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家妹的态度我也不知啊。”南宫悠蓝有些尴尬地说道。
“那……不知悠蓝最近可有空?我想约她诗阮一叙。”慕东篱整张脸都红透了,十分不好意思。南宫悠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拐带小绵羊的狼外婆,而慕东篱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绵羊。
“她今日应该是有空闲的,那便约在未时吧,我会转告她的。”南宫悠蓝微笑道。这件事还是早些解决吧,别误了慕东篱的终身大事。
“那便多谢子衿了,在下定当恭候。”慕东篱道了谢,带着一脸火烧云,慌乱地走了。
今日天气尚好,虽是秋日却不觉寒冷,正适宜出行。而未时不到,慕东篱人便已在诗阮,静候南宫悠蓝到来。
南宫悠蓝进入诗阮后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慕东篱一身白袍,飘飘欲仙,头发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淡雅却不失大气,他坐在桌旁,桌上一只白玉杯散发着袅袅茶香,他的一只手放置在杯旁,另一只手自然垂下,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眉间尽是淡然。南宫悠蓝第一次发现,慕东篱的俊美丝毫不输苑沧竹。
见到南宫悠蓝,慕东篱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脸竟然在瞬间又开始泛红,刚才的风度翩翩荡然无存。南宫悠蓝不禁叹了口气。
“悠蓝……”慕东篱急忙站起身来,却因这个动作差点碰翻了茶杯。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南宫悠蓝微微一笑,此举缓解了慕东篱心中的紧张。
待南宫悠蓝坐下,两人却都沉默了,喝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茶,慕东篱终于坐不住了,他试探着开口问道:“悠蓝,你觉得我怎么样?”
南宫悠蓝微笑回道:“学识不凡、相貌出众,十分难得。”
“那……你可愿嫁我为妻?”慕东篱接着问道。南宫悠蓝却很无奈,本来以为依慕东篱的性子怎么也要打一会儿太极才能进入主题的,没想到人家把中间的步骤都省了,连委婉拒绝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这个……男女之事需两情相悦,你我不过见了两面,此时谈婚论嫁,着实仓促了些。”南宫悠蓝以杯掩面,尴尬道。
“是我考虑不周。”慕东篱也尴尬地点点头,道,“待我们多相处几次,给彼此多一些了解的机会,再谈这些也不迟。”因南宫悠蓝对他的评价,他认为南宫悠蓝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以后进一步发展,也更容易一些。
“呃……左丞相大人,小女已有许配人家。”眼见自己的委婉令慕东篱误会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随口编了一句。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哪来的许配人家,若慕东篱问起,难不成说是当今圣上?她和苑沧竹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样宣传出去,实在有损闺誉。
听了这话,慕东篱愣住了,半晌才闷声道:“原来如此,是我过于唐突了,只是不知悠蓝许配的是哪家的才俊?”
“江南姨母家的表哥苏霁,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南宫悠蓝继续编道,反正没人知道是真是假,也不可能专门去江南考证,以后自己出嫁若被拆穿,就说指腹为婚是当年两家父母的戏言,做不得真的,那样也没人敢来挑她的错。
慕东篱又默不作声闷了半天,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南宫悠蓝颔首示意,他便继续说道,“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多为一时兴起玩笑,既然苏家在你成年后一直未下聘礼,那便做不得真,况且你也作出了‘南宫绝句’,因此这婚约便不能成立。”听了此话,南宫悠蓝一阵无语,她怎么把“南宫绝句”给忘了……而慕东篱的说法也让她吃惊,按正常慕东篱应该是严格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啊,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在怂恿她悔婚?真是稀奇……
“你一时对我没有感觉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慕东篱认真地说道。
见慕东篱如此坚决,南宫悠蓝也不好再说什么。此刻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喝了会儿茶,便各自回府了。
而此时,皇宫里却是一片天翻地覆。
午后时分,温月公主做了一些点心,亲自送去御书房,并且一副赖在那里不走的样子,苑沧竹也不好出言赶她,只得由她去。温月见御书房内原有的点心精致可爱,便尝了几块,谁知她吃后立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因人命关天,苑沧竹也顾不得什么,抱起她就近回到自己的寝宫传御医。御医确诊为中毒,并顺带检查了那些点心,里面含有少量□□。而那份点心,是南宫悠蓝昨日替苑沧竹做的。苑沧竹心中复杂难言,事关重大,他下意识地命人封锁了消息,只是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却没查出什么线索,连毒源都没有找到。
毫不知情的宫女们却把这当成风月故事传开了,而传到南宫悠蓝耳朵里的版本是:温月公主特意做了点心送到御书房,在御书房内呆了好长时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皇上当即便抱着温月公主回到寝宫,此后之事便不得而知了。还有说温月公主在皇上寝宫内呆了一整晚,早上皇上出来的时候一脸疲惫眼圈甚重云云。
听了这事,南宫悠蓝顿时觉得胸闷气短,随即便进了宫,她想要找苑沧竹问个究竟。
得知苑沧竹和温月公主都在苑沧竹寝宫内,并且苑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