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榆在酒吧里听驻唱歌手唱歌,却不堪女人们接二连三的打扰,最后悻悻然离开,在灯火璀璨的新加坡河旁吹了好一会儿风,就默默回家了。
面对同.x_i,ng的示好无动于衷,满脑子依旧是那个女人,弘榆知道自己这回真沦陷了,却已没戏。
教徒是么?
呵呵。
第3章 第三章
十月份迎来中秋节,东南亚华人虽不放假,但非常重视这节日,还是结婚高峰。
弘榆开着租来的车子,在衔接两国的海峡大桥上塞车好几个小时,好半天后终于回到马来西亚的故乡。
看见她开着新加坡车牌的车子回来,爸爸就问:“在新加坡租车很贵吧?怎么不在马来西亚租?”
弘榆耸肩,微笑解释:“我是永久居民,开着新加坡车牌的车子才能入境新加坡,没办法的。”转过头就对妈妈说:“只有开车才能一吨吨的把妈咪的菜带回去!”
妈咪宠爱地摸她的头,这孩子啊,上了大学后总和她老爸不对付,当年在父亲的指示下报考建筑学系,期望她回来继承衣钵,新加坡国立大学又是世界有名的好大学,女儿能够考入,让做爸爸的特别高兴。
只是,这古灵j-i,ng怪的小女儿欺上瞒下让父母签下一些文件,说是新加坡政府都会补贴学费什么,“忘了”说毕业后必须在新加坡工作三年,然后毕业后居然让她转到了广告业,又拿了永久居民,一副我就是不想回来的架势,让父母不得其解。
其实这是弘榆x_i,ng.向启蒙后为自己做的人生规划,深知父母接受不了,往后必定无法住在一起,新加坡不算太开放,但见惯光怪陆离的大都会总好过父母的包容能力。况且,新加坡对她来说离家不远,随时可以过境,但对在以严苛法律著称的海峡对岸没有居留权的父母来说,她就是个鞭长莫及的孩子。
哥哥和姐姐似乎也知其所以然,手足间互相通气,帮衬维护家庭和谐,顺顺爸爸没人继承他公司的怨气。
被小孩们缠着抱住睡加一起玩一周末后,弘榆带了塞满半个后备箱的月饼礼盒,回到新加坡。
给思靖的爸妈和姐姐送去月饼后,她还专程带了几盒到医院交给林医生,说是帮她这内向的家伙做人情,在上司同事间露露脸,至少那些人二十四小时内吃人嘴软,想骂林医生也得三思。
思靖感受这毒舌里的体贴温柔,一时特别感动,弘榆看她那样子有点受不了,埋怨说:“这是用马币买的,兑换率算起来特别便宜…”
就被林同学抱了满怀。
思靖知道这人最近心里挺苦,似乎连李小姐的生日,都不再秘密送花了。
手里拿着病历,凯璇到处找遍了共同合作的林医生,最后在门诊前台附近找到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陈医生别开眼,低下头,抬起手腕,看着秒针跳动,整整一圈后抬起头,那两人还是难分难舍。
需要那么r_ou_麻么?
不耐烦地靠近她们,陈医生咳了一声,弘榆抬起头,见到林同学的女神似乎要找她,放开后扶着思靖的细腰带她转过身。
眼神瞟过腰上扶着的手,危险地眯起眼,这才恢复公事公办的语调,对林医生提出一二三四五的要求。
同情地看唯唯诺诺应下的小家伙,弘榆不好再占用她的时间,摸摸思靖的脑袋,柔声说:“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嗯?小家伙?”
最讨厌被当小孩对待,思靖瞪了弘榆一眼,身后的陈医生并不知道,只看见弘榆笑得愈发愉悦,又摸摸思靖的脸,才舍得离开。
走之前,弘榆不忘没礼貌地上上下下打量陈医生,挑衅气场让迟钝的思靖都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就是,唉,没法想明白为什么。
冷冷对上彼此的视线,弘榆挑挑眉,不置可否一笑,朝陈医生点头示意,才走。
与陈医生讨论治疗方案告一段落,思靖掏出手机,看弘榆走后不久给她发的讯息。
“你的女神对你有一丝莫名的占有欲,或许她对你不是完全没感觉,不过,也可能是她霸道惯了的结果,不要期望过高。”
还在一旁写病历,陈医生眼角捕捉到那女人一会儿瞪大眼,一会儿抬起头看自己,然后对手机露出花痴表情,身子还微微摇摆,显然非常开心。
智障得无以复加,挺欠揍的。
冷下一张脸,凯璇三下五除二首收拾好走人,太靠近智商低的人,笨蛋的病毒是会传染的。
几周之内,思靖就确定弘榆说对了,陈医生就是霸道惯了而已。
冷眼冷面冷酷,以前偶尔还会对缝合技术指点一二,现在陈医生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美丽脸蛋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忽冷忽热的态度,不对,是忽冰忽冷的态度,让思靖很是低落,略有起色的表现再度打回原形。
还好,在急救科的训练总算告一段落,秉着好学生带弱学生的原则,她们继续被分到一起,告别大出血、肢体残碎甚至脑浆四溢的画面,转到小儿科接触岁数从一天到十七岁又三百六十四天的人类。
第一天一大早就跟着主治医生巡房,忙了好几个小时没喝上一口水,口干舌燥的思靖因到饮水机前接杯水喝,最后一个走进模拟课教室,刚好教授在找第一个上来测试的,开门声响引起“老医师”注意,不幸被点名。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其实并不老,才四十出头,就是太聪明用脑过度,所以头发提前发白。他是新加坡排的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