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之点开视频,跟以前何莉发的南嘉的酒吧直播不一样,这次他是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就那张已经被他收拾干净的客房大床上。
只见他坐在床上,抱着一把吉他,笑容清浅,倒是符合了他一贯的高冷形象。
【真的很抱歉,未来的一段日子我有事不能天天给大家直播啦。所以为了补偿大家,今天特别带来一首压箱底的原创。嗯,嘉哥终于不翻唱了,有没有一点点期待?那些刷没有的我当做没看到啊。】
南嘉虽然说着调笑的话,但宴绥之可以分辨出来,那笑意未达眼底。
【这首歌其实写了很久,一直想给它配个超厉害的词,但……每次心境都会有变化,然后就把上一次的擦掉。就很像……总是忍不住想否认掉昨天的自己。后来想想,情歌嘛,这玩意儿不就是怎么都能对号入座吗。反正大家就是听个响儿,都是戏j-i,ng,该怎么套到自己身上也非常熟练了。嗯……不写了。大家听我哼就好。】
几个简单的和旋,明明平常通常都是轻快悠闲的吉他,此时每一个勾挑却都带着淡淡的愁绪,就像咖啡一般,放了糖和n_ai,却总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南嘉哼唱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闭着眼睛抱着吉他,如同一个流浪诗人抱着心爱的姑娘,曲调里浓浓缱绻,透着依恋,但一睁开眼睛,那苍凉的眼神却满是无边无际,又无处不在的怀念。
这份无法形容的,喜欢你的心情。
如果有模样,一定是这样的。
63
大雪纷飞的夜晚,“轻轻”的吧台后。
王格飞:“走了吗?”
阿青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王格飞挠挠脑袋:“咱们真的不可以透露一下?他都来这里缠着我们一个星期了……”
说完脑袋就被阿青拍了一下,“嘉哥那么果决的人,说分就分,还伤心成那样,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嘉哥的事,怎么能轻易原谅?”
王格飞:“是是是,但他老来这里跟我们耗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我说个其他的地方骗——哎我错了媳妇儿,你好好说话别动手,我怕你手疼。”
阿青:“他可是屠壕集团的大总裁!说咱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活得不耐烦了敢骗他?……话说,嘉哥就真的没透露过他们两个怎么分的?”
王格飞:“他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衰样,我哪里还敢追问,只能装傻充愣转移话题了……”
阿青:“不过我们嘉哥是真的帅,宴绥之那天还说他查过出境记录火车站和高速的信息,都没有他的消息,牛逼坏了!”
王格飞:“嘉哥反追踪能力可是专业的,小时候躲他爸,长大了躲狗仔……唉,说得真有狗仔追踪我们一样……”
两人还没说完,就又看见宴绥之走了过来。
他的神色憔悴,即使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到眼底的疲惫。还没等他开口,王格飞就赶紧说:“宴总,我是真的不知道嘉哥在哪儿,他从来都没联系过我,你来几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宴绥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王格飞心里的戏j-i,ng小人很有危机意识地抱住直直的自己,“宴总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宴绥之:“我听说最近你接了橘子台的综艺。”
王格飞愣愣点头,“呃……是啊,前两天就拍完了,有什么问题吗?”
宴绥之的声音哑哑的:“……所以南嘉并不知道这件事?”
王格飞噎住,说是的话显然跟他之前的话不符,只能干笑道,“我们……也不是什么都要向对方汇报的。”
宴绥之:“那……可不可以,等一等他?”
王格飞愣住,阿青皱眉道:“宴总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两人并不是很了解宴绥之,但从短暂的几次接触中都可以看出他不近人情的x_i,ng格,冷漠又孤傲,衣着打扮永远一丝不苟,带着一股强大而有威慑力的上位者气场。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姿态几乎称得上是恳求。
两人都被吓到,拿不准他想要做什么。
“南嘉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他写的歌我也有看过,基本上都是你们两人的合唱。他……从来没想解散过你们的组合。他这次离开是因为……我做错了一些事,但肯定不会是永远离开,”宴绥之的语气依然平淡,但透漏着一股自己才能体会到的苦涩,“所以今后若是还有什么活动,能不能给他先预留一个位子?”
王格飞完全没想起他会提起这茬,有点猝不及防,“啊??”
“你们之前得罪过橘子台,特别是南嘉。他们这次的目的肯定是想以你为突破点,瓦解你们的组合,之后再对南嘉下手。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但如果南嘉回来……我怕他会难过。”
阿青把目瞪口呆的王格飞拨到身后,语气不善地道,“宴总,您是以什么身份这样请求?我们老王跟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还轮不到其他人质疑吧?”
宴绥之:“抱歉,我相信南嘉,也相信他挑朋友的眼光。但我不确定你们是否知道橘子台的态度,所以……就当做一个小小的提醒吧。作为补偿,今后我们公司的相关活动,都会首选你们。”
阿青:“宴总,我不得不提醒您,南嘉跟我们无数次说起过他恋爱的烦恼,但从来没提过您的名字。我不知道是出于保护您的目的,还是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