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就看到危寒树一脸怒容地盯着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正捂着鼻子爬起来,是江平野。
陈凉从未见危寒树这么生气,酒醉顿时醒了一半,“发生什么事了?”
危寒树道:“陈凉,你觉得怎么样?”
陈凉声音有点哑,她慢慢扶着床头坐起来,用手指摁着太阳穴。
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先前发生的事一点一点涌入脑中。
“刚才酒吧来了一群社会姐,她们认识老板和雷子,还逼我喝了一杯酒。我喝完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危寒树浑身散发着寒意,质问江平野,“酒里有什么?”
雷子赶紧冲进来解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高度数的朗姆酒而已!不信你问陈凉,陈凉,你看她们倒酒的时候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陈凉虽然没完全清醒,可她记得雷子当时明明在后厨不敢出来,他怎么知道那些社会姐有没有加东西?
她暂且按下狐疑,看到江平野鼻子在流血,想息事宁人,“应该是,是我喝不了烈酒才会神志不清的。”
危寒树毫不买账,依然盯着江平野,“那些人逼陈凉喝酒的时候你在哪里?还有你?”
他回头看了雷子一眼,“酒吧里就只有陈凉一个活人是么,她在这里工作你们竟然还能让她被人灌酒?”
他冷笑一声,先前对江平野的一丝好感顷刻荡然无存。
陈凉也慢慢清醒起来,想到先前发生的事,确实不对劲。
雷子再贪生怕死也不至于怕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直接把她一个人丢给她们。还有江平野,本该在酒吧的他消失了好久……
江平野懊恼得不得了,很想还危寒树这一拳,在陈凉面前又不好动手。
都怪吴文婧。
明明策划好的剧情是他出现救了陈凉,谁知道他出现后,吴文婧依然手脚利落地给陈凉把酒灌了下去。
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硬着头皮解释,“今天的事是个误会,那个吴文婧是我的前女友,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让陈凉无辜受牵连了。”
“呵,是否牵连,你心里清楚。”
危寒树不再看他一眼,直接扶着陈凉起身,“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个酒吧不安全,你不能再来了。”
江平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凭什么替陈凉做主?再说了,陈凉这不是也没事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陈凉,你别听他的!”
危寒树瞥他一眼,“刚才我要是不及时进来,某人怕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手?
江平野瞪大了眼睛。
危寒树没给他解释的余地,抱起陈凉大步往外走,木地板上回响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远去。
雷子好奇不已,“野哥,刚才你的手……在干嘛?”
“我他妈能干嘛?”
江平野气得不行,“我就是想给她捋捋头发,还没碰到她的脸危寒树就进来了,我能干嘛?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危寒树这个小人!”
雷子叹了一口气,“可我听他刚才那口气,他好像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设的局了。野哥,咱们怎么办啊?”
江平野锤头,“我想杀了吴文婧。”
……
回去的车上,陈凉忍不住打呵欠。
危寒树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看她那副很想睡又硬撑的模样,终于笑了笑,“有话想说?”
“嗯。”
陈凉来了精神,“你不笑,我不敢说,我知道你今天真生气了。”
危寒树目不斜视,“就算生气了也不是对你生的,你不用有什么不敢。”
陈凉点头,“你是气江平野?其实你那么一说,我也猜出来了,那些社会姐大概就是他找来的,要不雷子也不会乖乖待在后厨。他想英雄救美,可惜弄巧成拙,害我真的被灌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