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科探泉愈发惊愕,歉意道:“原来是妹妹,初次见面我有诸多失礼之处,还望她莫怪罪才好。”
南宫棠清神色古怪道:“她不会怪你,况且你和她也不只见过一次。”看着科探泉不解的眼神,南宫棠青顿了顿道,“她还有个身份是当朝右丞相南宫子衿。”
“咳咳……”科探泉好像是被口水呛到了,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他神色复杂道,“右丞相和白韵是一个人?那差点被立为皇后的南宫家二小姐……”没等他说完,南宫棠青肯定地点点头,道:“也是她。”话音刚落又换来了科探泉的一阵强烈咳嗽。
之后,在科探泉的寻问下,南宫棠青将姐妹二人的事情一一说与了科探泉听。
屋外夜色正浓,屋内温暖的灯火促使了初春的第一枝桃花在无人处缓缓绽开了笑颜。
相遇恨晚觅知音
阳春三月,正值桃花盛开时节,那娇媚的桃花开得甚是耀眼,桃花树下也曾有过多少痴情人,可惜桃花年复一年地盛开,树下的人儿早已不知去向何处,连桃花也不曾记得那一张张明媚的笑脸。说桃花多情,可桃花也最是无情。为此,在桃花盛开之际,迁客骚人也不免要吟上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宸王宫内,一株株桃花在顽强地生长着,即便无人欣赏,它们也会穷尽一生让自己开得漂亮。夜风叹息地看着它们的努力,吹息之间便完成了它们的愿望,将阵阵醉人花香送进未关严的窗内,送进灯火通明的宫室内。
宫室中,三位无比尊贵的人物正在和谐的氛围中用着晚膳,只有一人有些轻微的不和谐。他们三人正是国君苑沧竹、昀王爷苑涧昀和才回京不久的长公主苑沁瑶。
只见苑涧昀眉尖微蹙、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甚至有时将银箸伸进汤碗里喝汤了也未发觉。苑沧竹看他这样,大致猜到什么,眉目间也不觉染上些惆怅。苑沁瑶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些看糊涂了,最终她找了一个好下手的,两指并用,“嘭”的一声弹上苑涧昀的额头,大喊一声:“喂!呆子!”
苑涧昀惊愕回神,第一次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苑沁瑶,然后撇过脸,正经开始吃饭。苑沁瑶一愣,讪讪地缩回手,心想这呆子怎么没有以前好欺负了。苑沧竹见状,开口打了个圆场,道:“好了阿瑶,快吃饭吧,你涧昀皇兄心情不好。”
“哦。”苑沁瑶闷闷地回了一声,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扒着饭,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嗯?心情不好?据说前段时间他那清楼被季苑老板给烧了,有目击者称昀王爷逃出火场后又被季苑老板一脚踹了回去,现在京城都传遍了。看这呆子今晚这衰样,估计这事是真的……嗯,不错,有时间去见见季苑的老板,整人整起来还颇有她的风范嘛……
苑涧昀看到她古灵精怪的表情,知道她又闲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季苑门口,一声怒吼响彻云霄:“本宫乃宸国长公主苑沁瑶,你们居然敢拦本宫的大驾!”枝头上熟睡的鸟儿吓得一个激灵,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到地上,被在树下恭候多时的野猫叼走了。
老鸨面上顿时汗如雨下,一个劲地赔着不是道:“公主大人,老身哪敢拦您的大驾,这自古以来哪有青楼招待女客的不是?再说即便老身想招待您,这也得您晚上来不是?哪有青楼一大清早的就开业的……”再说这公主指名道姓要东家坐陪,东家昨日与卿绝公子饮酒言谈,聊得甚欢,一直闹腾到五更才休息,这时候叫她起来,那自己这老命还要不要了?
苑沁瑶仍旧不依不饶,争执之间只听三楼某个房间的窗户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一个声音冷冷道:“有能耐别走正门,从窗户进我就接待你。”说完把窗户一关,听那动静竟然还落上了锁。此人正是一早被人扰了清梦的南宫夜紫。
苑沁瑶听了之后不但没生气,反而眼中燃起了跃跃欲试的火光。这季苑老板果然不似平常那些个俗人,不枉自己巴巴跑来一趟。她心中想着,手上还不忘记动作起来。
只见她麻利地抽出自己的腰带,伴随她手上的动作在地上甩出一条优美的银光弧线,原来那腰带竟是条银制软鞭。苑沁瑶接着又从头上摘下一只花簪,双手将簪花与簪柄一扭,那花簪的花瓣上便伸出许多芒针。她随手一别,簪花便与簪柄脱落开来。她扔掉多余的簪柄,将簪花固定在鞭尾,用力向屋檐上一甩,便将鞭子固定住了。她拽了拽没问题后,后退了几步,猛的向前跑去,跑了几步后手抓紧鞭子借助冲力向上一荡,身体直直地向窗口飞去,双脚毫不客气地踹上那窗户,然后整扇窗户都被她踹到房间里了。楼下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很是胆战心惊。
南宫夜紫只着单衣,坐在桌旁,看着苑沁瑶的动作,她的眉眼染上笑意。心中也不禁有些欣赏,这个公主不错,对她的胃口。
苑沁瑶站稳后,看着南宫夜紫嘿嘿一笑道:“你便是这季苑的老板南宫轩酒吧?”说着便向南宫夜紫走来。走到一半,苑沁瑶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盯了南宫夜紫许久,歪着脑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