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
就连宫中的福余也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出来,还有满满一钱袋的银子。在小孩心里头,银子是最实在的东西。非但如此,他还让皇后娘娘把甄好叫进了宫,借着这个机会提醒其他人,就算裴大人出事了,裴夫人身后也是有后台的。
甄好进宫没见着福余,反倒是被皇后留下,细声慢语地安慰了一番。
甄好听着,便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等皇后娘娘说完了,她才问道:“宁王殿下特地请了您来,怎么自己却不愿意来见民妇?”
皇后娘娘失笑道:“他哪里是不想过来,前头裴大人出事时,他便去找了皇上,皇上如今还在为这案子焦头烂额,他去吵闹,皇上头疼,心里一着急,就禁了他的足。”
甄好惊讶:“宁王殿下被禁足了?!”
福余是皇上的亲弟弟,平日里皇上对他十分不错,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心中担心,是否会因为裴慎的事情而连累福余。
皇后娘娘看出了她的心事,只是态度温和的宽慰她,让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要不然,她总还不能说,皇上刚让人禁足就后悔了,如今还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哄弟弟呢。
甄好出宫之前,皇后娘娘道:“若是裴夫人心中担忧,不如多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甄好愣了半晌,才垂首应下。
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皇上也不打算如何重罚裴慎的。甄好也不懂这背后的事情,可想来,裴慎应当是与皇上通过气。她那剩下一半的心也放了下来,接下来只等着樊大人把案子调查清楚。
樊大人能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并非是个蠢人,他办过的案子不少,裴慎出事时,他也是头一个发现,还心觉是自己连累了裴慎,调查起来时也是尽心尽力,生怕晚了就会让裴慎出什么事。
在牢里关了好几天,有甄好打点,裴慎过的也不算差。
甄好隔了几日再去看他,他反而还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倒看着像是休息的很好,让甄好心生无奈。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了裴慎听,说起樊大人在调查时,又忍不住问:“你与樊大人到底调查到了哪一步?难道秦大人先前藏起来的银子,你已经有了线索不成?”
裴慎也不瞒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
看过秦夫人之后,他就怀疑上了此事会不会是户部的人动了手脚,因而便和樊大人一块儿去户部调查,他怀疑户部里有人不怀好意,把旧卷宗全都翻了一遍之后,果真还找到了一些线索。
户部可是个肥差,经手的银子不知几何,账目做得再精细,裴慎眼睛尖,还是找出了一些异样。他花了数日,把旧卷宗全都翻过,终于找到了证据来。
牵扯到户部上层,那可就是大事了,裴慎心知会引起敌人的警觉,便赶紧先去把此事与皇上禀告过,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出了事,还是樊大人亲眼目睹,才不得不抓了他。
裴慎多问了一句:“那位倒霉的大人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甄好说:“樊大人去的早,请大夫看过之后,已经被救回来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没有证据把你救出去。”
裴慎叹息:“户部的事情,我与樊大人已经找到了证据,希望樊大人早些把户部的事情查清楚,这样秦大人的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只靠樊大人一个人能行吗?”
“樊大人是大理寺卿,查案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再说,樊大人办过这么多案子,连皇上都看重,你可别因着秦大人的事情便小瞧了他。”
甄好可不敢小瞧,樊大人做了许久的大理寺卿,做出了不少实绩。可事关裴慎,她心中急切,就有些嫌速度太慢了。
“秦大人做事可当真是滴水不漏。”甄好皱了皱眉,兴致恹恹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把事情瞒得这么紧,半点线索也不透露。”
“说起线索,我到如今也没想明白。”裴慎拿出了秦云的那根簪子。这是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算证物,他猜想其中应该藏了什么,所以连入大牢之后都把这东西带了进来,只是他琢磨了好几天,却想不出这簪子里藏了什么。
甄好看了一眼,也道:“秦大人留下这样普通的簪子,或许其中是有什么深意,秦姑娘是秦大人生女,可她连都不明白,你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猜得出来。”
裴慎叹了一口气,心知也是这个道理。
“秦姑娘是秦大人生女,怎么连这点默契也没有。”他小声嘀咕道:“若是秦姑娘能早些想到,我看这秦大人的案子也能很早就破了。”
甄好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还在这儿埋怨上了秦姑娘。
秦姑娘如今也是她铺子里的人了,她还是要为秦姑娘说话的。“若是你再聪明些,或许也能早些发现了。”
裴慎一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