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祁婉惊醒,季元轻车熟路地拍她的背安抚,却问:“三年里跑哪里去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不躲我了?”
祁婉困意尚浓,迷迷糊糊地回答:“只是正好和你报同一所学校,正好遇见了,你还帮我挡了一杯乃茶。为什么要躲你?”
答非所问。
季元不想再和她绕圈圈,他想听祁婉亲口承认,其实她一直关注着他。
“我前天的最后一局棋,第七十手。”
“超烂。劫材不利。”祁婉忽然睁开眼睛,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不会下棋了。”
“三年前那局棋你输了?”季元颇为恼怒,“输一局棋就不再下,还闹消失?祁婉,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有输过!你知道这样是多大的损失吗?”
祁婉没有和他吵。扯过被子睡觉。
到底是多大的打击,竟然让她不解释不争。季元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忽然打了个哆嗦。季元关上窗后发现,房间内没有备用的被子。而所有的被子,都被祁婉裹着,一个被角都抢不过来。
……
第二天六点,门铃按响。季元思索片刻,透过猫眼一瞧,毫不意外地见到祁辰异。
狭长的眸子锐意不减。虽然隔着猫眼,季元也有隐约的窒息感。
季元开门,祁辰异走进来,无视了他。
扫过房间后,祁辰异身上的气势敛去,举起手里的衣物袋对祁婉吩咐:“穿上,走了。”
祁婉来不及穿内裤了。她局促地拉着白衬衫下摆,勉强遮住大半小屁股,一步步走过来,如同受惊兔子似的跑进厕所。
祁辰异嗓音低沉,无异于隐着锋芒的刃,“别对阿婉有非分之想,她年纪小,还不懂。”
“终于暴露了。”季元冷笑一声,侧目,目光落在床单上干涸的水渍,还有几丝暗红,“有非分之想的人不仅我一个。”
季元确定祁辰异看见了。反应却平静得过分。
丝毫不像之前不许祁婉和任何人靠近的模样。
愤怒的人变成了季元,他咬牙道:“我只能算是非分之想。你呢,付诸行动,qín_shòu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