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金元宝就安静下来。在缪谦修的注视下,单阳给它喂了点营养膏。这一次,金元宝没有拒绝。吃完后,认认真真给自己洗了个脸,然后窝在单阳怀里,呼呼地打着咕噜,很快就眯起了眼睛。
单阳觉得神奇极了,低声问缪谦修,“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方法的?”
缪谦修回道,金元宝刚刚来家里时,又怂又弱小,什么都怕,也不亲人,一口粮食都不吃。是缪谦修整夜整夜地像这样抱着它,让它感受自己,承诺保护它,让它感到安心。
单阳心想,难怪元宝这么爱撒娇,在它心里,大概真的是把缪谦修当做妈妈吧。
缪谦修解决问题的方式总是很简单粗暴,却异常地有耐心,散漫中透露着温柔。
金元宝迷迷糊糊,想要睡了,它慢吞吞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屏幕上的脸颊。
拿——
缪谦修侧躺着,脸对着屏幕,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他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单阳心道,真是神奇,哪怕是在这样的角度下,缪谦修也好看得过分了。
缪谦修微微张嘴,发出轻柔的声响。“我也爱你。”他说道。
在那一瞬间,单阳感受到浑身的汗毛立起,就像过电一般。他怔愣着,抱着猫一动未动。缪谦修从来没有向他说过这样明晃晃的表白的话语。单阳并不确定,他那句话的对象是他还是猫。
我也爱你。
也。
单阳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缪谦修已经合上眼帘,呼吸绵长平和。
单阳怀里的金元宝也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后爪无意识地剃着。它的体温很高,咕嘟咕嘟,单阳的心被烫开,冒着热气,用力地跳了一夜。
第二天,金元宝恢复好,精神十足,顺利赶上拍摄进度。他们如期返家。回到家后,金元宝做了两天缪谦修的小跟屁虫,又恢复到之前大胆撒欢能吃能喝的状态。
单阳也终于接到来自父母的好消息。冰层有了一丝即将破冰的气息。
第一个表现出和解态度的是单父。在家里,爸爸一直是理智冷静的那个人。在单阳出柜这件事情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激烈的评论,这让单阳安心不少。
单父给单阳回了一个电话,态度很自然,问了他的近况后,也并不多说单母的态度,只道:“有空的时候,回家看看吧。”
单阳应下了。他挂了电话,扭头就看见缪谦修。他仰面躺在沙发上,脑袋垂在沙发边,从小往上打量着单阳。
“你怎么哭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单阳抹了一把脸,否认,“我没有哭,我现在很高兴。”
单阳决定带缪谦修回家一趟。为此,他认真策划了两个多月。
单阳新年的时候并没有回家。接连主持了dc跨年晚会和卫视春晚,单阳向台里请了半个月假,回家过元宵。把猫送走,把房子收拾妥当,订好机票,整理行李。不到一天,他们便整装待发。这一次,单阳的行李很简单,最贵重的,莫过于缪谦修这个人。
这不是缪谦修第一次飞去单阳老家所在的城市,但却是他第一次作为客人前往。临行前,缪谦和问缪谦修要不要带上保镖,被单阳委婉地拒绝了。缪谦和转而建议他们带上一箱金条,再次被婉拒。
“我觉得金条挺好的。”缪谦修在打排位赛,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现在金价涨了。”
尚未脱离春运,机场的人很多,挤挤攘攘,很是喧闹。
单阳敲了敲缪谦修的头,让他小点声。“别瞎说,我们就是回家看看老人,又不是去做黑帮交易,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