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陈烈的语气就好像在赌气的小孩子。
“是的,我不知道,”姚荈顺着说,“所以我需要你来告诉我,而不是一声不吭就躲起来。”
陈烈收回搭在茶几上的腿,直了直身子,望向姚荈说:“您公务繁忙,我哪儿敢打扰您呐。”
“那你也可以找其他的经纪人商量……”
“枫哥吗?”陈烈打断了她,想了想,点头说,“枫哥确实不错,跑前跑后帮我们拉资源,忙得脚都不着地,”顿一下,他用手肘拄着沙发背,支起头,“可惜,还是您一句话的事,说没就没了。”
姚荈皱眉,“严枫是怎么跟你说的?”
陈烈耸耸肩,说:“没说什么啊,我都懂,牺牲我和牺牲沈子扬,最后您选了我呗。”
姚荈问他:“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可比性吗?”
陈烈真的思索了一下,反问:“没有吗?”
“沈子扬才十六岁,怎么可能送他去那种场合?”
陈烈看一眼姚荈:“我当年也才十六岁,不也被送去了?现在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姚荈一噎,她当然知道与沈子扬类似的事情在四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那时她还带着董林知,陈烈还是练习生,他们之间并无交集,这件事也与她无关,只是现在听陈烈说出口,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其实真不一定是坏事,勾搭上了黄氏集团,可以省好几年的奋斗时间,当年是年少无知,害怕了,哭着求老师们放过我,现在倒是觉悟了,可惜晚了,黄从江只喜欢未成年养成系,跟我这大龄青年无缘了。”陈烈这番话说得很冷漠,语气中的漫不经心让姚荈的郁火又慢慢聚了起来。
陈烈察觉到了姚荈的低气压,他又笑了笑,“我是开玩笑的,别认真别认真。”他转而注视着姚荈的眼睛,忽然又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您是位好经纪人,把沈子扬保护得很好,作为队长,我也是真心感谢您。”
姚荈回视,问他:“既然理解我,也感谢我,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陈烈又变回了刚才那个赌气耍赖的孩子,他一仰脸,枕在沙发靠背上,长叹一声:“当队长也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