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稳稳地跺在地上。接着,她不说话,一双眼睛只在傅宁身上转悠,神色莫测。
傅宁被她看得不自在,他刚想开口询问,白启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肖菡我看见你了,开门!我是来看咱哥哥的。”
“他身子不适,不见。”肖菡一边冲着门外回道,一边直把他往屋里推。
傅宁听得一头雾水也被肖菡推得一头雾水,回头小声地问肖菡:“这是做什么?是启儿阿?怎么了?唉!别推,我还要洗衣服呀。”
“衣服我洗,哥哥先进屋,咳……换件领子高些的衣物。”肖菡的手法粗鲁,傅宁被推进里屋的时候一个蹙趔,差点摔倒,肖菡动作太快没注意到。她关上了门的刹那,白启就从墙头上跳了进来,步入厅堂,径直走到她面前。
“肖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关门作甚?你不知道我是来……”
“知道。”
“那你还……算了,人都快来了,还不快准备准备。”说着她举起手中的东西在肖菡面前晃了晃,“我还从家里带了瓶酒,对了!哥哥怎么了,带我去看看。”
肖菡接过她手里的酒,白启说着就要绕过她往里走,肖菡身形一动,如泰山般挡着,脸上的神情是尴尬得不行。
听说白启要进来,傅宁也是慌得不行,他现在正如肖菡所说,忙着……额——找衣服换。
被肖菡推进屋里,目光憋到镜面,傅宁立刻明白了肖菡让他换衣服的用意。
在他颈项处满是斑驳的青紫痕迹,叫人一眼即明,根本无法见人!
被肖菡接二连三地拦在门外,又不说不清原由,这次白启是真恼了。
“肖菡!你——”
“启儿,你先别恼她。”回她的是傅宁,他没有出来,就在肖菡身后,隔着一扇门的內室,“是我的意思,我……我身上起了疹子,难看得很,不想见人。”
“那哥哥,你没事吧,严不严重啊?难不难受?”白启相信了,目含担忧,她忍不住靠近一步,被肖菡伸手拦住。
傅宁感到头疼,内心愧疚。
“没事,你不用担心,是有客人要来吧,你先回去,我来准备,不会耽误。”
“嗯!其实不需要费什么周章,就两个人,一个来是个管家,身体不好,主顾没来,哥哥就备些茶点,饭菜清淡些,另一个好像是个道人,她好酒,我知道你们家不备酒,酒我带来了。招待的时候哥哥不必出面,我们来就好,事情已经谈妥了,现在过来就是签约交个定金什么的,费不了——唉……肖菡,你又发什么疯……”
在白启“唉”的时候,人已经被肖菡拽出了厅室。
“你话太多!”肖菡现在很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把白启轰出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白启在小院中挣开了肖菡,似笑非笑的围着她打转,“不会是还瞒着哥哥的吧,我就说……嘿!瞧你那点出息。”
“你别说了,先回去吧,等会儿人来了,你也别过来,我自己能照应得来。”肖菡没理会白启的戏谑,面色沉重。
白启见肖菡面有难色,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你之前没跟哥哥说,哥哥会担心的,他那么心疼你,之前你被人抬回来,他吓坏了。”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之前你就可以跟他商量啊。这趟镖雇主出手阔绰,但也不是非接不可,你们也不像是缺这几两银子用啊。”
“是白银一百两,要是像以往那样走镖,少不得要两三年才攒的起,这些都可以置办七八亩良田了,就你这酒都可以买三百多坛。白婶不是也去吗,去一趟里津,一个月就能往返,这一百两白银来得快为什么不要,等我回来以后,这一百两也于我有用……还有你说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像你之前说的,我之前吓着他了。”肖菡送白启,并排着往白家走,“对了,谢谢你的酒。”
“可你明天就要走了,哥哥他……唉!阿娘也是,这次都不带着我。”
肖菡伸手一搅白启的肩,哈哈笑道:“放心,一个月往返,我能赶上你的喜酒。至于哥哥……他会懂我的。”
白启佯怒,伸手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你!也真是,不过……阿情的事……多谢!”
阿情就是白启喜欢的许家儿郎许情。肖菡在帮她追许情的时候出了力,那些不太入流的手段用得出神入画,让许情注意到她,这声谢谢她不想只在心里说,但要一个人对另一个熟得知根知底的人,还是一起长大的人说谢谢是很难的,所以她讲到“谢谢”的时候差点说到自己肚子里。
“什么?我没听见。”
白启知道肖菡其实是听见了,故意在消遣自己,忍不住就要赏某人一个拳头。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在外人面前是不苟言笑,一张冰山似的脸,好像谁都提不起她什么兴趣。在我阿爹阿娘面前倒是一张实心实意的笑脸,可在她自家哥哥面前,反而端着一张成熟又稳重的脸,叫人看得好笑,不过也好像只有我觉得好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文武,平日里都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