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点点吃惊,马上也会接受了的,却没想到是这个情况。可是任凭傅瑛怎么在她有限的原作中关于贺慕珏的信息中搜寻,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信息。
所以说,这贺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一个国泰民安的世界里,怎么还有贺家这样令人避如蛇蝎的存在?傅瑛实在想不出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不知道您对贺家存在什么样的误解,反正贺慕珏这个人我是认可的,您不应该说我是胡闹。这世间两个人能够情投意合不容易,我希望父亲能够消除偏见。别再……”傅瑛的话停了。
因为傅老爹愤然离席了。
剩下的人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苏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晃了晃手,“行了,都回去吧,该干啥干啥去。”
傅玦扶着王氏一起走了出去,只是临出门还回头看了一眼傅瑛。恰好被傅瑛撞了个正着,那一眼怎么说呢,反正给傅瑛的感觉不是很好。
傅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傅玦赶紧收回了目光转回了身。
后来傅瑛回想起傅玦那一眼,总算知道了其中的含义,那大概是少女情窦初开便猝然被人掐断的怨恨,还有对自己的羡慕与嫉妒。
☆、夏夜流萤
苏氏在陈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傅瑛识趣地走了过去扶着另一边。她估摸着苏氏恐怕有话要对她说,事实也确实如此。
傅瑛挥退了那些在外厅侯着的丫头们,三个人慢吞吞地往苏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鞋履踩在石子路上的细微声响伴随着。
空气仿佛凝滞地化不开,一只黄色的蝴蝶从傅瑛眼前掠过,她才恍然发觉,夏天就要来临了。
随着咯吱一声关门声落下,傅瑛莫名地松懈了下来。既然苏氏忍着没在厅堂上说,那大概这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即使苏氏也反对,她也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上一次。
袅袅的水雾从茶盏中升腾而起,苏氏的深情隔着雾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终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把手升了出来,覆在傅瑛手背上,说话时温柔极了,“我竟然不知道我家瑛儿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想来先前春晏上倒是我太过着急了,让你为难了吧?”
傅瑛如今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她轻轻拍了拍苏氏的手,“没有的事,我知道母亲您也是为我着想,生怕我仍然沉浸在先前的事情里难以自拔。倒是和贺家公子的事情,这么晚才告诉您,是女儿的错。”
苏氏慈爱地笑了声,“傻孩子,别老是这么急着认错,这人啊,能遇上喜欢的人那是天大的福分,哪里有什么对错之分。”
傅瑛想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直奔主题,“母亲,女儿不明白,您可知道父亲为何作此反应?可是贺家有什么问题?”
苏氏嘴角的笑容一顿,过了会儿才徐徐答道,“嗨,原本这些事情我们妇道人家是不该多加议论的,不过这事啊,大家私下里都知晓,只是没人当面戳破罢了。”
傅瑛就不明白了,究竟能是什么事情,让苏氏如此讳莫如深不轻易谈论?
“也罢,反正你迟早都要知道的,我便告诉你也无妨。这贺家祖上乃是开国功臣,先帝与那贺慕珏的爷爷贺将军情同手足,贺将军为我大凉开疆拓土,稳定家国,实在是一代功臣。一路到了如今,贺慕珏的父亲与当今圣上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一路长到少年时期,好巧不巧却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不过后来却是贺将军抱得美人归。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姑娘是谁了吧?她正是贺慕珏的母亲柳氏。”
傅瑛听到这里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大抵就是有人拿这事做些文章,挑拨君臣关系之类的。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苏氏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原本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一桩常事罢了。可不知从何时起,私下里人们开始传这贺慕珏是圣上与柳氏的孩子。不曾想那柳氏却是红颜命薄,早早地就丢下丈夫儿子去了,因此也就没人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即便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人们却津津乐道了很久。最有趣的是,天家的态度,这说法传了这么久,又是在天子脚下,你想无论如何这些风声都早该传到了圣上耳中。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天家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止或是澄清,这就让人觉得非常微妙了。”
傅瑛此刻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他妈是什么狗血连续剧吗?这些人也太不尊重死者了吧?这么编排一个已经过世的女子真的大丈夫吗?还有这贺将军心里会怎么想呢?哪怕最开始不曾怀疑,可是久而久之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吧。
还有整个事件最无辜的贺慕珏,想来他还是个孩子时,就得接受别人或是好奇窥探的目光,或是阴阳怪气的挑衅吧?
最可恨的便是那当今皇帝了,看来这太平盛世让他已经忘却了当年是谁为这国家奠基铺石,为这泱泱大国鞠躬尽瘁。
傅瑛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