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生活痕迹昭示着这里正住着人,住着谁自然不言而喻,沈钰竹能弄来这么大把墙灰,自然有小刀或者这一类的东西,然而……
看着浴室墙上某个明显是用指甲刮出来的痕迹,江羽默了。
他耳边似乎响起了那种令人牙酸发麻起j-i皮疙瘩的声音。
江羽头疼,总不能用牙齿撕开这层皮吧,那多疼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看着眼前的大镜子,江羽笑眯了眼。
他从浴室外拖来一把椅子,举起来猛得撞上了洗手台上巨大的大镜子,“哗啦”一声,梳妆镜碎成了一包渣。
江羽随手在里面挑选了一块镜子碎片,走到窗户旁,顺着左手手臂上的青竹纹身,使劲划了下去。
鲜血上涌,很快变成一条约摸五厘米长的血线,江羽疼得了脸色煞白,他纤长的睫颤了颤,将沾了血的镜片塞到裤兜里,然后右手食指用力——
人的手指再怎么纤细,钻到皮肤里也是异物,食指中指并用,江羽闷哼一声,顶着满头大汗,终于从伤口里掏出一片带血的薄如蝉翼的芯片。
芯片从手臂里取出来的刹那,江羽疼得眼前发黑,有那么一瞬间,他耳朵里一片轰鸣,什么也听不见。
他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一时间,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他脑子里却一片清醒,甚至还有心思嘲讽自己连这么点儿东西都承受不住,前世被活生生打断腿也没见他怎么着,这次就用手指在伤口里取个东西,瞧把他自己疼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等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的时候,江羽就毛毛虫似的顺着墙壁供到窗口,明媚的阳光下,他在芯片某个凹陷的地方轻轻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