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沈钰竹腾出左手按住耳机,轻轻说了句跟上。
“呵,”江羽闷笑,骤然发力,“滚开!”
然而沈钰竹仅仅只用一只手就把他制住了,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就将江羽双手困在了背后。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放开我,否则……”江羽不再挣扎,冷笑。
“否则什么?”放开江羽,沈钰竹捏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来,“今天我不来,你准备做什么?”
江羽冷笑“关你屁事!”
“我不喜欢你说脏话,”沈钰竹将西装脱下披在江羽身上,同时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很快,这片地方便重新寂静了下来,片刻后,一双半旧的白色运动鞋重新出现在了萧朗离开的那条路上,然而那双鞋只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外面骤然响起一声狗叫,他就朝着来路离开了。
沈钰竹的丰田壳子车停在巷子另一头的路口,将江羽推进后座之后,他跟着进去,又从车里拿出一副手铐,一端拷在江羽的手铐上,另一端则拷在车里的某个接口处。
一切处理好,沈钰竹便扯开江羽脸上的口罩,一片昏暗的内置车灯里,江羽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
闻言,江羽撇过脸,无聊地看着窗外零星的几点灯火。
“如果我刚刚没有阻止你,你准备做什么?”
钳住他的下巴,沈钰竹一点一点将江羽的脸拧了过来,“江羽,我警告你,有些事,不能做,一旦做了,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法回头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得进去,但你最好把这句话给我死死地记在心里,否则……我一定亲自送你进去。”
江羽目光y-in沉,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他冷笑一声,不要命似的挣扎着,“你放开!”
沈钰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半晌,在耐心即将告罄的那刻,他一把将江羽摁倒在车座上。
“混——唔!”
唇舌相接,彼此互相吞噬着,江羽脸色冷凝,任凭沈钰竹在他口中如何动作,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末了,沈钰竹重重啃在他下唇上,江羽这才因为痛闷哼一声,“你属狗的?”
于是属狗的沈先生刚停歇就又扑了上去。
这一次比之上次时间不知道长了多少,江羽被摁在后座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迷迷瞪瞪地睁着眼,沈钰竹一放开他,立刻喘得跟个什么似的。
西装掉落在地上,沈钰竹捡起来拍了拍,重新盖在他身上。
然后他打开车门从另一边上去,车灯大开,七拐八拐的,很快驶出了小巷。
布拉迪一路疾驰,十几分钟后,停在了郊外的别墅门口。
沈钰竹下车打开手铐,揽着江羽往里走。
灯开,骤然明亮的灯光让江羽下意识闭上了眼,沈钰竹等他适应了,就牵着他上二楼,在卧室里,打开了他的手铐。
鲜血已经凝固在了手上,深红中略带一丝黑的颜色固执地粘在白皙的手上,沈钰竹看着,没来由觉得刺眼。
江羽淡漠地看着一切,甩了甩手腕,下一刻,却忽然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沈钰竹扯着他进盥洗室,江羽踉踉跄跄跟着。
站在洗手池前,江羽看着镜子里y-in沉的人影,勾了勾唇角,于是,镜子里的人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真丑,”江羽看着自己,满眼厌恶。
水龙头打开,沈钰竹尝试着将水温调到温热,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眼他,“是挺丑。”
江羽“……”
接下来,沈钰竹绾高江羽的衣袖,挤了点儿洗手液,从后面揽着他,一点一点帮他洗手。
他洗得仔细极了,每一个指缝,每一个指甲,哪一个都认认真真洗了又洗,前前后后,他洗手液用了三次,沐浴r-u用了一次,这之后,她居然还打给江羽了肥皂!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揉过,江羽静静看着,忽然开口,“你的棍子戳到我了。”
沈钰竹“……嗯。”
“你放开。”
沈钰竹不依不饶,“手先洗干净。”
“都洗了四五遍了你有完没完!”
“不干净,”沈钰竹只回答了他这一句话,江羽就安静了。
他怔怔地看着被反复搓洗的双手,半晌,眨了眨眼。
手洗干净之后,沈钰竹又帮着他脱衣服洗澡,从头到尾,江羽面无表情,任由他动作。
洗完澡,江羽被塞回主卧的床上,属于沈钰竹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羽又眨了眨眼,依旧没说话。
一身半s-hi的沈先生站起来,从桌子上拿来手铐,“你现在这状态,为了你好,还是先绑起来吧。”
江羽“……”
两幅手铐配合着,江羽双手被合十拷在床头,沈钰竹看了看,确定他没办法再搞事之后,就穿着s-hi衣服进盥洗室了。
躺在床上,江羽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钟子规把他手脚分开拷在床上,难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末了,就是一顿不堪入目的调##教和欢好。
那时的灯光就和现在一样明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温暖的人体贴着他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