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得上世间的所有美好事物。”沈欢鸣摸着于岑寂腕间的疤痕,亲吻着他的额头,吻过眉心,吻过鼻尖,在他唇边流连。
你比谁都配。
沈欢鸣后来还是去找了于青盐,于二小姐的闺房一直有人在打扫,于青盐住进去之后,房子并不只是个房子,是家。
“我能进去吗?”沈欢鸣站在门口,看向门内的于青盐,她的房门并未关,怕是……在等人。
于青盐点头,她给沈欢鸣倒了杯茶,平静的望着沈欢鸣,听他要讲什么。
“你怀孕了?”沈欢鸣坐在她对面,感知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竟是怀孕了?
“恩。”于青盐抚过她的肚子,面目柔和了不少。
“你丈夫舍得你舟车劳顿?”沈欢鸣问。
于青盐直言:“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你执意要回,心里不还是有你哥哥吗?又为何要这样相处?”
“于岑寂没告诉你,他做过什么吗?”于青盐提及此,语气突变,她心中仍有怨。
沈欢鸣摇头,他不想问于岑寂。
“你来不就是想问我吗?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于岑寂做过什么。可我希望你听完,自行定夺,我的话……只代表我的观点。”于青盐饮了一口凉茶,目光放在了某一处,开了口。
四年前,于岑寂二十一,于青盐十七,跟于岑寂同岁的还有从西尔,他们那一代豪杰辈出,文武双全的也不少。沈家、杜家、谈家还有皇家那几位。
于岑寂是年少成名,三岁能写,记忆力惊人,所以五岁就被派进了宫中陪从西尔读书。十三岁那年作了一副鹤山图,因此名声大噪,美名先传了出去。说是浅绛山水画第一人。
彼时同于岑寂关系最好的,是从西尔。
“你怎么脸上又挂彩了?”于岑寂瞥了一眼从西尔的嘴角,觉得他没被人打死都是好的。
“我今天打了从荣,老子掕着皇家的砖头,都要砸到从荣脸上了,被该死的侍卫拦下了。”从西尔也不敢勾嘴角了,有点疼,吃东西都疼。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得意,他早晚有一天把从荣从那个位置上打下去。
“你要叫皇上,他已经登基了,你学的礼仪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于岑寂嫌弃的拨开从西尔跟他勾肩搭背的手,要是熙王爷还在,一定会斥责他俩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他也配?那皇位本该是我哥的,就算我哥不想做皇帝,那也轮不到他头上,当本王爷是死的吗?”从西尔不屑,就凭从荣?
“他是你皇叔,现在是民心所向,您能不能顾着你的项上人头,少说点大逆不道的话啊?”于岑寂恨不得把从西尔的嘴缝起来,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对了,你有没有吃过狗r_ou_啊,我们今天去试试?”从西尔转移话题,他再度勾上于岑寂的肩膀,跃跃欲试。
“不吃,少拉我,我要回去作画了。”于岑寂挣不开从西尔,学过武了不起?
“大才子,神童,你好无趣,别画了,去吃狗r_ou_。”
“不去!”于岑寂被人拉着,经过他的好几番抵抗,从西尔才改口吃了兔子r_ou_。
席上从西尔夹着兔子r_ou_,贱兮兮的讲道:“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闭上你的狗嘴!”
于岑寂还被从西尔灌了酒。于岑寂喝醉之后可好玩了。
“喂,于岑寂,这是几?”从西尔握个拳头,挥到于岑寂面前,看他到底醉成什么样子了。
“九九八十一。”于岑寂端起酒杯,哗啦倒在从西尔的拳头上,随后抱拳道:“敬师傅!”
从西尔往于岑寂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不想逗他了,扛起人就走。
于岑寂酒真没白喝,一点都不配合从西尔,两个人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到了于府的后门,从西尔砰砰砰的敲门。
他可不敢走正门,给于家爹妈知道了,又要念叨他,从西尔被念叨过,怕了怕了。
于青盐来开的门,她一看醉醺醺的于岑寂,登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你又灌他酒!”
“妹妹,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如意郎君肯来娶你。”从西尔逗弄于青盐,这小姑娘可不得了,她哥在的时候温顺的不行,她哥一喝醉,就跟个泼妇一样。
“要你管!”于青盐让下人接过他哥,下一秒就赶从西尔出门。
“哎哎,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礼仪的从西尔如是说道。
“跟你学的。”于青盐锁上门,带着她哥回屋去了。
从西尔挥挥手,不跟小姑娘计较。
日子本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的,后来于青盐遇见了楚游云。
楚游云给于青盐塞过情笺之后,就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于姑娘,于姑娘!在下有一问题请教。”楚游云疾走赶上前面的于青盐,叫住了她。
“又是你?”于青盐还记得他,就是他让她被自己哥哥取笑了。
“我有一个学术性问题需要于姑娘解答。”
“我不会。”于青盐果断拒绝。
“你一定会!这两只簪花哪个更好看?”楚游云出袖口掏出两只簪花来,要于青盐讲哪只好看。
于青盐到底是姑娘家,漂亮的东西谁不爱多瞅两眼,她指着楚游云左手边道:“这只。”
“我觉得这只更好看。”楚游云举举右手边这边,笑的明朗。
于青盐这才知她被人戏弄了,干脆转身眼不见为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