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枝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扒开他掌心的剪刀,“你怎么了,做噩梦吗怎么把剪刀抓得这么紧,你看你都出血了!
他低头,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给他消毒包扎,米黄色裙子在空中飘开圆润的弧,像一只忙碌的小蝴蝶。而这只小蝴蝶,他终于能触手可及。
她还在关心他,还叫他“程让”。他再也克制不了内心强烈悸动,一把将女孩带进怀里。
“程让!”
别动,让我抱抱。”
沈灵枝从没见过他这模样,他总是那般温和有礼,从容不迫,仿佛所有问题在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他苛求完美到让她忘记他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
这次,大概是真的很疼吧。
她心里倏然揪疼了一下,安静地让他拥着。
关于催眠的事,除了他骗她说去看哥哥,她莫名完全怪不起他。身为医生,他有他的立场,她当时的确很像个要自杀的疯子,他会采取措施是情有可原。他现她对哥哥不该有的情愫,帮助她抹去这份禁忌之恋,她也打从心里赞同。对于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停止喜欢能减少许多痛苦。
可是,他催眠她成为她的男友这一点,她应该生气的。他们的交往建立在欺瞒的基础上,他们还差点结了婚!
但她就是气不起来。
是因为在那段交往期间他对她太好了吧,好到让她抵消了这份过错。
温柔,细心,给予她足够的呵护和安全感。
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让前世的痛苦重演,她不想成为他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对象。
沈灵枝突然感觉脸被轻轻捧起。她对上他的眼神,幽深专注,温柔如水,像密密匝匝的细丝将她无声束缚。
他轻轻抚摸她的丝,像在一点点卸去她的心防,抹平她的刺。
他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往后弯着腰,唇上一软,还是亲了个正着,她脑袋一懵,他微微分开,又跟着亲了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吮住她的唇,再也没放。
刚刚化形的她毫无力气,两手软软抵在他胸前。
他亲得她唇面麻,舌头跟着探了进来,细细缱绻厮磨。
程让着实是个调情高手。
她浑身都麻了,仅用最后一丝理智在他唇舌间含糊不清,“程别,我哥那边
程让这次吻得格外qíng_sè,像要把她细嚼慢咽吞吃入腹。
以往怕吓着她,他都十分克制。可眼下他急需一个慰藉。
他需要确定,她还在,她没走,她还是那个对他有所依恋的枝枝。
等她终于被松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他抚摸她红艳微肿的唇,心里涨得满满的。
她小脸爆红,“你,你放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抱歉,我就是有点疼。”
现在好多了。
他的枝枝果然不是那么无情。
沈灵枝在洗手间敷了会儿唇才敢去见她哥。
“程让,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那样……”
“这样?”
他眼看着要俯身,她立刻跳开两米远。
他笑了声,捡起地上一根短扔进垃圾桶,“怎么了?”
沈灵枝:“……”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变坏了。
程让这次没骗她,她哥果然好端端地在病床上坐着。
对上她哥眼睛的瞬间,她一下子想起梦里梦外的限制级画面,口罩下的小脸红成了番茄,眼神躲闪着,扭扭捏捏地在距离她哥三米开外的椅子上坐下。
沈望白:“……”
“程,你先出去一下。”
171、我就是有点疼
171、我就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