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来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大夫把脉摸了摸,也说:“我没见过这种毒。”
“你怎么会没见过?这不是你们那的毒|药?”
“我当真没见过,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怎么会懂这种毒|药?”
裴慎一时皱眉。
“只不过,我也许知道这毒|药从哪里来。”外族大夫说:“我虽然是个大夫,可也只给普通人看病,我们国家的王宫里头,那里面的东西,我可都没见过。”
“所以,这还是你们外族人干的?王宫里头,还是你们那的皇帝做的?”裴慎冷笑:“如今刚打了败仗,就想要暗害我们王爷,你们恐怕是还觉得吃亏吃的不够多吧。”
那外族大夫唯恐会给自己国家再惹来什么麻烦,连忙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提。
可他到底是给了一些头绪。
若是外族王宫里头来的毒药,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猜测是外族下毒时,就已经知道应当是外族的王不甘心,可如何给靖王解毒,却是比先前还要更加麻烦。
裴慎一时更加头疼。
他总不能把外族的王抓来吧?若是当真如此,恐怕又得惹来一场战事。
若是不能,他也不能把靖王放着不管。
裴慎让城中的大夫先吊着靖王的命,让他别那么快去了,自己给京城里头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又请宫中的御医帮忙给靖王解毒。
信是八百里加急送过去的,等了些日子,靖王的病情依旧没什么进展,京城里头的来信却是来了。说是皇帝派了御医过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裴慎松了一口气。
等谢琅下一次恢复意识时,他就坐在谢琅床边,语重心长地道:“靖王殿下,您可千万要撑得久一点,至少要等到皇上派来的人过来了,让宫中的御医看看,御医们见多识广,说不定就知道解毒的办法。”
谢琅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还是挣扎着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冷笑了一声,说:“我还听闻,裴夫人也在为我翻着医书,不知道裴夫人找的如何了?”
“……”
“先前井水被下毒的事情,便是裴夫人找出来的办法,说不定这回,裴夫人也能救我。”谢琅又看了裴慎一眼,才状若不经意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裴夫人才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慎打断:“谁说我夫人在救你?”
谢琅一噎。
他当然是听底下人说的,偶尔醒来时,听底下人提了一句,然后就记在了心上。
“我夫人平日里就喜欢看医书,也不过是顺手翻了翻,被下人撞见了,就自作多情,误以为是要救王爷。”他那个自作多情加重了音,说起来奇怪,可听起来却不奇怪。
分明是意有所指!
谢琅哼了一声。
裴慎又说:“我夫人还与我抱怨,说是王爷这一病,耽误了行程,也耽误了我,我可还等着王爷回了京城,等皇上给我发下赏赐来。王爷就算是瞧不上这点赏赐,就当是为了我,也应当是要多撑一会儿,等着御医过来才是。”
谢琅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让你留在这怀州,再也回不去了?”
“那又如何?”裴慎淡淡地道:“那我还要多谢王爷,我与夫人两个人在这儿过日子,应当也是舒坦的。”
“……”
谢琅挣扎着,转过了头去,也不想再看到这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嘴皮子斗的多了,还不等宫中御医赶过来,某日裴慎正在处理公务时,也忽然倒下了。还是底下人有公事要汇报,久久敲门不见人应,才连忙闯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顿时吓了一大跳。
裴慎也是与谢琅一样的症状,外表看上去像是中了瘴毒,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城中大夫过来看过,也说是中了一样的毒,只是症状比靖王轻一些。
先前靖王没把甄好吓到,这回是当真把甄好吓到了。
她医书也不看了,守在裴慎的旁边,好不容易才等到裴慎醒过来。
裴慎醒过来时,便感觉全身无力,睁眼时,入目的便是甄好担心的脸。他眼皮跳了跳,对于自己这症状,没由来的就心头一跳。
“夫人……”
甄好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夫人,我也出事了?”裴慎勉力撑起自己坐了起来,“夫人别急,先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情。”
甄好吸了吸鼻子,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明明所有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偏偏你出了事。”甄好一时哽咽:“要是靖王是吃错了东西,可你今日的吃食还是我送过去的,我们俩明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