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长大,能为家里奔走,他就轻松不少。
熟能生巧,现在生病,做不了什么,但能为她做做饭制制衣,他也感到惬意。
肖菡每次都是掐着点归家,打猎是个心力活也是个累活,肚子饿得也快。每次归家傅宁都已摆好饭菜等她。她有时偷看傅宁,肖想着他是她娶回家的贤夫,嘴角就乐得合不拢。
现在她已回了自己房间入睡,熄了灯躺在床上,枕被都是舒服干燥的,床头小桌上放着一叠新衣,衣服是刚做出来的,她试过,很合身,她的每件衣物都是傅宁做的。黑黝黝的夜里,她侧头看着放置新衣的方向,笑眼弯弯。
她的好哥哥就在她隔壁,隔着一堵冰冷的青灰墙。
历经一次生死,她对自己的心有了更深刻更明白的认识,那就是她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哥。她觉得他很好,她想娶他为夫,她想把那根她藏起来的玉簪亲手簪在他发上,让他冠上自己的姓——肖郎。
她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关心她聚夫的事,她知道他是了自己好,但她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只有眼前这一个。所以十四岁该订亲的时候她拒绝得干脆,她现在在寻找适合表明自己心迹的时机,或者创造时机。
还次回得早,她没去打猎,专门去了一趟酒肆。她喝酒,她和白启都能喝酒,但傅宁不碰,她选了一坛认为傅宁可以承受度数又不低的酒,酒能调节氛围,有利于做她想做的事。
白日里院门都是不关的,她走进小院听到织布机梭梭的声音,他在内室。她步入堂中将洒坛放置桌上,还有一只叫花鸡,是沿途买的,将外面一层纸壳撬开就能吃。这种东西她在外地吃过,做法独特,很美味,本地寻常不见,她想要傅宁也尝试一下。
可能是她在外面弄出了声响,屋内人似有所觉,织机的声音顿了一下。她的“哥哥”两字还没来得急唤出口,便从室内传来嘭的一声。
肖菡忙推门而入,在织机木脚边,傅宁蜷腿侧倒在地上,一手支撑,一手死死地按压着小腹,身形发颤,脸上苍白若雪,极痛苦的样子。
“哥哥!”肖菡惊呼,她忙奔过去想扶起他,他好像疼得厉害站不起来,她索性伸手一张揽过他后腰将他整个打横抱起,肖菡的眉头皱了皱,她知道哥哥一向清瘦,可怀里的重量轻得让她诧异。
将他一放到床上,他仿佛整个人都陷了下去,双手死死地按压着小腹,身体渐渐向上蜷缩,肖菡在床头坐下,双手一托,将他轻轻揽到自己怀里,抬袖擦去他额头上泌出的细汗,眼里忧急地不行:“到底怎么了?哥哥你别吓我。”
喘了一会儿,疼痛似是有所缓解,他移了一下位置,眨了下眼睛,咽了下口津,苍白地对她笑了一下:“我无事,别担心。只是那个……来了而己。”
葵水,男子到了年纪,每月一次。哥哥以往也会腹痛,可哪有现在那么严重。
这是男子的私秘事,他知道肖菡懂,她是女子,女子都嫌这些污秽,都很避讳。与她这么解释,让他感到羞愧。
“你先出去,我躺躺就好。”他抽出一只手去推拒她。那只手细瘦苍白冒着细汗。
肖菡没有被推动,她的眉宇低了低,依旧揽着他在床头坐得四平八稳。她一手牢牢地按着怀里的肩,顿了顿,另一支手将他腰侧系衣的带子扯开,将他的衣服松了松,那只手又从他身前交叠的衣颈中伸了进去,温热的手掌隔着里衣在他的小腹上抚揉,给他缓解疼痛。
傅宁一僵,这样过于亲昵,不成体统。
“胡闹!”傅宁想要从肖菡的怀里退开,挣了挣,肩头钳制的力量微微加重,傅宁挣不开,他正浑身难受虚弱,也使不出多大力气。
“肖菡,不可如此。”他平静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恼怒。
肖菡抿了抿唇,没有理会。
“我没那么难受了,你先放开我。”
衣服里的手停了下来,但依旧贴在他的小腹上,她的手心温热,暖着他的那片地方,缓解着他的疼痛。
身后的人没有动静,显得有点静默,好像在想着什么事。
肩头的力量松了,他从肖菡的怀里退开,坐起身,没有受到阻拦。身上的衣服松散地拢着,他没有顾及,他的小腹依旧感到疼痛,坐起的身子有些颤颤巍巍和佝偻。
他背对着肖菡,没有回头,虽然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不听话,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问:“你先出去。”
身后的人动了动,又将他猛地锁在怀里,双臂环着他,用的力量非常大。傅宁的背抵着肖菡的胸膛,傅宁的衣服又松开了些,险险滑到了肩头,露出了清致的锁骨。
肖菡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她贴着傅宁小巧莹润的耳垂轻轻吐气:“哥哥,我喜欢你,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不要拒绝我,让我抱抱你好么?”
明明是很有情趣的话,竟被她说得有些可怜,带着点乞求和委屈的意味。
傅宁听得心情复杂,肖菡注意到他的头低垂了一瞬,似是经历了什么转变,又猛地抬起,眼神里的复杂转化成怒意,且还在迅速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