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热泪盈眶的打开钱包,眼睛接着又暗了下去,钱包里除了一堆卡,居然只有一张二十的和一张十块的零钱······
不是有钱人吗!
钱呢!
难道秦天家里破产了,有钱的少爷一夜之间流落街头?所以连理发刮胡子的钱都没有了?
刚刚不会是正蹲路边乞讨,才会被暴躁的大爷们揍了吧?
这么悲惨······
江北不忍再想下去,神奇的是,心疼之余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曾经很有钱的秦天落魄了,而他现在很努力的赚钱,虽然还不算很有钱,但名下还有一套房子呢。秦天没钱了,他可以很大方的拍着胸脯说,“不怕,以后江北罩你!”
不知道秦天有没有想到有今天,后悔当初头脑发热把房子转给了他。
江北啧了一声,不能杵大街上,也住不了酒店,只能对不起马尾律师,先把秦天弄回去住一晚,回头再好好跟马尾律师解释一下。
把两个人的钱一块拿出来,江北打了辆车,扛起昏迷不醒的秦天上车回了马尾律师家。
虽然在自由搏击馆练了一年,体力见长,身高也拔了不少,现在比秦天也就矮了一、两厘米,但秦天再落魄,每日流连街头走出来的体格也比他宽大壮实,又是醉酒的状态,把秦天抗进客厅扔到沙发上之后,江北觉得自己的腰可能断了。
没断,也压拐弯了。
飞快的冲了个澡,确定身上没有遗留的酒糟异味,江北用小盆接了热水,拿着毛巾蹲到了沙发前。
还好是夏天,衣服穿得少,秦天穿了一件t恤和宽松棉麻休闲裤,脱下来也费了江北不少力气。再从头到脚擦一遍,搓完毛巾晾起来之后江北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江北有些庆幸秦天醉的还算有底线,只是吐了,要再niao了裤子,他还得一块把内.裤给扒了搓一遍狠的,手差不多就废了。
忙活完一通,纷杂万分的情绪才慢慢回到胸腔里,压得他有点喘不匀气儿。
暌违一年之久,他见到了秦天。
然后呢?
然后要干什么?
江北在沙发前瞪着秦天愣了半天,最后把秦天抗进了卧室,扔到自己的床上,打开空调,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肚子上。然后回了客厅瘫到了沙发里。
脑子里有点乱,不是一般的乱,江北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也许是今晚服侍少爷用力过度,刚躺进沙发里,思绪还没来得及展开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秦天还在睡着,睡得昏天暗地,被子都踢了一地。
迷迷瞪瞪的脑子噔时一片清明,跟喝了一瓶风油j-i,ng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感觉天灵盖都开始嗖嗖嗖的冒风。手足无措的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确定秦天暂时不会醒来,江北用力叹了口气,过去把被子给他重新盖好,拿了钱准备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点菜回来做早饭。
想了想,又用钥匙把门从外面反锁上,才放心的出了门。
秦天是被热醒的,喝了酒睡觉容易出汗,夜里热的踢了好几次被子,终于凉快了些,可最后还是被热醒了。睁开眼一看,被子居然神奇的还在自己身上,跟长住了似得。
秦天揉着跳痛的额头愣了会儿神儿,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房间很陌生,床也不是自己的。而且······被子下面居然只有一条内裤!
秦天从来没有想过,电视里只有女生才会担心的情节,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儿?
是谁把他tuō_guāng了,哦没tuō_guāng,还给他留了条内裤,但这条内裤究竟是直接没脱,还是脱了又给他穿上的秦天已经无从考证,昨晚醉的有点狠,记忆完全拼凑不起来,只模模糊糊的记得酒吧卫生间阿伦突然出现的零星片段。
阿伦好像······吻了他?!
“c,ao!”秦天没去过阿伦住的地方,环视了一圈也无法确定这里是不是阿伦的住处,但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阿伦了。
秦天从床上蹦了下来,想起自己还光着,而自己的衣服不知去处,在卧室里烦躁的转了两圈,拉开门冲了出去。
客厅里没人。
房子很大,居然还是复式的高级套房,装修也很上档次,秦天突然又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一眼没看到人,却看到了阳台上晒着的自己的衣服,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挂在一起。秦天没做多想,箭步冲进阳台扯下衣服胡乱套上,套完才想起阳台大落地正对着外面,而且这还是一楼,能看见不远处的小公园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晨练。
秦天几乎用逃命的速度窜回客厅,头都没敢再往外头回一下。
人不在一楼,可能在二楼。
秦天踩着楼梯又窜上了二楼,步伐还算稳重,努力压着火气把门一扇一扇推开,连杂物间都没放过。
但是都没有见到阿伦或者其他人的影子。
火都快烧到头顶把头发点燃了,要不是努力感受了好几下没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秦天能直接将屋子里砸烂。
真他妈见鬼了!
秦天不打算在此久留,到底是不是阿伦那个作死的玩意儿,他会慢慢查清楚,反正已经知道地址。不把这c,ao蛋的玩意儿打的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他秦天就倒过来念,不,是改跟阿伦姓!
阿伦姓什么来着?
阿?
手拧在门把手上,没拧动。
再拧,还是没拧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