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觉得胡夏兰心机深重。
看她早上起床,就这么精神,哪里像是累病的?
再说,五十几岁的人,说年轻不算年轻,说老的话,她也绝对不老,起码胡夏兰看着就不像五十几岁的人,保养的那么好,做几天饭,就累病倒了?她的身体是有多虚弱?
陈阿姨冷冷的:“当然是你酸了吧唧的。”
既然已经撕破脸,她就不打算继续在这个家里做下去,虽然有点对不起韩飞宇,但被人盯贼似的盯着,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她原先的雇主曾经打电话让她去帮忙,但她侄子是韩飞宇的徒弟,她帮韩飞宇,就当是帮侄子,所以答应来韩家,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胡夏兰没想到陈阿姨竟然敢跟她顶嘴,她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我是你的老板,你只是保姆,是打工的,你这么说我,你不怕我把你开除了?”
陈阿姨不屑的一笑,说道:“你尽管开除我。可以这样说,你家是我做事的主家,最穷的家庭,你算什么老板?就是我的工资都不是你开的。”
这保姆是在看不起她家吗?胡夏兰嗤笑:“你不过是个保姆,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陈阿姨完全是有恃无恐,反正她不打算做了。胡夏兰则是想,吵吧,吵吧,最好把这女人赶出去,明凯的房子就腾出来了。
两人的吵声越来越大,吵醒了楼上睡觉的韩舒涛,她昨晚赶稿子,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她感觉自己刚睡着没多大会儿,就被她们吵醒了,火大的拉开门,几步下楼:“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阿姨和胡夏兰两人吵红了眼,哪怕韩舒涛吼了她们,她们也没住嘴。
韩泽、韩飞宇、刘明达、王沛凝几人也跟着下了楼。
韩泽看清楚厨房中正在吵嘴的两人,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胡夏兰回过头,看向韩泽,有点心虚,不过还是硬气的道:“老韩,你也知道每天早上,我就想吃点米粥,可是陈阿姨做早饭前,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依着自己的意思做了三明治,我不过是提了提,她就跟我吵了起来,这样脾气火爆的保姆,谁家用的起啊,而且,而且她还说我酸了吧唧的......”
陈阿姨站在旁边斜着眼瞥她,任由她把话说完,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编出什么花样来,听到最后,她知道为什么韩哥会被这女人糊弄了,瞧她那话说的,十句话里,两句真话八句假话,真真假假的,别人听了,就会信以为真,挺会说的哈,飞宇和舒涛都是直性子人,不怪他们小时候,被她挤兑的搬了出去。
韩舒涛揉揉胀痛的脑袋,幽幽的说道:“阿姨,是我跟陈阿姨说让她早上准备三明治的,你要吃米粥,你直接跟她说便是,我就想问问你们大清早的吵什么?”
韩泽面无表情的看向胡夏兰。
胡夏兰脸色一白,不敢抬头看韩泽。
韩泽没说话,眉头皱的更深,深沉的看着胡夏兰,不知在想什么。
刘明达神色一紧,脸色难看,他不明白,他妈跟保姆吵什么?他知道陈阿姨住了明凯的房间,她心里不舒服,也不喜欢陈阿姨,难道她就不能忍忍吗?至少忍到他弄到钱,买了房?难她不知道,她这么一吵,这么多年温柔贤惠的形象,就会崩塌吗?爸或许就会怀疑她?
陈阿姨看着屋里众人的神色,不疾不徐的看向韩泽,问道:“韩哥,原先我是真心想在你家做事的,但是胡姐好似不喜欢我。生怕我占了你家便宜似的,昨晚,我做饭时,她就在后面盯着我,早上更是,我前脚起床,她后脚就慌张的下楼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她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我虽然是保姆,好歹也是高中毕业,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我再穷,也不会做出如偷盗、占便宜的举动,她这是侮辱。”
韩泽眼眸深邃,抿着嘴,没说话,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胡夏兰有点心慌,她从没看到过这种模样的老韩,她忙抢辩道:“我没有侮辱你,也没有说你偷东西,我,我就是怕你刚来家里,不熟悉,所以想跟你说说。”
陈阿姨不屑的瞥她一眼,说道:“你的原话是这样的‘你来我家是做保姆的,做饭前难道不应该问问主家吃什么吗?就这样随便做,万一做的饭我们不喜欢怎么办?都留着你吃吗?想的倒挺好。’这句话不就是怀疑我占你家便宜吗?”
胡夏兰颤抖的身子说不出话,那句话,她确实说了的。
韩泽忽然转头看向陈阿姨,他语调低沉,诚恳的说:“抱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