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穆远是什么时候消停下来的,反正文商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用过早餐后,文商将穆远那一份吃的给他拿上去房间里,房门打开,人却不在室内,窗户是紧关的,应该不可能是跳楼,文商估计他躲在浴室里,正打算把早餐放下走进去查看状况,墙角的衣柜悄悄开了一道缝,穆远蹑手蹑脚从里面走出来,往文商身后靠近,张开臂膀,突然发力,狠狠地扑袭过去,将文商整个人摁压在地,餐托从文商手中甩了出去,燕麦粥和牛n_ai全ji-an洒在地毯上,面包打了几个滚落在两人脚边。
穆远将手伸进他衣服的口袋里四处摸寻,想把屋子的钥匙找出来,文商逮准时机,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迅猛地翻了个身,面对穆远挥使过来的拳头,他抬起双臂硬生挡了下来。
你喜欢玩儿偷袭,就甭怪我非君子,文商抬起膝盖,快很准地朝着穆远裤裆的部位顶了一下。
屋子里顿时传出一阵比杀猪还惨的嚎叫声。
“干`你`娘的死变态!你他妈是故意的!”穆远倒抽一口凉气,眼水止不住地从眶中溢了出来。
“既然你还有叫喊的力气,证明你还好着。”文商理了理衣襟,重新站起来,冷冷地扫视着躺在地上打滚的穆远,“偷袭在先的人就别怪我做正当防御了。”
枉他还煞费心机为这家伙准备早餐,结果一进门就遭到袭击,想想就来气,文商转身离开`房间,重新将门锁上。
早上的小c-h-a曲坏了文商一天的心情,上班的时候,他眉间的那道沟壑就没舒展过,相隔五六米远,下属们都能感受到他身边散发出来的低沉气压,并暗自警醒今天没什么事最好别在他面前出现。
文商坐在办公室里,桌面上摊开的那份审批报告已经摆在那儿一个多小时,愣是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进去。
电脑屏幕上开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流氓暴发户行头的穆远,另一张是干净纯粹的邻家男孩“小星”,不同的打扮,截然相反的两股气质,诠释它们的却是同一个人,直到现在,文商的内心仍旧相当复杂,最一言难尽的是,他还在生日的那天晚上,含情脉脉地吻了穆远,现在想来真是日了狗了!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哗地一下又飚窜上来,气得他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
助理chris向往常一样敲了两声门便走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她瞧了瞧文商那张零下八度的脸,停在原地做了五六秒钟的思想挣扎,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文商跟前,谨慎小心地喊了一声:“boss”
“有什么事?!”文商的口气明显很不耐烦。
助理努力挤出笑容,“你昨天跟房地产开发商约好了见面,对方现在已经上来公司了,正在接待室等着呢。”
文商的眉头蹙得比原先更甚,“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杵在门口是干嘛的?怎么不早说?”
chris感到有些委屈,她不过稍微说晚了几秒钟,就遭到了迁怒,老板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
那家房地产的老板早在几个月前就跟文商谈好了一个开发项目,那会儿文商刚回国不久,恰好听闻国土局对西边旧城区的某个区域进行土地使用权挂牌出让,尖锐的战略目光让他瞥见了那里潜在的无限商机,于是当即决定要拿下那一片,将其打造成为新型商业区域。
所有的准备工作和资金已经就位,他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场上的一个小意外,让他错失最后的良机,将自己看上的东西拱手让给了穆远,那是文商第一次和穆远见面,也是后来重重恩怨的起源。
买卖会上的意外失误,导致文商最后不得不重新选址,时间过去好几个月,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段,事情因此一拖再拖。
今天,那位房地产商正是就这件事情,过来找他商谈的,并告诉他一个最近得知的新消息:“文先生,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旧城区那片地方是被一个叫穆远的人拍下的么,可我早两天到国土局查询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文商顿了一下,继续听对方说。
“土地证上登记的土地使用权人是你舅舅,罗老先生。”那个老板又说:“我当时听你说穆远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觉得很耳熟,后来想了很久,才发现那个穆远不就是之前罗老先生收的干儿子吗?所以我就特意查询了一下,结果才发现这个来着。”
文商沉默,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穆远买地的巨款是从哪儿来的了。
“文先生,既然那片土地的使用权是你舅舅购买的,那么事情应该就好办了,要不你跟他老人家说一下,让他将使用权转让给你?毕竟那个区域很有升值空间,要是真的将商区定在那里,日后的十年里,一定会成为市里最有价值的区域。”
文商听着对方的话,内心有自己的想法。
等对方离开以后,文商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罗逸。
“阿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公司上班吧,找我什么事?”
“舅舅,西边旧城区的那片地当初是穆远替你拍下的么?”
罗逸想了想:“哦,你说那个啊,那其实是小远向我借钱买的,不过当时办理过户的时候,他的手续没弄齐,所以就让我暂时顶替一下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穆远他为什么要买下那片地?”
“是这样的,”罗逸解释道,“其实那个旧城区是小远长大的地方,前段时间他听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