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君此时从龙榻旁边站起来,趾高气扬地扬起下巴,“本太子当然有证据!本太子怀疑金圣阳和叛贼头领未觉有联系……刚刚偷袭父皇的就是未觉。”
月啻不太相信地摇摇头,“神宫又不是一般地方,未觉怎么可能说来就来,还能偷袭得了帝曜神君呢?”
“本君也觉得奇怪。”沐霖道,“老大绝不是能让人随意偷袭成功的。太子……当时和帝曜神君在一起的有谁?”
伯君被他这么一问,神色有些 慌乱,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住了,“本太子和白神主是在偷袭发生的同时赶到的,只看到一个黑影离去……”
“是啊!”白寒在一旁帮腔,“本主原本是陪太子一同觐见神君,想要禀告新发现的重大消息的……一进神宫就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离去,接下来就看到神君倒在地上,本主还准备去追,可追出神宫就不见了那黑影的踪迹……”
“难道真是未觉?”沐霖轻声说道。
“看来,有叛贼已经潜入到神宫内部来了……”金衣长老神色一沉,吩咐龙卫道:“派人封住整座神宫,外围也用结界封锁起来。”
龙卫领命而去,金衣长老又看向伯君,“太子,您还没说怀疑金圣阳的证据呢。”
太子伯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两条方巾,拿在手上同时抖开,“这就是证据!其中一条方巾是当初本太子在九界捉拿叛贼事,当地修真送来的从叛贼身上搜出来的布巾,这一块则是金圣阳在外组织的非纯种修真势力‘光越楼’成员身上携带的布巾,大家可以看看,这上面的标志……”
金衣长老首先接过两块方巾,对比了一下后,眼神一挑,“这两块方巾材质不同,不过这上面的标志却是相同的……”
方巾依次被人传着看了下去,看过的人都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两个标志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什么标志?”
“那就要问金圣阳了?”伯君的口气中有着占据上风的得意,“金圣阳,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是什么标志?”
金圣阳伸出手来向着此刻手中拿着方巾的人。
那人将两块方巾同时给了他,金圣阳不慌不忙地把两个标志对比了一下,“这是‘光越楼’的标志没有错。”
“‘光越楼’?”月啻神君开口道:“那不是一个非纯种修真交流互助的民间组织?”
“是啊!”伯君嘴上带着不屑的笑容看了月啻一眼,“诸位都知道这个组织,却不知道它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杂种金圣阳吧!”
月啻皱紧了眉头,和其他几位神君交换了个眼神。
确实,“光越楼”只是最近一年多才兴起的组织,一直没有引起各界神君的重视是因为他们很低调,平日里进行的也只是些互助、沟通的简单活动,而且并不像其他帮派组织那样有什么总部、堂口的,活动也并不密集,因此没有被各界重视。
“金圣阳……是真的吗?你是‘光越楼’的首领?”沐霖神君也被吓到了。谁曾想到这个这么年轻的修真,竟然有本事聚合那些向来杂乱的非纯种修真。
金圣阳并不否认,“光凭这两块布,太子就断定我是叛贼?”
“当然!”伯君斩钉截铁地道:“叛贼当中有你‘光越楼’的人,你不是叛贼是什么?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搞鬼,那个‘光越楼’里所有的杂种都是你聚集起来的叛贼吧!”
“太子这话有些武断。”月啻神君道,“太子得到这块方巾只是偶然,如果叛贼都是‘光越楼’的人,那这些方巾早就被我们发觉了。依本君看,带着这方巾的人或许是被“揽心咒”控制住的,不一定证明金圣阳和整个‘光越楼’的修真都是叛贼。”
月啻的分析很有道理,就见其他几位神君同时点了点头。
伯君见这些人堂而皇之为金圣阳辩解,就冷笑着说道:“可大人也没有十足把握证明金圣阳和他的手下不是叛贼吧!”
“太子说得对!”昊日神君开了口,“在没有查清金圣阳和这个‘光越楼’以及叛贼之间有没有联系前,金圣阳的嫌疑不能排除。”
“确实如此!咱们得彻底查一下半龙和他的组织。”四位长老表示同意。
“金圣阳,你不开口为自己说话?”旌焱神君道。
金圣阳笑了笑,“我没做过的事不怕你们查。”
金圣池一直站在人群外面,听着这些人的话,尤其听到金圣阳那自信的回答时,他撇嘴笑了下:年轻人啊!还是太大意了!
“那诸位的意思如何呢?半龙还是有嫌疑,咱们不能就这样放走他。”青衣长老环顾一下四周,开口道。
“把他先关起来,等咱们查到更多的证据,再定他的罪。”伯君咬牙说道。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后,没有人有异议。
金衣长老沉思了 一下,“那就依太子之意,先把半龙金圣阳关押到‘恨天牢’里,各界神君马上查清本界‘光越楼’的人,有任何发现及时向一界通传。”
昊日神君轻声一哼,“长老……恐怕您的命令,本君无法遵从啊!”
金衣长老神情恍惚了一下,“昊日神君……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一界帝曜神君无法发号施令,按照规矩,应该由二界本君来主控整个大局,不是吗?”昊日的脸上堆起一抹假笑,低声说。
几界神君对昊日这番话各自起了 不同的反应。
沐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