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还没有……醒过来。
阳逸宸想挣扎开车葫芦剩下的法术,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都无法挣开这一条条的绳索。
阳逸宸两眼变得通红,声音发抖,“师父你让我去见她,我要去见她。”
“你觉得就你这个样子过去见她又能做些什么?”车葫芦的语气很严厉,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松松散散。
是啊?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阳逸宸扭过去了头,他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子,一双眸子里满是自责与懊恼,他能为她做些什么?他现在连护她平安都做不到,他……能做什么呢?
车葫芦见阳逸宸这副自责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阳逸宸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车葫芦这是第一次见阳逸宸这种脆弱的样子,就连当年车葫芦把阳逸宸扔到千魂窟历练,阳逸宸都没有露出过这种无助的样子。
这一次,阳逸宸是真的陷入了一个无助的境地。
“你师娘现在正守在雪绒身边,虽然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至少,目前性命无忧。”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阳逸宸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上暴起了一条又一条的青筋。
车葫芦转身看了眼窗外,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雪绒啊!
“光,哪能那么容易修炼成型?”
阳逸宸听到车葫芦的话,猛然转头向他师父看去,“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雪绒是由妖玺的部分残体和九天玄光融合之后形成的灵胎。”
“怎么可能,雪绒和她姐姐……”阳逸宸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雪绒和沐绒是一母同胞,雪绒怎么可能会是妖玺和九天玄光所化的灵胎?
雪绒,竟是妖玺和九天玄光所化。
妖玺和九天玄光,一正一邪。
“你还记得你在鬼城询问为师有关雪绒身份的时候,我说她或许和他有关。”
“那个他到底是谁?”
“绛先。”车葫芦平静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可在阳逸宸心里却是一阵狂风暴雨。
绛先,阳逸宸是知道的,做为妖界最有名的造器师,在绛先手底下锻造出来的法器,每一件都是极品,随手一件都可以闻名人妖两界,雀凶之前用的那把贲咫剑就是即墨给他求来的。
只是,阳逸宸不知道,绛先一心想重塑妖玺,他想用妖玺的力量来锻造其他法器,他想借用妖玺的力量让自己的锻造术更进一步,他想成为这世上最伟大锻造师。
“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阳逸宸猩红着眼,语气几近崩溃,如果雪绒真的是妖玺和九天玄光共同所化,那她怎么可能在这两者剧烈的反噬中活到现在。
“这些都是真的。”叶攸宁推门进了房间,她因为这几日的操劳,脸上满是疲惫之意。
“师娘。”
叶攸宁解了车葫芦下在阳逸宸身上的法术,解了法术的阳逸宸想坐起身,可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很僵硬。
叶攸宁看着阳逸宸这个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瞧着他这样子叶攸宁心疼,“她是即墨和丝桐的女儿,也是妖玺和九天玄光所化。
当年妖界大祭司丝桐身怀有孕,她随即墨去找绛先,想让绛先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做一个护身符,绛先满口答应,可他却是想用丝桐肚子里的孩子做为重塑妖玺的一部分。
绛先把妖玺的残体给了丝桐,在妖玺的影响下,丝桐肚中的一个孩子开始吸收妖玺的邪气,当丝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肚子里的一个孩子已经和妖玺产生了联系。
即墨为了救这个孩子,独自一妖去了九天巅,取回了九天玄光,自此这个孩子的体内就有了妖玺和九天玄光这两份力量,也可以说这个孩子就成了妖玺和九天玄光共同所化的灵胎。”
阳逸宸紧紧的抿着唇,最后才缓缓开口道:“师父,师娘,雪绒,她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雪绒不是这里的人就不用承担她所应该承担的责任了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吗?你知道这个世界你所认为的雪绒出生的意义是什么吗?”叶攸宁说到这里忙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背向阳逸宸,不再说一句话。
阳逸宸现在痛咬牙从床上下来,走到叶攸宁的身边,虚弱的开口道:“师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叶攸宁闭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无奈,“我刚才说告诉你的事情,是惟身边时亲自陪她经历的,至于雪绒的身世,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