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臻开口,语气不善:“闹什么?胆子大了,过年都不回家,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他看我没说话,又看我拿着袋子,帮我接了过去,问:“去哪里?面包店吗?”
我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时臻说:“你一直没回去,我去问了你舍友,我没说你没回家,他倒是跟我提过你想学面包,还加了一家面包店的微信。我再问了问,猜你可能在面包店打工。”
原来是乔亦彦跟他说的,我点点头,懒得多问,反正结果就是时臻找来了,于是我小声地说:“店里的工作还有几天才结束,我不能回去过年了。”
时臻皱眉,半响才说:“我跟大哥这样,让你觉得恶心吗?”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时臻说:“那为什么你不回家?”
我看着他,想,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的感情。
突然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是为了一点见不得人的爱意自暴自弃去软件约炮,又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才离开他的身边,他这样说,只会显得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不甘迷茫想念都像是一个笑话。
我就像只斗艳失败的孔雀,张开自以为漂亮有用的羽毛,但对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做这些的意图,我积攒的一拳就这样打在了棉花上。我再一次意识到,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只能是他们两个人的旁观者。
哈,他居然以为我是觉得他们恶心才离开的,真好笑,要说恶心,怕是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有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