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点别打扰到人家了。
挂了李晓琴电话,白晚晚才有脑子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的想法跟沈时深差不多,应该不是沈时深干的,那她最近得罪的人,就只有那一个了。
那个男星,陈澄。
她那天威胁了陈澄,手上又有他的录音,这位肯定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干脆想找人把她绑了,要录音的同时羞辱一下她,好好出一口恶气。
这就有点麻烦了,白晚晚叹了口气,感受着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汇入自己身体,心又开始疼了。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时,房门传来动静,白晚晚赶紧放下手机,拉过被子蒙住头装睡,一气呵成。
沈时深进来看到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窝的白晚晚,眼皮跳了两下,由于身体不好,他无论作息还是习惯,都是很标准的,比如把头埋进被子这种事情,是极度不健康不允许的。
可是,他又不想去帮白晚晚拉被子,太亲密了,膈应。
想了想,他直接把房内的暖气调高了。
于是,窝在被子里的白晚晚,感觉到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拉开被子,冲坐在旁边小沙发上看手机的沈时深说:“你有毒啊!”
沈时深挑眉:“装不下去了?”
“......”她好气,白晚晚瞪他,“你就不能让一下病人吗?”
沈时深:“我生病的时候你干了什么?”
白晚晚:“......”
咳咳咳,她把他气得直咳嗽。
这么一想,她挺心虚的。
沈时深也只是逗逗她,没有真要像她气他一样气她,起身说:“我想你也不会愿意让我陪床,我让家里的保姆过来照看一晚上,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白晚晚原想杠他说你作为男朋友,都不陪夜的么。
可想想万一沈时深真的留下来,受罪的绝对是她,她输液要两个小时左右,期间因为液体摄入过多说不定要上洗手间,难道让沈时深扶她去?
还是算了。
沈家的保姆白晚晚是认识的,算是熟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晚晚和沈时深传递错了信息,还是沈夫人搞的鬼,沈家的保姆如今看她,都跟看沈太太似的表情。
区别于之前沈夫人他们家过来的保姆,这个保姆还很年轻,她听沈时深叫她丽姐。
“哎哟,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丽姐看到她乌青的脚,倒吸一口凉气,“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肯定心疼坏我们沈先生了。”
白晚晚尬笑,你确定他不是在笑?
“难怪我看他脸色凝重,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肯定是太担心你。”
白晚晚:“......”
你这脑补能力,是不是有点强,沈时深不是正常脸么!
白晚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索性忽略沈时深,说:“没事,看着严重,过几天淤青散开了就好了。”
丽姐说:“早知道我带点药过来给你揉一下,会散得更快,明天我回去取,你忍忍啊,实在疼你叫出来也没事,不用担心先生听到了担心,他回去啦。”
白晚晚:“???”
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她要吐血身亡了。
幸好丽姐也不是无脑扯淡的人,她跟白晚晚聊了两句,就让她休息,没打扰她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沈时深果然没骗她,明明昨天没感觉很疼的脚,今天肿了起来,外皮感觉绷住了一样,随便一动,就一阵钻心的疼。
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白晚晚真不知道该编个什么请假理由了,她虽然请假直接跟瞿主编或者秦佐请就行了,可包包去上班她没去的话,就暴露了呀。
一大早,周岩把她落在出租车上的东西送过来,都还在,没有丢什么。
沈时深稍微迟一点过来,他身体不好,昨天这么一折腾,他今天又开始咳了,脆弱得跟林妹妹似的。
他进病房首先看到的是角落里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大概和尚做久了有点跟不上时代,他嘴角抽了抽:“你买这么多东西不嫌手酸?”
“这你就不懂了,这世上只有女人买不起的东西,没有女人拎不动的购物袋。”
沈时深:“......”
平时连矿泉水瓶都拧不开的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过女人这种动物,本来就是瞬息万变心思难猜,沈时深也只是调侃一句没有深入探究的意思,他看了眼白晚晚在病号服底下的脚,说:“怎么样了?”
“除了疼,都还好。”白晚晚带着鼻音说,真的疼。
大概没有了平时作威作福气焰的白晚晚可怜兮兮起来,太惹人疼了,沈时深语气都缓了几分:“那继续住院观察一天?”
“别别别,”白晚晚说,“医生也不能让它不疼吧,我还是出院好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