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舒凉叹了口气,“好了,傻鱼,别闹了。”
“你认为我在闹?!”余冧谦用着质问的口语,把手伸在围栏外的地方,手中放着那个小鱼挂件,好似要把它扔下去。
闵舒凉下意识的看向那里,想伸出手制止,可这一幕在余冧谦眼里,显得有哥心中,自己还没有一个布偶挂件重要?!
“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
闵舒凉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问?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见他不回答,余冧谦的心咯噔一下,刚要开口说话,手中的挂件就滑了下去。他一个激动,就要去抓,可身体重力不平衡,要摔下去!
这!下面是石头!一旁的闵舒凉迅速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余冧谦,自己的头砸在了石头上,两人双双掉下了河里!
昏迷前,他模糊的感觉被人带上岸,和些许嘈杂的呼喊声。
大概,是傻鱼吧……
你凭什么
医院,急诊手术室外。
余冧谦穿着s-hi衣服,头发上还有颗粒水珠掉下,眼眶有些红肿,似乎哭过。现在的模样,着实狼狈。
等三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难看样子,仇榟暮率先开口道,“这才出去一会,你们俩做了什么?!”
他沉默不语,双目空洞的盯着前方,缓缓伸出手中握着的小鱼挂件。先前,他在河中找到了这个,所以并未丢失在那。
仇榟暮撇了那东西一眼,皱了皱眉,“你就因为那么个小东西去误会闵舒凉?!呼……我只想知道你们俩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学校里的事情他们都看见了,误会什么的也很正常,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余冧谦的反应居然那么激动!本来吧,就等着俩人回来调侃几句,谁曾想进了医院?还是急诊??!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呜,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呜……我没有想到会……呜呜……”
他双手捂着脸,声音有些沙哑,眼泪顺着手腕啪嗒啪嗒的滑下。走廊的气氛极其低沉,呜咽声回荡着。
“所以,你去大桥那,只是为了吓他?就只是为了吓他?”仇榟暮强压着情绪,是质问,又像是疑问。
“我……”
“余冧谦!你闹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在闹!”
仇榟暮瞬间怒了,吼道,“那是谁跑到大桥上为了吓唬,把人弄到了医院的!!!”
“我没想到……”他咬着嘴,没了底气。
“你他娘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跑个屁啊!吓啥子吓的!一条人命差点被你给整没了!余冧谦,你个*#……!”
众人一惊,呆呆的看着她。
“哎嘛,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一旁的魏杺桭忐忑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您说的对!您说的什么都对!太可怕了!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发起火来,原来是这样的!
被她这么一批,余冧谦顿时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缩了缩眼泪。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他不想的,他不想的……傻鱼不闹了,哥,傻鱼再也不闹了……
一番调整后,仇榟暮问道,“现在,说说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微微点头,吸了吸鼻子,一五一十的道来。可谁知,刚说完,众人的表情就垮了,垮的不能再垮了!特别是仇榟暮,脸色恐怖的快要杀人了!
仇榟暮:“你他娘的是人吗!”
时常乐:“你他娘的是人吗!”
魏杺桭:“你他娘的是人吗!”
“哈??!”
她严肃的把小鱼挂件摆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挂件,记得吗?”
余冧谦懵懵的盯了半天,摇着头,“不记得。”
“当真不记得?”
“我……”
突然,一抹熟悉的刺字印入眼帘,他愣了愣,从仇榟暮手中抓过,待看清模样和刺绣手法,他颤抖的抬头,“这……这怎么会……”
这粗糙的刺绣,一针一线,他怎么会不认得?这不就是他小时候跟着母亲学习,而后做成的吗?落款绣的还是个“鱼”字。
“记起来了?”
“这……我……我记得这个挂件已经……已经送给……”
“送给小苏哥哥,对吧?”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瞳孔,猛地起身,“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我……”
时常乐和魏杺桭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
她似是嘲讽一笑,抽了抽嘴角,“呵,那么久了,闵舒凉的小名你总归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