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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夫!”洛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问道,“你这幅身体原本是谁的啊?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又会叫什么无所不知的郑大小姐啊?”
“你还是叫我郑始吧,省得我听到以前的名字伤心。”郑始习惯的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正顺水漂流,可能原来的主人也是溺水而死的吧!”
洛铃揉了揉眉头,怎么大家都在水里出问题啊,看来以后要离水远点了。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万一是个大家闺秀呢或者落难的公主呢?“洛铃双眼放光,一脸神往。
“怎么可能?“郑始像看白痴一样的盯了洛铃一眼,”快把你的口水擦擦,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好,估计也就是一小农阶层的女孩。“
“那你怎么又成了无所不知的郑大小姐啊!“某铃完全变身问题儿童,一个接一个的继续问。
“那能怪我吗?怎么着我也与他们差着三千年的时间啊,一不留神就说走了嘴,随便漏了点小常识就把那些人给震住了。“郑始随手拔了拔额前的留海,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
“那你怎么还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啊?”洛铃白了她一眼,决定无视她的变象自夸。不过这点倒是让她好奇的不得了,难不成她也基因变异成了先知?
“什么未卜先知?”郑始眨了眨眼,一脸惊奇。
“你怎么知道我也会穿来?”洛铃耐心的解释。
“我不知道啊!”
“不是吧,那你刚才又知道阿光是西箩村的,又知道我是从若耶溪上漂下来的,又知道我们要去请大夫?”洛铃一口气说完,狠狠地喘息了下,眼睛不错的盯着她。
“我刚刚去了东箩村办货,顺便听到的八卦!”郑始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
“嗯?!“洛铃嘴角抽了抽,“对了,即然你以前也是大夫,能不能治如婶的伤?“
“拜托,我是儿科,不是骨科,没听过隔行如隔山吗!”郑始的眉头皱的更紧,仿佛在捍卫自己的权威。
“你。。。。。。”洛铃一头黑线,想了想,“那你为什么叫郑始?是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名字还是你胡乱起的?”
“嗯,这具身体的主人姓郑,不过她以前的名字我不喜欢,既然魂穿了就是重生了一回,当作一场全新的开始吧!”郑始斟词酌句的说。
骗人!洛铃撇撇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铃。。。。。。”洛铃还想套她的话,突然林外传来阿光的低呼,不得已只得暂时偃旗息鼓,三步并做两步的快步奔出了林外。
简易的驴车上阿光正脸色苍白的支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小胖和瘦猴围着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脸焦躁的狂汗。看到洛铃仿佛遇到救星般,长长吁着气快速的闪到了一边。
“阿光,你刚刚恢复,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洛铃扶住阿光还有些发软的手臂,柔声说,不忘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车边的那两个笨贼,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别怪他两,是我想要起来的。。。。。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这个郑始。。。。。。太奇怪了。”阿光拉了拉洛铃的衣袖,低低地说。
小胖和瘦猴一脸无辜的摊开了手,一幅“你看吧本不关我们事”的表情。
“嗯。。。。。。”洛铃皱了皱眉,向神在在跟在身后的郑始递了个眼神,可遇到了个知知底能说话的可不想这么快就放她走,“别担心,她刚刚去过东箩村,所以才能在咱们面前装神弄鬼,其实她没有恶意的。”洛铃拍了拍阿光的手臂,附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天色不早了,再啰嗦下去,诸暨镇都要关门了。”郑始耸耸肩,一拧腰跳上了车辕,扬手一挥长鞭,小毛驴放开四蹄又得得的开走。
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一抹晚霞也隐入了天边,四周影绰绰的树荫在黑暗中张开了黝黑狰狞的利爪,仿佛鬼影般摇摆着身躯横亘在狭窄的小路上,洛铃与阿光背靠背挤坐在一起,担心吊胆的打量着四周。
“那个。。。。。。还有多远到达诸暨镇啊?”洛铃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像是风中摇摆的树叶。
“前边就是。”郑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遥远的,如果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似乎比天上最远的星辰还要微弱的一丝光亮。
一个时辰后。
“小铃,到了诸暨镇了。”身下的毛驴走得越发的缓慢起来,郑始转过身抬手拔了拔靠在一起头一点一点睡得正香的洛铃与阿光。
“啊!”洛铃一惊坐起了身,揉了揉有些睡意朦胧的双眼,”到哪了啊?“
眼前是一座具有江南特色的典型小镇,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狭窄小巷子,两边是高耸的人家,青色的黛瓦、斜飞上扬的斗拱,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与袅袅的炊烟相互缠绕交叠,别有一番情致。
突然,
“郑大小姐回来了!”蓦的,平地惊起一声炸雷。
洛铃吓了一跳,立时睡意全无,忙四下张望起来,原本还安静无人的街道突然涌出了一大群人,急哄哄的向着她们奔来。
“郑大小姐,我托你带的草药可有带回来?”
“郑大小姐,我的染料。”
“郑大小姐,我的种子。”
“郑大小姐,我要的柴刀。”
“郑大小姐。。。。。。”
“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