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来了劲儿,笑着说,“你现在要写作业吗?”
“神经病。”江北说。
“嘿,我都当老师了,怎么不得尽了教书育人的职责啊。咱都这么熟了,学费什么的给你个优惠,就从你做饭的薪水里扣了。”秦天乐得不行,想想也不知道自己乐得什么劲儿,跟二傻子似得。
“你那么有钱,都是抠的吧。”江北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困了,我要睡觉。”
“话题转移的还挺流畅,钱串子。”秦天推了他一把,“先去洗澡再睡,搁草堆里蹲了一晚上呢,别蹭我床上。”
秦天是半夜给热醒的,一晚上就梦见自己被丢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浑身烤的不行,手往被窝里摸了两把,还真摸着了滚热的炉子。江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半个身子挤进了他的被窝里,秦天迷迷糊糊的推了两把,过了一会儿江北又滚了过来,还把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都变烤j-i了啊······”秦天没再推,半睁着眼支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片退烧贴,一巴掌呼在江北的脑门上,又接着躺下睡了。
睡到下半夜,秦天又给冻醒了。
江北前半夜发烧冒了一身汗,这会儿烧退了,汗全蹭他身上,一翻身风就从被窝里钻了进来,凉飕飕的。
这一晚上秦天就这么在冰火两重天里翻来覆去,天亮了才困得不行彻底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黑子趴在窗户下边一个劲的压着嗓子叫。
江北还在睡着,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所踪,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压着他半边身子。
秦天想要起身,刚一动半边肩膀就传来一阵酸麻,刺的他差点叫出来。
小心翼翼的把压在胳膊上的脑袋推开,缓了半天肩膀才恢复知觉,秦天抬手摸了摸江北的脑门儿,已经不烧了,摸了一手的汗。秦天啧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又轻轻的掀开被子往底下瞅了一眼,顿时绷不住乐了。
昨晚江北洗完澡裹了条浴巾就钻进了被窝里,还把灯都关了。念在小孩生着病呢,秦天暂时放了他一马,这会儿想起来一看,果然,昨晚洗完澡之后,江北没拿换洗的内裤直接光着屁股上了床。
屁股还挺圆,跟一对刚烤出来的面包似得,弹性应该也很好。
秦天又想起了昨晚煎的那个蛋,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
面包夹蛋,江小叽牌三明治。
江北哼了一声,轻轻动了下身子,睁开眼就看见秦天抱着被子在床上笑的快没气儿了,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问,“又抽什么风,憋着了就赶紧去尿······”
秦天两把把被子抱进怀里,蹦下床。“别、别跟我说话,我先笑一会儿······”
江北没动,趴床上看着他抱着一团被子在地上蹦,觉得身上有点凉,屁股那块尤其凉,跟穿堂风似得。
“啊!”江北猛地弹了起来,又想起现在的状态,急忙双手捂住屁股趴回床上,来回滚了两圈儿也没找着自己的被子,再往秦天脚下一看,被子正被秦天踩在脚下。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早餐吃三明治吧,老东西都饿了。”秦天笑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吃个屁!”江北捂着屁股把脸埋进枕头里,特想一口气把自己闷死。
“那就吃屁,你吃。”秦天说。
江北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你吃一个自己的屁我看看。”
“哎!我快笑死了,江小北,你真是······不行了,我得缓缓······”秦天抱着被子一路笑着扬长而去,到了客厅还能听见笑声。
江北恨不能以头抢地,一个箭步蹿下床把卧室门关上,衣柜里有以前他来的时候秦天留给他换穿的小码衣服,江北把衣服拿出来,想起内裤还在浴室挂着,想问问秦天有没有他能穿的内裤,最后也没好意思问,直接挂了空档把衣服胡乱套上了。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秦天还抱着被子在沙发里乐,朝他看了一眼,说,“换包装了啊。”
“啊,真空包装。”江北绷着脸从客厅穿了过去,到厨房倒了杯水大口喝着。
秦天笑着把被子扔到一边,“你真可乐,没找条内裤穿上?就上次凯子拿来的那条西瓜条纹的就不错,一准适合你!”
“升斗小民,哪敢跟您这种品味超然的皇室贵胄抢。”江北看了眼秦天只穿着黑色内裤的身体,转开了视线。
秦天笑了一阵,站起来去卧室穿衣服,在门口还故意摇了摇屁股,“品味就是这么超然,想要靓一身皂,羡慕吗?”
江北呛了口水,弯腰扶着冰箱门一阵咳嗽。
今天是周日,秦天休息,江北也不用去学校,秦天决定带江北出去撮一顿好的,早饭午饭一块解决了,先犒劳犒劳大病初愈的御厨,回头再让御厨给做顿久违的丰盛的晚餐。
“你真要挂空档出门啊?”秦天打开了副驾驶座椅加热,把车开出车位,憋着笑又看了江北一眼。
江北眼观鼻鼻观心,脑门儿顶在车窗上瞪着用秦天翻出来给他的一条不知道干嘛用的带子栓在窗户下面的黑子。“通透,凉快。”
“行,那您继续通透凉快着,一会儿大街上磨得蛋疼别跟我这儿哭。”秦天把车开了出去,就没停住笑。
江北憋了一路,实在没憋住,偏头斜眼看着秦天,“差不多行了,再笑下去车都要跟着你抖出地球表面了。以前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