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筠听了柳如心的话,只觉心中一痛,他没料到那个拥有倾世之颜的女子,吐出的话语竟是如此刻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士农工商,商人排在了末位,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努力的考取功名,想要改变那卑贱的烙印。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似乎都没办法摆脱。同时,心里想要得到柳如心的愿望也更加强烈。
“呼!”的一声,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呼啸而过,狠狠的抽在苏擎筠的身上。苏擎筠没来得及闪躲,等反应过来后,身上已经被那银鞭撕拉一下,扯开一条很大的口子,殷红的鲜血赳赳的的往外流着。他瞪大双目,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如心,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狠毒。竟舍得对他下手。
其实,在苏擎筠的心里,已经视柳如心为他的所有物了,所以,柳如心伤了他,才会使他这般惊诧。同时,心里对柳如心也带了几分恨意。只暗自发誓,必要得到此女,到时,让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且看她如何向他告饶。这样想着,看向柳如心的目光变得越发炽热,还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贪婪。
“苏擎筠!本郡告诉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就你与刘婉清那拙劣的手段休要瞒过本郡!这一次只是给你提个醒!倘若再有下次,本郡能废你一次,就能废你第二次!”柳如心冷冷的说道。
对于苏擎筠的目光视而不见。她太了解那种目光带着一种怎样的意图。每当苏擎筠想到得到一样物件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让她恶心的贪婪。不过,从来一世,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既然上一世没能让他长个教训,她不在乎在帮他一次,让他彻底记住,她柳如心,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不是他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子能够吞得下的。
然而,苏擎筠的心中就没有她这般平静了,当柳如心爆出刘婉清的名字那一刻,苏擎筠仿若被雷击中,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她知道!她竟然知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被柳如心接下来的动作给渗住了。
只见那略显娇小的身影,在他面前站的笔直,明艳娇媚的容颜上透着一股嗜血的冷意,特别是那双湛蓝深邃的眼,带着上位者的审视,忽的如有实质般定格在某一处。苏擎筠身子一颤,仿若正在遭受着某种极刑,下意识的合并起双腿,夹紧某处,好似那里曾经已经被她剜过一次般。
柳如心唇角飞扬,带着一种轻蔑,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神倨傲的看着苏擎筠。苏擎筠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面色忽的涨红,最后变成铁青,再无往日温柔写意。今日,他真是太过丢脸了!不过被个14岁的小女孩言语挑逗几句,便被她唬住,真真是没出息极了。倘若被婉清知道,还不定怎样笑话与他。
不过,好在他当街抱她的举动已经被众多人看见。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好歹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她这一生除了他之外,别想在嫁一个好男人!
柳如心可不管他此刻是如何作想,她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决定搞好与皇家之间的关系,她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她已经让那太监回去向太后禀报,她要进向太后谢恩的举动,倘若食言,今后太后对她的印象定会大打折扣。更何况,白氏寿诞的时候,她利用太后来为自己正名的事,还没向太后赔礼呢。
这样想着,便也不在同苏擎筠多做纠缠,带着丫鬟便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客栈天客居。然后要了一桶热水沐浴,便让素白去准备马车,又吩咐青璇去为她挑选一件衣衫,而红袖就留着近身伺候。
柳如心闭目躺在浴桶里,从紧张命悬一线到劫后余生,不过一瞬间的事,柳如心却经历了生死轮回一样,回想方才的一切,柳如心确定了一件事,她怕死,很怕死!
同时也肯定,她对苏擎筠等人的恨意从未消弭,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增无减。之前被她刻意掩埋在心底的恨意,随着苏擎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再次被他挖掘出来。
先不说柳如心这边如何作想。单说同在天客居的另外两人,此时内心也不平静。
“这丹阳,也忒嚣张了!整个京都,怕是也只有她敢当街抽打自己的救命恩人吧。还有那个车夫,真真是可怜,活生生的被她打成了个血人。”南羽徽咂舌道。
宗政毓烨眉头跳动了一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面无表情的端起酒盏,若有所思的盯着楼下的苏擎筠,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回京不久,但是关于丹阳的留言也听了不少,不过,想到他第一次见她时,她能够打破常规,不被世俗所束缚,不拘于闺阁,已能说明她是个胆大且很有勇气的女子。她命悬一线,还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遭人算计,想来中也有几分机智的。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够味儿!你说是不是?”南羽徽兴奋的说道。他被柳如心挥鞭的那一刹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给震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方才她手里握着的应该是火龙银鞭吧!没想到她一毫无背景的孤女,竟能得皇帝钦赐的火龙银鞭,看来,本世子想要将她纳入房中,还需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呀。”说道最后,语气中不由带了几分愁苦。
宗政毓烨向他瞥了一眼,看了眼楼下的苏擎筠,漆黑的眸子闪过慧黠,略显惋惜的道:“人家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你竟还不死心?”
“谁?是谁?胆敢跟本世子抢女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南羽徽一拍桌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