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月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被楚潇抱下屋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孩子一定要快点生下来,好让他恢复内力!
翌日,一夜都没有睡好的明如月,天刚亮就把楚潇叫醒,让他带他去找那个神通广大大的江湖朋友,楚潇睁开朦胧睡眼,看着他一袭白裙,翻了个身,笑着说:“要见这位朋友,你得穿男儿装,女儿装是不行的。”
明如月经得起折腾,依他所言回去换了一袭青衫,楚潇大清早就被弄醒心里头老大的不痛快,但是看明如月那么着急,再不痛快他的忍了,带着两人到了回川最大的楼前,明如月仰首念出牌匾上的字,“疏狂一醉?”难怪昨晚楚潇突然想起这个朋友,原来如此,他拉住楚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酒楼。”
楚潇回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是欢馆。”
“欢馆?”他重复这个词,“和酒馆有什么不同?”
楚潇有些诧异,他竟然不知道欢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拉着他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着拉着他走进去,一进门就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迎出来,白衣公子风度翩翩,容貌动人,看到三人向三人行了个女儿礼,“三位爷……”
不等他说完,楚潇一口打断,直奔主题,“我们来找人的。”
那位白衣公子愣了一下,笑道:“也说笑了,到这‘疏狂一醉’的,谁不是找人?不知也要找的是谁?”他一口一个爷,叫的明如月浑身不舒服,他猜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了,只是只知道这种地方有女子,没想到还有男子,楚潇倒是自然的很,吐出三个字来,“慕寂年。”
这话一出,白衣公子脸色一青,青了又白,随即冷声道:“我们主子现在不陪客。”
楚潇闻言朗声笑道:“你是新来的吧!”明如月和月赎命忍俊不禁,他的话让白衣公子脸色变得更难看,眼看就要恼羞成怒,却被一道如春风洗水一般的声音打断,“千年,你先下去。”一位更甚姿容的白衣公子走到三人面前,照例行了个女儿礼,对楚潇道:“楚公子来了,主子在后院练舞,楚公子可要清涟引路?”
楚潇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去吧。”那位白衣公子也不多言,对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楚潇带着两人轻车熟路地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有六八桃树,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浅桃色的花瓣纷飞之间,一道红色身影映入三人眼帘,身着大红舞衣的人,腰如二月柳丝绦,随风而摆,墨发垂在腰际,随身舞而发动,水袖一舞,舞的花瓣既落而扬,玉足赤立,足踝上的银铃随着舞动而叮铃作响,脚下地面,浅草细嫩,为舞者铺上了软垫,大红舞衣的金丝蝴蝶骨灵动j-i,ng巧,旋转间舞姿翩若惊鸿!
第8章 第八章
舞动着的人不知是脚下不稳还是什么,突然脚下一顿,摔倒在地,舞衣伏地,三个人都看的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摔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扶着身旁的桃树自己起身。
楚潇终于反应过来,朝桃林中的人走过去,明如月、月赎命尾随上去,“寂年,你怎么了?”楚潇所见,慕寂年正抬手,用舞衣水袖擦拭掉唇角的血迹,血迹渗入舞衣中,不着痕迹,他看向楚潇 ,眉如墨画、秋波似水、含情袅袅,只在楚潇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把目光转向他身后的人,勾唇轻笑,道:“让两位公子见笑了。”言罢,才又将目光落回楚潇身上,“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来找我帮忙的?”
被他猜中,楚潇尴尬的笑笑,“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到你这儿来?”
慕寂年唇角始终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带着浅浅的苦意,他放手桃树,迈步往回廊上的厢房中走去,楚潇自觉地上前扶住他不稳的身子,听他轻声道:“能自然是能,可三年了,你总共才来过我这儿三次,头一次你烧了我的欢馆‘碧春阁’,第二次,我好容易才经营起了‘疏狂一醉’,你却带走了我的头牌,第三次,你取走了我的碧血玉,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楚潇听到他的话,只能干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做的都是这些不靠谱的事,赶紧招供,小声道:“这次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慕寂年并不惊讶,楚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跨入屋内,“你说。”他说着走到厢房中桌边,执起屋内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水,对后面的人道:“两位公子请用茶,恕寂年无礼,不能亲自奉茶。”
楚潇将他扶到软榻边坐下,才道:“我想,请你帮我们上滨海岛。”
“什咳咳咳……”他明显是被惊着了,一阵咳嗽,唇角溢出了血迹,“你要上滨海岛做什么?是为了岛主的三幻璎珞?”他盯着楚潇,仿佛要将他洞穿,又被他猜中了,楚潇只能点头,这一次,慕寂年沉默了好久。
他再次用舞衣的水袖去擦拭唇角的血迹,撑坐着看着楚潇,“你再这样了,什么拿人钱财,□□,你可知道滨海岛主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盗取的,若真是为了酒钱来的,我这‘疏狂一醉’供得起你,你又何必一味冒险?”
他的话,明如月听明白了,楚潇却不明白,“寂年,我这次不是为了酒钱,是为了帮朋友。”慕寂年微怔,看向明如月、月赎命向他们确认,见他们的神情,正如楚潇所说,颔首沉默片刻,轻声道:“好,既然如此,我帮你。”他唇角再次渗出血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