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空又扯了扯他的袖口。
“娘子,等会他疯起来,为夫可不管。”帝俊决定先撇清责任。
酒可以乱喝,善后的事儿他可不乱接。
“这里是你的家,夫君不管谁管??”抱住手臂,慕凌空笑的好‘温柔’,“我现在可是平凡的女子呢,不会武功,也指挥不动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您多担待。”
咳咳——
这是抱怨吗?
如果不是那天她又生出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他怎么会狠心如此对她。
现在要是撤掉了,又有些不放心。
稳妥起见,还是等慕凌空身怀有孕,他手中握了十足的把握后再说吧。
“娘子就是在捣乱。。。哪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夫君的。”抱怨归抱怨,帝俊还是挥了挥手,让人们按照皇后刚刚的吩咐去做。
当然,飙向太一的冷冽眼光绝不会少,这小子今晚上不请自到,明显就是憋着坏呢,他得多多提防才是。
免得不小心被钻到了空子,又要被他得意洋洋的笑很久了。
“嘶——哈——真爽,还是里边的酒好。”眯着眼,太一舒服的向后仰,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很快一坛酒就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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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也随之越来越亮,两片薄唇,染了血般,鲜红惹眼。
而邪气,亦随着醉意,越染越浓。
白日里端庄慈悲的出家人,在摇曳的烛光下,气质尽失。
当年太一和帝俊两名皇子被送出抚养,也并非是灵帝完全听信术士之言,盲目为之。
两个孩子的表里不一,以及强大的杀伤力,给一代人的心目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他们说上天制造的杰作,好好引导,潜力无穷。
可他们也同样考验着皇室运筹帷幄的能力,在那一场廷血溅惨剧发生之前,两兄弟早就被灵帝远远的送走,是非之外,连凑近旁观的机会都没有。
而今兄弟齐聚,重返大都,熟悉的人早已不在,物是人非,只剩下了旧日舍,以及几许回忆。
“酒没了。。。我还要。。。”太一把空酒坛子放在脚下,稳稳站起,向帝俊而来,“九哥,我这次出山,是来奔丧的呦。。。可是为什么在栖凤里,我找不到一丁点痛失亲人的气氛??”
“你确定要现在谈这事儿?”帝俊用脚勾了把椅子过来,让他坐在身边。
“美酒佳人,花前月下,此时不谈,更待何时。”他笑意浓浓的望了慕凌空一眼,致的五官,现出妖气浓浓。
“美酒是你的,佳人是我的,你小子再看我的媳妇儿,就算是亲弟弟,当哥的也不惯你这脾气。”帝俊不悦的掀了掀飞扬而起的浓眉。
不管太一心中藏的是什么想法,他都最好戛然而止,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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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要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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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登基用了这么短的时间?还有,萧太后去了哪里?”他搓了搓手,压就不管自己问的话会不会刺激人,直来直去。
帝俊饮下一杯酒,“你怎么想?”
“九哥怎么说,我就怎么想。”他耸耸肩,说的轻松,可眼神里却出了一股子煞气。
“呸,巧言令色,口是心非。”再踢一坛酒过去,既然让太一开了酒瘾,也就不在乎再多喝些。
“谢皇上赏。”人们都被赶了出去,太一亲自动手,拍开了泥封,依旧是豪迈式饮酒法,只是速度明显降低了不少,分出心来等着帝俊说话。
“父皇没死,下葬的是个假替身,本尊尚是下落不明。”提起这事儿,帝俊也火大,“我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代君监国,我要腾出空来,去办一件大事,把父皇和母后全都接回来。”
“我?”太一点住鼻尖,“九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就不怕我趁着你离开的时候,玩一手翻云覆雨,取而代之吗?”
“你想要,现在就给你。”他正烦着呢,太一想要,他立马让贤。
“别别别,小弟就是开个玩笑。”谄笑着,十二皇子又变成了慕凌空刚见时的憨厚模样,锐利啊,棱角啊,全部缩回到体内,“不过,监国一事,还得重新斟酌,九哥,你是知道我的,规规矩矩的事儿,我做不来。”
代管两天还好。
时间长了,准出事儿。
“你不管谁管?”帝俊扬高了声音。
他能信任的人没有几个。
太一要是敢推诿,就打断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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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监国需要动脑子就成,走不了路,自然有人抬着他。
太一挠挠光头,“要不这样,你把情况给我说说,然后让我去救人,九哥现在是皇帝了,哪里还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天子稳居金銮殿,小将厮杀跑在前。。。”
“不必,跟你说了也不懂,乖乖的当监国王爷去。”帝俊早就计划好了,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此行如果顺利的话,半年你就可以恢复自由,到时候想回少室山当和尚由你,想在大都当个闲散王爷也由你,绝不会有人逼你去做不喜欢的事。”
他开出的条件够大了吧。
可惜,太一还是摇晃着他铮明瓦亮的脑袋,不愿妥协,“九哥,你这就是赶鸭子上架,大都有什么好玩的啊,要是我对金銮殿的那一套感兴趣,还会在少室山窝了十几年吗?算