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好事,她和老太太合不来,要是真住在一起,估计家里就得闹腾了。
下午沈大姑、二姑也陆续过来了。
沈大姑带了半斤干红枣,也是来去匆匆。
沈二姑带的礼就重了,整整有四、五斤小黄米。
“她二姑,这礼太重我不能要。”沈母知道月子里吃小黄米好,可她要脸,这人情欠的太大,咋还啊。“快拿回去,给小振小雪吃去。”
沈二姑晃悠着怀里的沈濛濛,一脸稀罕,“家里留他们的份了,现在日子不好过,你得多补补,要不然娃可遭罪了,她小除了奶别的又吃不得。”
沈濛濛都差点头同意了,她娘的奶有点稀,拿系统的话说,就是营养不够,她为了长大,只能拼命吃,每次吃的小肚溜圆才罢嘴,惹的她娘骂她贪吃货。
沈母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再推就有些假谷了。
“二嫂,没给小丫头起名呐?”沈二姑摸摸小侄女的小脸、小手,小家伙正在“蜕皮”呢,全是暴起的干皮,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很多小孩刚出生都这样。
沈母摇摇头,“我和她爹也没学问,不知道起啥好呢,就二丫头的混叫呢。她二姑,你比我和你二哥强,要不给起个名?”
沈母是真不会起名,孩他爹一说起名也脑袋疼。
家里上面三个娃名字其实都不赖,那是一条街上曹老先生给起的,老先生据说读过不少书,还当过大掌柜呢,后来世道太乱了,回来养老了,不过去年人就没了,她都不知道找谁给起名呢。
沈二姑赶紧摇头,“我也就会写个自己名,还是我家那口子教的。”
沈母心里有些羡慕的,二姑子命好,也不知道咋让人家相中的,她二姑父可是戴眼镜的大师傅(类似工程师),二姑父的爹也是电缆厂领导呢。
这年头,不是领导谁还能弄到小黄米啊。
“不过孩他爹给我家小雪起名的时候,起了不老少,我也记不住那么多了,好像有个梦字,还有个娟字,都说女孩叫好听,还有诗呢,可惜我一句没记住。”沈二姑没在多说,用不用她就不管了,也怕嫂子多想,这名字毕竟是她家小雪选剩下的。
沈濛濛在心里嘟嘴,这两个字都不是太喜欢,她还想叫濛濛,毕竟叫了那么多年。
沈母没法子和沈濛濛心有灵犀的,在嘴边念叨,“沈梦、沈娟,是都挺好听的,要不就叫沈梦吧。”
沈母倒是果决,也不说和沈父商量一下,直接决定了。
其实也在侧面反应了,这个时候穷苦人们对于名字没那么多讲究,只要顺嘴就成。
好在这里是沈阳城里,要是在一些农村,半村子叫狗剩、狗蛋子的。
就拿沈母来说,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名字呢,她大姐叫杜大丫,她叫杜二丫。
就是沈大姑家两姑娘也是大妮、二妮的叫着呢。
沈濛濛吧嗒吧嗒嘴,沈梦和沈濛濛也算近音,以后她就得适应新名字了。
“小勇他们三呢?”沈二姑没看到他们。
“中午吃了饭,在家里待不住,不知道去哪野去了。”沈母也不担心,小儿子也三岁了,又有哥哥姐姐带着,估计是和街里的其他娃一起挖野菜呢。
现在野菜刚出来,正是嫩的时候,好吃着呢。
沈二姑把装睡的沈濛濛,现在应该叫沈梦了,递给沈母,“那二嫂,你好好休息,我就回了,天也不早了。”
沈母赶紧将沈梦放炕上,就要下地,“他二姑,孩他爹就要回来了,你留下吃晚饭啊,让他送你回去。”
沈二姑忙把住沈母,“二嫂,你才生完第二天,可不能下地见风,家里婆婆、孩子等我做饭呢。”
两人将把好一会,沈二姑还是走了。
沈梦瘪瘪嘴,就知道人家不会留饭,现在家家都这么穷,谁那么没眼力见会留下吃饭啊。
当然对于那些脸厚的,巴不得蹭饭呢,可关键是也不会有人对他们留饭。
沈二姑走了不久,沈梦就不装了,系统提示她有尿,她赶紧呀呀。
她现在的吭叽也是分层次的,比如“呀呀!呀呀!…”
两叠声重复,就是尿尿。
要是“哇哇哇哇!…”声音特别尖,就是要拉。
至于吃奶,她会“嗯嗯…”然后加上吧嗒嘴,要是在她娘怀里,就直接往胸口上扒拉。
分的特别详细。
现在沈母还分不清,但沈梦有信心,经过她多次“训练”,肯定给爹娘弄出条件反射来。
尿完了,沈梦特别舒坦,然后又饿了。
小孩真的是直肠子,拉尿完立马就饿了。
脑袋往她娘胸胸上使劲,沈母这次反应很快,叹口气,拉开衣服,“咋又饿了,刚吃多大一功夫啊。我真得补补,要不然被你这么吸下去,还不把我血吸干了。得回你二姑给送小黄米来了,回头加上两颗干红枣一起炖了。”
沈梦边吃边和系统说话,“我娘咋说我吸血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