到帐中,低声问秋来:
“对这两人,第一印象如何?”
秋来如实回答:“初次见面,又只是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实在没什么深刻印象。只是……”
宋隐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秋来便再次开口:“只是,最初的窘迫之后,王副上将开始对答如流,声音铿锵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多年习武的真正将士;而那个张副上将,似乎总在察言观色,除非问到他头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十分谨慎。”
宋隐点头赞道:“这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看得已经很到点子上了!”
他拉住秋来的手,细细地摩挲:“我之前特别对这两人做了调查。虽然两人都从禁军而来,王允是武状元出身,很是块带兵打仗的料,唐玉礼派他来,像是怕这场仗真的被我搅和败了;而那个张乾则是个懂得趋炎附势的,怕是唐玉礼的心腹……”
“那这两个人,王爷准备如何处置?”秋来问道。
“先等等看吧,”宋隐回答,“若是可用之才,得想个办法争取过来,但若是间隙,回去之前处理掉便是。”
秋来赞成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几位官阶仅次于副上将的将军一同到了营帐之中。
“元叔!方兄!柳兄!赖兄!”宋隐热情地走上前去,与其中的几位将军拥抱。
营帐中的气氛一瞬间变成了久别重逢的欣喜。
“元叔别来无恙啊!”宋隐叹道。
“哪里的话,老了老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也跟徐将军他们一样,要解甲归田了!”
“王爷丝毫不见发福,看来不曾荒废了武功啊!”
“最近太忙,荒废了些,这次出征,可要跟着你们好好练练才行!”宋隐笑道,“听说柳兄的长子也从军了?此次可在远征军之列?”
“他呀,被调去驻边了!锻炼锻炼也好!”
秋来知道这些与宋隐称兄道弟的将军们,都是宋老将军的旧部,宋将军回京时带回京中的——如今,是大陈国主力军队的中坚力量。
其中被称为柳兄的那位将军把剩下的两个新面孔介绍给宋隐:“这是陈远,这是吴卫先,都是元将军亲自提拔的!兵部那边,直接发了个文书过去,连屁都不敢放!”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十分热络。
宋隐请大家坐下来,给他们布了好酒好菜。
“王爷,多年来只得些许书信联系,现在终于能实现宋老将军的愿望,与您并肩作战了!”方将军说道,“真是令人振奋啊!”
元老将军道:“虽然只有书信联系,但王爷一直暗地里关怀着我们,帮我们与兵部周旋,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宋隐用力点头,与大家举杯,之后问道:“此次出征,兵部可有为难大家?”
赖将军咽下j-i腿,道:“倒没到为难我们几个的份上,不过下等兵士们的伙食和军饷,总是略有些克扣,倒也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总归令人不快,对军心无益!”
宋隐点点头:“这些我也早有耳闻,此次出征我特意从太傅那儿多要了粮草,基本的应是够了,另外我带了一支狩猎队来,好在边境诸地野物繁多,除了寻常粮草,我们时常给战士们打打牙祭!”
众人大赞王爷的用心。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