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几脚,说不定哪脚就误打误撞踢对了。
裴慎心中冷静,嘴上却不饶人,这会儿地下只有他们两人,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把甄好说的面红耳赤才罢休。等裴慎走开了,甄好还捂着脸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和裴慎过了一辈子了,明明她认识的裴慎最是正经不过,可为什么……偏生如今却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夫人,我的衣裳还要洗吗?”裴慎站在水边问她。
甄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随便你!”
原先她要洗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一点口脂印,如今都被裴慎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地下冷,既然甄好不要求,裴慎也就再把衣裳穿上。
两人掉下洞里时已经快到夜里,后又折腾了一晚上,等这一觉睡醒,少说也已经是早上了。只是底下黑,透不进天光来,也看不出时候。
两人又与昨晚一样吃了鱼,而后便对着河面开始想起办法来。
“我们掉下来可花了不少时候,就算是枝儿带了人过来救我们,这洞这么深,说不定一日还下不来。”甄好说:“除了掉下来的洞口,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口了?”
裴慎指了指地下河:“那些鱼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来,或许底下是有出口的,只是我昨夜下去探时,底下黑漆漆的,也找到出口,看见那个箱子就带回来了。”
甄好提议:“要不我与你一起去?”
“这河水太凉,夫人还是留在岸上,等我再下去看一看。这回我游到另一边去。”
甄好迟疑了片刻,而后还是点了点头。
裴慎又脱下外袍,往另外一边游了过去。甄好蹲在岸边,紧张地看着他的身影在河中消失,这回她没有四处乱走,只等着裴慎回来。
裴慎也没有离开多久,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满脸的惊喜:“夫人,我真的找到了什么!”
甄好一喜,立刻站了起来:“找到出口了?”
“还没有,底下太黑,我什么也看不清,还得再去一回。”他道:“我想着岸上的这些石头有些用处,就来取些石头用。”
甄好连忙走到一边,拿了一块自己先前用过的石头给他。
而后裴慎又潜了下去。
或许是两人在一起时运气当真不错,他昨夜往另一边找,什么也没找到,这回却在另一头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那洞口也是黑漆漆,被水草遮挡,若不是水流把水草冲的摇晃摆动,裴慎也发现不了。
他们待了一夜的岸上是这儿唯一的平地,地下河很长,可其他地方也就只有石壁,蜿蜿蜒蜒看不到河的尽头在哪,若不是恰好遇到雨水减少,水位降低,说不定连他们待的平地都要被水淹没。反而是水底下找到了这样一个洞口。只是裴慎也不知道,这洞口下去,是会掉的更深,还是他想要找的出口。
顾念着甄好还在等自己,他没有观察的太久,也没有走到里面探查,将四周看过一圈,便连忙游了回去。
甄好连忙问道:“怎么样?”
裴慎摇了摇头:“有一个洞,但是看不出是什么。”
“那是出口吗?”
裴慎还是摇头:“看着又有些不太像。”
他从水中爬了上来,甄好便连忙把他拉到了火堆旁边,把枯枝枯叶丢进火堆里,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不如还是多等些日子,说不定枝儿很快就带着人来了。”
裴慎也叹了一口气,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甄好又催促他:“快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晾一晾。”
一回生,二回熟,裴慎默默看了她一眼,这回连脱衣裳的动作都慢了不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饶是甄好刻意避开了视线,都被他过分火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等裴慎把衣裳交到她的手中,忍不住提了一嘴:“夫人,你这样总会让我想起我的两儿一女。”
“……”
甄好僵硬地捏着他的湿衣裳,一时目瞪口呆。
她心中复杂地想:裴慎这已经是和她明示了吧?
旁的夫妻……是了,他们成婚都这么多年了,换做别的夫妻,两儿一女说不定都已经生了一个了。
她微微抬眼,见裴慎面不改色,哪里还有半分起初面对她时动不动脸红耳朵红的模样。
甄好轻轻咳了一声,镇定地道:“慧远大师只说是有,可从未说过何时会有,你太心急了一些。”
裴慎乖乖闭嘴。
等他看着甄好将他的湿衣裳挂上,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顿时一下子惊喜地坐直了身体:“夫人的意思是……只要我多等些日子,就能有了?”
甄好冷静地说:“那还得看你的本事,说不准慧远大师也算错了卦。”
“夫人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